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嶼又割腕自殺了。
是中午十二點鐘的時候,那時候葉凝煙剛好離開。
周易白和周清野流班的時候,周易白發現周臣嶼起拿著刀割腕,差點沒有被嚇死。
周淙也和秦荔寧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周臣嶼滿手的,地上也有,他鷙俊的像是艷鬼。
周臣嶼本來躺在周易白的懷里,但他看到周淙也過來的時候,跌跌撞撞的起下床,然后用最卑微的姿態祈求他,這一刻仿佛所有的傲骨都碎了。
“周淙也,我錯了,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你別送煙煙出國,我求你了,求求你……”
說完后,周臣嶼又不停的磕頭,他磕得很響,仿佛只有這樣,周淙也才會消氣,才不會將葉凝煙送出國。
周淙也垂眸看周臣嶼,他神淡漠,涼薄的語氣中著一無奈。
“起來。”
周臣嶼抬眸看周淙也,他猩紅的眼眸著迫切的懇求,道:“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對秦小姐做那樣的事,我給道歉,給當牛做馬,我做什麼都可以。”
“秦小姐,我錯了,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好嗎?你想要什麼樣的賠償,我都可以給你,錢,珠寶,還是周家的份,我全部都可以給你,真的?”
秦荔寧看著周臣嶼破碎的模樣,聽著他的賠償,并不需要這些,只不過沒有想到他為了葉凝煙竟然可以放低姿態。
一時之間,秦荔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看向周淙也。
周淙也依舊是淡淡的模樣,只不過他的語氣中多了一分不耐煩,“我說讓你起來,為了個人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恰巧這時,葉凝煙往這邊走了過來。
周臣嶼突然笑了笑,笑得凄,“哥,你知道的,我只有煙煙一個,我不能沒有的,就是我的命,沒我的命也沒了。”
“哥,你就答應我吧,你大發善心,我以后什麼都聽你的,我說到做到,你能不能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一旁的周易白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過來扶周臣嶼,對他說道:“周臣嶼,你求他有什麼用,是葉凝煙不想再和你復合了,你清醒清醒吧!”
“你放過自己,也放過葉凝煙,你們現在還那麼年輕,以后還能遇到各自喜歡的人,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周臣嶼看了一眼周易白,眼神脆弱,不敢置信的說道:“煙煙不要我了嗎?”
周易白雖然不想說是,但他還是輕輕點頭,“對,不要你。”
周臣嶼緩緩轉頭,他又抬頭看向周淙也,他面無表的看他,他也在告訴他,葉凝煙不要他了。
——真的不要他了。
周臣嶼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他薄薄的眼尾,紅得要灼燙人似的。
“不要我了……”
“煙煙不要我了。”
不甘又悲切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就連秦荔寧也生起一不忍之心。
“煙煙不要我了。”周臣嶼緩緩低下頭,他纖長的眼睫輕眨著,黑眸定定的看著割過無數次的手腕。
“那我這樣的人我還活著干嘛,還不如去死算了。”
在場所有的人微微瞪大眸子,只見周臣嶼從上掏出小刀來,又快速的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周臣嶼——”
葉凝煙快速的沖進來,抓著周臣嶼拿著小刀的手腕,怒道:“你這是干什麼,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周臣嶼看到葉凝煙來了,他一下就委屈得不行,“煙煙,你不要我了,你怎麼能不要我了呢?”
葉凝煙聽著周臣嶼的話,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但還是忍不住關心他,從上拿出一塊干凈的手帕,止住他出的手腕。
周臣嶼笑了笑,“煙煙,我死了,你應該很開心吧!”
“畢竟你終于可以擺我了,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閉!”葉凝煙這樣溫婉的人也被周臣嶼給氣出脾氣來。
周臣嶼微微皺眉,不明白葉凝煙為什麼這麼生氣。
葉凝煙看著周臣嶼說道:“你怎麼能死呢?你欠了我這麼多。”
“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你要是敢死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周臣嶼:“不原諒就不原諒吧,反正我也沒有資格得到你的原諒。”
葉凝煙真的要被周臣嶼氣死了,突然捧著他的臉,狠狠的掐了掐,“周臣嶼,你耳聾嗎?你要是敢死,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周臣嶼瞳孔驟,他輕輕道:“煙煙,你還要我嗎?”
葉凝煙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咬牙切齒說道:“要要要,要你行了吧!”
***
周臣嶼消停了之后,整個周家也安靜了下來。
周淙也,秦荔寧,還有周易白一起離開。
路上周易白嘆說道:“周臣嶼終于得償所愿了。”
秦荔寧笑了笑,說道:“應該是破鏡重圓。”
周易白看了一眼秦荔寧,輕輕挑眉,然后淡淡的嗯了一聲。
唯有周淙也什麼話也沒有說,整個人安靜得很,周易白和秦荔寧看著他,眼神疑極了。
秦荔寧開口說道:“周淙也,你在想什麼呢?”
周淙也偏頭看秦荔寧和周易白,終于開口說道:“我在想周臣嶼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畢竟葉凝煙的子,再加上和周臣嶼還有兒時的分……”
周易白不確定說道:“……周臣嶼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秦荔寧也同意周易白的話,解釋說道:“周臣嶼沒有必要這麼做。”
周淙也停了下來,他看著秦荔寧,疑的問:“乖寶怎麼這麼說,你不了解周臣嶼。”
“我是不了解周臣嶼,但他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秦荔寧說道。
周易白也有些好奇,“為什麼?”
秦荔寧:“周臣嶼之前自殺了好多次,都是在葉凝煙不知道的況下,所以他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戲,而且葉凝煙也還是喜歡周臣嶼,無論什麼況,他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對方。”
周易白笑了笑,說道:“哥,寧寧說的很有道理。”
周淙也看了一眼周易白,也看了一眼秦荔寧,低聲說道:“乖寶真是大師,難怪我會對你死心塌地。”
秦荔寧純矜的眼眸微微上揚,搖了搖頭,嗓音甜說道:“我什麼也沒做呀,是你自己主對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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