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爺子指著薛哲,整個子都在發抖。
從昨天起,他盡屈辱,白天就有十多個合作方都取消訂單,一開始取消合同的這些都是小公司,他沒放在心上,沒了就沒了,對薛氏造不什麼影響,反而他們要要賠付違約金。
可今天一早他就覺到了不對,關氏、陳氏…這些他結都來不及的公司也同時解約。
這些原因還沒弄清楚,供應商那邊也借口說工廠訂單多,顧不上生產薛氏的產品。
他稍一打聽,被告知是華的意思,知道消息的一瞬間他得站不住,華沒有遮掩,反而像是等著他發現一樣,如此囂張的手法除了那位黎總,再無別人了。
他半夜三更打電話請示黎栩周的意思,得到了輕飄飄一句:
“您的兒子沒什麼家教。”就掛斷了電話。
了解到全部后他納悶極了,薛哲不就是口無遮攔說了阮語兩句嗎?至于這麼興師眾地給一個人出氣?犯得著嗎?
可是薛氏驟降的價、各門店被強制關閉、不合格的產品遭到輿論聲討等等等等,這一切的后果他實在承擔不起,萬般無奈只能給黎栩周打電話求。
黎栩周的要求只有一個,讓薛哲拿出誠意來,道歉。
他急匆匆趕來,就接到兒子又去惹事的消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給薛氏惹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啊?”
“多人的心全都葬送在你手里了!你腦子想想!”
薛老爺子每問一句,就用拐杖狠狠打一下薛哲。
薛哲疼得滋哇,他一邊躲一邊說:“一個人而已,能有什麼事?”
“爸,是我被罵了一頓!你不向著我,反而向著外人?”
薛老爺子大肝火,怒罵道:“你能惹得起嗎?那不是普通人,是黎栩周的人!”
黎栩周三個字一出,功讓薛哲停下作,后頸發涼,全的汗豎起,后知后覺地覺到恐懼。
“你以前還有幾分腦子,現在是怎麼回事?”薛老爺子也不理解,自己的小兒子以前是混了點,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麼蠢。
“是薛竹!是,告訴我阮語的房間在這兒的,教唆我來的!”
“不管是什麼,現在滾過去給道歉!讓你手下的人都滾回去,擋在這兒像什麼樣子?”
等一群人離開之后,薛老爺子帶著薛哲敲門。
“黎總,我攜我這不爭氣的兒來和您道歉。”
里面一直沒聲音,薛老沉住氣,推了薛哲一把:“說話。”
薛哲一個踉蹌,忍氣吞聲,咬著牙道歉:“黎總,我不是故意的。昨晚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一時犯渾,還請您原諒我。”
“你們道歉的對象錯了。”冷淡的聲音,卻極穿力。
薛哲從嗓子眼里出聲音,一字一句:“阮小姐,對不起。我昨天的話都是無心,絕不是有意。”
里面還是沒聲,他和父親對視一眼,都有些怒意。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阮語還在睡著呢,本沒聽到他們這場戲。
這也是黎栩周的意思,哄阮語睡覺,別被這些事影響心。
半晌,他才淡淡地開口:“這就是薛氏的誠意嗎?”
薛老一聽,這是不放過他們的意思啊,著頭皮道:“我也算是你的長輩,黎栩周,你別太過分。”
薛哲也梗著脖子虛張聲勢:“你讓我父親專門飛來給你道歉,真是……”
他們這麼長時間給黎栩周道歉,而他呢,連門都沒開,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話音剛落,薛老爺子接到電話。
“薛總,不好了,我們的工廠全被查封,所有的產品都強制下架,大一點的商場都看不到我們的產品了!”
薛老不可置信地抬頭,怎麼會……
“黎栩周,是你的意思,你這是要將薛氏趕盡殺絕啊!”
薛哲也聽到了通話,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的抖如篩糠,再開口,牙齒都打:“黎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給阮小姐下跪,我給做牛做馬,求您放過薛氏,放過我們吧!”
黎栩周厭惡地皺眉,哪里得到你來做牛做馬。
懷里的阮語還無所知覺地睡著,打著小呼嚕,時不時睜眼確認他是否還在。
氣得不行。
他的面部線條和了些,聲音還是一樣的冷漠:“發表聲明,薛哲退出薛氏電子,取消他的所有決定權。”
此話一出,薛哲停頓在原地,心如擂鼓,在嗓子眼里劇烈地跳,頭充滿腥味,他無法開口了。
黎栩周的這個要求,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是他造薛氏今天的局面,要把他永遠釘死在恥辱柱上,薛家上下所有人都會以他為恥!
黎栩周表不變,著阮語的發,作輕。
他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對阮語友善,也不能完全杜絕下一個薛哲的出現,但他可以讓他們都畏懼、尊重。
這次只不過是殺儆猴,給起了歪心思的人看看,這就是下場。
恐懼能治療無禮。
不是嗎?
他闔住眼皮,眉眼依舊鋒利:“今天就到這兒吧,寬限你們十個小時,我要看到結果。”
————
阮語睡了一覺后恢復了神,掛在黎栩周懷里膩歪。
哼哼唧唧的一會兒要親,一會兒又要腹。
不過黎栩周都拒絕了,克制地抱著,沒有半分逾矩。
“阮語,乖乖坐好。”蹭來蹭去地在他上點火,完全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上還留著吻痕,藏在服里若若現,勾人。
黎栩周的語氣稍稍嚴厲,阮語就不敢了,坐在他上鎖鵪鶉。
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
發現兩個小時之前袁樂樂發來了消息,問在一旁工作的男人:“薛哲剛剛來了?”
黎栩周看一眼的屏幕:“嗯。”
阮語懨懨地開口:“還好我睡著了,不然看到他還要反胃。”這時候袁樂樂又發來一個截圖,是薛氏網的公告。
「由于私人原因,薛哲先生將永久退出薛氏電子。」
簡短的一行字,下面落著薛氏的印章,鮮紅的印章占據了視線。
黎栩周半天沒聽到小姑娘的聲音,低頭。
他的小油眼睛漉漉,鼻尖都紅了,聲音又細又:“謝謝你,黎先生。”
他了阮語的頭發:“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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