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后,季連予站在原地許久,眼眸黑得發沉。
于是,他氣得換了一個方向離開。
宴席正式開始,他目幽幽地看向侯茹邊,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竟然在這里看見你了。”
侯茹愣了愣,起行禮,“郡主。”
“你腰間的玉佩怎麼是半玉”
季連予意識到什麼,勾了勾,“是我多,應該是信吧。”
信多以半玉為主,男子佩戴大多數表示已有了婚事在上,防止人搭訕,或者上門提親。
侯茹抿低聲回答,用袖子擋住那塊玉佩,“是我與子善君的信。”
季連予眼底浮現冷意,袖子下面的手指節發白,“那就在這提前祝您得償所愿了。”
“我只愿兩小無猜共白頭。”
“兩小無猜共白頭未想哥哥還同郎有這關系。”
“兒時曾一起待過一些時間,說不得臺面。”
侯茹溫聲說著,素凈的臉上浮現笑意。
說完,侯茹也不知該如何繼續同他說話,隨意扯了個幌子想要離開了他旁邊。
季連予見他離開,面上沒什麼表,低垂著眼看著盆栽里的草木。
兩小無猜共白頭,怕是不能如愿了。
座后,他把玩著刻滿珠寶的匕首,屏風后面是子待著的地方,才開席不久,便有人開始高談宏論。
“擇明君而輔國,若愿驅使,我必以香草攜之。”
“不為高潔,只為名士之潔。”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且擔憂患貧,而何況是匹夫編戶之民。”
“廟堂之上,蠅營狗茍。”
他看著手上刻滿珠寶的匕首,不小心在手心上劃了一下。
刺痛出現,珠瞬間溢了出來,合在一塊,手上出現的滴落在地上。
刀落在地上,與地面接發出砰的聲音。
季連予臉上沒什麼表,似乎劃的不是他的手,眼睛里漠然地看著手上的,帶著不明顯的執拗。
旁邊適齡的兩個小公子站在屏風后面,綠男子低聲咕喃著,“未及我于他見到的,玉質著,骨相清貴,看一眼都覺在高攀,都不需說什麼話。”
“你在何見到的”
綠男子低聲說道,“青山書院啊,那人你也知道的,是子善君。”
京師中每逢拙考之時,閨中的公子便格外看重,考生中為頭首的李瑯卻不如尾韶歡迎。
“聽說已經有了婚姻在,是侯家的那位,真是可惜了。”
“不是還有李瑯嗎?現在可沒婚姻在,也是同子善君并齊的才氣。”
“也是。”
聽著旁邊兩人的說話,季連予索離開了宴席,聽不下一句話。
沒想到才剛出去沒多久,好事便直接送到了他手上。
季連予看著眼前陌生的小侍,漂亮的眼睛里直勾勾地盯著他,擺手讓阿珂過來。
“尾君為何我”
“說有事讓我來尋你,有話對你說。”
年微微勾了勾,面目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