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 挑釁

燕臻安好父母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剛用完晚膳，燕臻便聽屋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抬頭看了一下碧柳，碧柳還沒聽到，沒什麼反應。

“碧柳，出去外面看看誰來了？”

小丫頭一臉驚訝的問道“小姐，來人了嗎？”

邊說邊起往門外走去。剛打開門，便看到院門口燕雨帶著一個嬤嬤和一連串的丫鬟往小院進來。

碧柳趕忙轉給大小姐報告了一聲“燕雨小姐帶著人來了。”

隨后便把房門關上，自己站在門口，心想可不能讓燕雨小姐再像之前那樣，想進來就直接開門進去。

待燕雨行至門前，碧柳屈膝行禮，起問道“二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聽說姐姐醒了，我來看看姐姐。”

燕雨道。

碧柳早就知道燕雨做的那些事，冷著一張臉，但只是個丫鬟，自是不敢對二小姐去做什麼，便屈膝道，“二小姐，您等一下，奴婢進去稟告一聲。”

“不必，我自知姐姐不想見我，但我是來跟姐姐道歉的。”

燕雨道。

跟自己后帶來的嬤嬤使了個眼，那嬤嬤上前立刻擋在了碧柳的面前，燕雨便大步的走向房門。

吱呀一聲，門便被推開了。

燕雨一眼便看到迎著坐在外廳桌子上的燕臻，手中拿著一杯茶，正緩緩放在邊 ，聽到門響的聲音轉過頭來。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

燕雨在一個對視之下，心口輕輕一跳。

冷靜，睿智，且著三分冷冽。

再不是曾經那癡癡傻傻的模樣。

竟然真的變好了！

燕雨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但死死的克制著自己的緒，記得自己此時過來的目的。

邁開腳走進屋，回將門關上。

“姐姐，妹妹是來給你道歉的。”

說，紅著一雙眼，一副憐懺悔的模樣。

茶盞放在桌子上，發出很輕的一聲聲響，燕臻看著面前的子，眼中著幾分冷冽，想到這個二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輕抿瓣，“既是來道歉的，那就跪下吧。”

道。

早就知道了祖父在祠堂那邊說的話，燕雨做出這等惡事，祖父雖是惱怒至極，卻也不過就是小懲而已。

說實話，對祖父很失。

而也知道，燕雨今日過來不是道歉的，是挑釁。

“你說什麼？”

燕雨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聲音都不自覺的加大。

燕臻起，一張冷淡的臉，臉上還帶著駭人的胎記，“你不是說自己是來道歉的？既是如此，那邊拿出你的誠意，跪下來，我會考慮是否原諒你。”

燕臻輕聲道。

冷冽的話音落在燕雨的耳朵之中，讓的瞳孔幾次收。

這個傻子，敢讓自己跪下？

“燕臻，你有什麼了不起？”

下一刻卻聽燕雨道。

臉上偽裝的良善模樣瞬間然無存，反而剩下的是一片冷和厭惡。

那種對燕臻的深深厭惡凝聚在的雙眼中。

只聽咬牙切齒的道，“對，你就是我害這個模樣的，你的癡傻，你的丑陋面容都是我，你能怎樣？我就是看不慣你，看不慣你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看不慣家里人一副事事以你為先的樣子，你不知道這兩年你變傻子，毀了容貌，我這心里有多暢快！”

越說越激，燕雨臉上滿是快意。

在祖父面前有多一副后悔的樣子，此時便是多麼的暢快。

“你遭的辱越大，我心底里越高興，看到你被人戲耍，我一整日心都非常好，看到你被人欺凌，我用膳的時候都能多吃一碗，呵呵呵……只可惜啊，一朝棋差，你竟然清醒過來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害的，那又如何？為了家族臉面，祖父不會允許這件事傳到外面，所有知的下人都被封了口，而我……呵呵呵呵，亦是沒有到什麼懲罰，不過就是被足兩年而已，不過區區兩年，其實也不夠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姐姐，你應該看明白了吧，雖然我將你害這樣，可祖父依舊偏袒于我，因為你已經是一顆廢棋了，你頂著這樣一張丑臉，婚事無，對家族也幫不上什麼忙了，而我卻不一樣，我會取代你，嫁一個高門大戶，撐起丞相府的門面。

而你就只會像是一個蛆蟲一樣，躲在暗的角落里，躲在府上偏僻的院子里，連門都不出，多可憐啊多可憐……”

“你尚且是傻子的時候，不知丑，還能出去轉轉，如今你恢復了神志，那才更是一種折磨啊，你會愧，會自卑，會連大門都不敢踏出……呵呵呵呵，暢快，實在是暢快……”

燕雨越說越興，越說越激，眼睛幾乎都快要冒出紅。

啪。

就在此時，一個響亮的耳在室響起。

就見燕臻不知何時走到的面前，抬起手一掌狠狠的摔在的臉上。

燕雨還沉浸在那種興的打擊燕臻的暢快-中，卻突然被人狠狠的甩了一掌，愣了一下，隨即火辣辣的覺傳來，才意識到燕臻打了。

隨即便目兇，一副即將與燕臻拼命的模樣，但下一刻忽的大聲哭喊起來，“姐姐，我打死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故意喊的特別大聲，以至于讓院外的丫鬟都能聽得到。

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來道歉的，但燕臻打了。

燕臻冷靜的看著的表演，眼中越來越不耐煩，記得自己曾是一個大家閨秀，自小讀四書五經，恪守禮德，自是不會打人。

但此刻，看著燕雨的表演，越來越不耐。

“姐姐，你真可憐，而且真丑陋，即使我將你害這個樣子，你都不能奈我何呢，呵呵呵。”

燕雨繼續挑釁。

這一個打在臉上的掌，讓憤恨，所以下更是毫無留。

“燕雨，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能將你怎麼樣？”

下一刻，卻突然聽燕臻問道。

“呵……”

回應的是燕雨的一聲冷笑。

“祖父在看著呢，祖父都沒能懲我，你就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