應倪得逞地冷笑,但笑完,陳桉就把路給擋了。
他手臂微曲擋在前方,像是預防再次攻擊,有些好笑地道:“不吃夜宵就算了,別打人。”
應倪擡下,“沒打人,打的狗。”
陳桉無話可說,一副你解氣就好的淡然神。
“哥,我們——”推門而的陳京京話卡在嗓子眼,因為從的視角看去,陳桉擡著手臂,像是背對把應倪抱在了懷裏。
正在猶豫不決要不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退出時。
應倪一把推開哥,朝自己走來,“你、我、你們……”等陳京京吞吞卡卡地吐出幾個字來,應倪已經走遠了。
陳京京想到早上出門時,吳慶梅說陳桉去溪市出差了,晚上不回家,讓下夜班記得提前給司機打電話。
但八點過的樣子,陳桉忽然打電話說讓別忙走,等他來接。
覺得哥哥出差很累,說不用,但陳桉堅持要來接,也不告知為什麽。
現在約嗅出些苗頭。
陳京京的瞳孔因為興而放大:“哥你——”
又沒說完。
陳桉也忽視走了。
陳京京:……
陳桉快步走到應倪前方,擋住,并了聲的名字。
應倪往左,他往左。應倪往右,他也往右。直到差點撞上,應倪才停腳,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擋路,這樣的行為讓心裏生出一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我媽手很功,我也沒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不想吃夜宵,你們自己去,再煩我就要讓你滾了。”
陳桉頓了頓,“那我走了。”
應倪點點頭,似乎是真的不想被他糾纏,去電梯口的路上一直低著頭,步子邁得又寬又急。
等到電梯門徹底關上,陳桉才收回視線。
應倪先去上了個廁所,然後去重癥監護室外坐了十來分鐘。肚子響起咕嚕嚕的腸鳴,剛剛只覺得難,現在是真了。
于是決定去醫院外看看有沒有吃的。
康睦修在郊區,是一所療養院,這個點,街道兩邊沒有像普通醫院外那樣燈火通明的商鋪。
意料之中的落空。
應倪忍著胃酸的灼痛,慢慢地往回走,打算重新買桶泡面,回到大廳時,發現自販賣機也斷了電。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居然陷了沒有食可以果腹的悲慘境。
就這樣想著,推開了病房的門。
裏面沒開燈,黑漆漆的,但走進的瞬間,聞到了一悉到讓人忍不住吞咽津的香味。
打開燈,擱在桌子上的泡面在線亮起的瞬間引眼簾。
還是紅燒牛口味,但明顯不是之前買的那桶。淺黃的叉子像一個士兵一樣盡責地卡在邊緣。應倪走過去,挪開在上面的充電頭子。
紙蓋因為失去錮而彈起來,騰騰白氣隨之冒出,面香撲鼻。
雖然得頭腦發沉,但還沒暈到喪失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除了陳桉,想不出其他人。
而後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吃起泡面來,順便回憶起從同學會相遇後的一幕幕,陳桉的一言一行。依稀快找到煩躁的源頭時,又因為糖驟然升高而喪失深思考的能力。
什麽意思暫且未知。但這會兒有滋有味的面條嚼在裏,咽進胃裏。
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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