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了后,堂前只有幾個男子。
珩青坐在尾父一側,好奇地盯著季連予的肚子,腦中有些恍惚。
比他大3歲的姐夫就有了孩子
比他得知他二姐結婚還讓人頭腦發懵,二姐那寡淡子,他一度以為到30歲都不一定結婚。
自他出生到現在,大姐和二姐鮮與他玩鬧,只負責長輩的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求學,若偏要弄個親近點的,只有二姐了,畢竟二姐會逗他笑。
“這下子算是雙喜臨門了,前些日子去廟里祈福,沒想到阿予也有了孕。”
尾父眉開眼笑,仔細囑咐他一些細節,旁邊坐著的邵杉捂歪著腦袋,低垂著眼看向自己的肚腹,聲開口。
“阿予是有福氣的,自然是能得償所愿。”
尾父轉頭看向邵杉,也知他幾年求子也不了了之,看著他笨重的子,多說了幾句叮囑。
“你子重了,要小心休息,這一個月里讓人多跟著你,孩子也快出來了。”
“我知道了。”
邵杉頷首低眉地應下,角微微上揚,若是以往,他心里還有些嫉妒,如今他孩兒快要出生,如今心里哪里有什麼起伏,頂多慨一下季家公子福氣好。
木質圓椅上,季連予坐直子,抬眸看了一眼邵杉,緩緩開口。
“姐夫看著有些累了。”
珩青端坐在位子上,扯了扯父親的袖子,示意他也有些累了。
尾父笑了笑,了小兒子的腦袋。
“怪我,早些休息,我讓阿韻來接你。”
阿韻是尾毓的字,通常只有尾父一人喊。
“你也早些回去吧,阿滿算算時間也該來找你了。”
珩青看著兩人的離開,歪了歪腦袋,隨后抱著父親的腰,仰頭看他。
“父親,你去還愿上我吧,我也想去,家里無聊,阿姊們都有了姐夫,都很跟我說話。”
“父親,好不好嘛?”
珩青悶悶地說道,“如覃如今也在家不出來,還跟老師請了假,說是要準備出嫁的裳。”
如覃是珩青從書堂里結的朋友,算是從小玩到大。
“好,你還小,父親還想留你幾年。”
尾父著小兒子的臉,輕輕了,“如覃不陪你,父親陪你就是。”
“你以后的妻主定是要好好看選的。”
珩青紅了臉,嗔怒道,“父親!”
“不是你說你也想找跟你阿姊一樣好看的人嗎?哪里有那麼好找。”
“也...不必像二姐那般好看,好說話就行。”
珩青吶吶道,臉熱得不行。
要是找二姐那般好看的,定然招蜂引蝶,說不定還是個花心大蘿卜。
尾父眉眼和,淺的眸子里盯著懷里害的小兒子,“父親定然會給你找個好妻主,若是找不到,便待著父親邊過沒煩惱的日子。”
“你看你兩個姐夫,這兩個天防著你那兩個姐姐,生怕們納了侍子,從外面帶回來私生子,若是良家子也就罷了,若不是,可就有的生氣了。”
“你二姐的夫郎,心里更是容不得沙子的人,但勝在有脾氣。”
“你日后也要有脾氣,脾氣太容易被欺負,但也不能太過暴躁。”
“你兩個姐姐的事我如今管不了多了,你,我還能管得了。”
珩青面相,瞧著便是個脾氣。
若不是家里有些手段,尾父也怕日后自己的小兒子平白被欺負了去。
另外一邊,出來的季連予看見尾韶的出現,本有些煩悶的心瞬間沒了影,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
“妻主。”
“妻主。”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尾毓和尾韶同時看過去,有些愣住。
聽見夫郎細細的聲音,尾毓連忙走到夫郎的邊,寡淡的臉上有些張,低聲問他,“可是累了”
邵杉輕輕點了點頭,微蹙額,“我們回去吧,肚子里的孩子鬧得有些厲害。”
“大姐不用管我們,你先帶姐夫回去吧。”尾韶輕聲說道。
季連予見妻主走到他邊,自覺地手被牽住,若不是還有人在旁邊,早就撲進了妻主的懷里。
“那我先走了。”
尾毓看向季連予,有些愧疚,“還未向妹夫道喜,阿滿若是欺負你,我便替你打一番。”
尾韶挑了挑眉,不置一詞。
季連予愣了愣,“妻主不會欺負我的,大姐快些回去吧。”
說完,季連予抬眸看向妻主,“妻主可不能欺負我。”
邵杉見兩人新婚燕爾的模樣,眸中閃了閃,有些恍惚。
他都婚好幾年了。
門口,兩輛馬車背道而馳。
路上,不斷傳來吆喝聲。
馬車,季連予賴在尾韶懷里,雙手攀著尾韶的脖頸,有些累得蹭了蹭的襟。
“妻主……”
年地喊著,紅潤的臉上帶著依賴,“父親說了,你可得依著我。”
他握著尾韶的手放至自己的腹部,彎了彎眼睛,“妻主。”
“現在能出什麼。”
“孩子啊。”
尾韶輕輕笑了笑,即便得知大姐的夫郎有了孩子,如今依舊稀奇男子懷孕。
了他的腹部,然后轉至他的后腰,低眸看他疲倦的眉眼,低聲說道。
“是我的不對,如今才得知你有了孕。”
尾韶低眸抿,有些愧疚。
“我待在你邊,應該由我第一個知道你的異樣,是我疏忽了。”
尾韶想起幾日前的吵架,放在夫郎后背的手微微蜷,眸認真地看著他,“今后不會了。”
季連予抬眸,突然笑了笑,“妻主真是過于正直了。”
“居然在認錯。”
“本來就不是只有妻主一人的錯。”
“那...妻主可要好好記住這句話,肚中的孩子也聽著呢。”
季連予輕輕地說道,歪了歪腦袋,漆黑的眸子里幽幽的。
“我只有妻主一人,全心都投在了妻主上,我好喜歡妻主。”
季連予埋在尾韶的脖頸,有些累得閉上眼睛。
尾韶斂眸掩住眼中思緒,眼簾微低。
輕他的頭發,淺的眸子溫和地看著他的側臉,也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