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連忙退出了系統的世界,回到,著急忙慌地睜開眼睛一看,發覺自己被抱住了。
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是宴時洲上的味道,干凈中帶著些許苦的氣味。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快被宴時洲給箍死了。
“時、時洲哥哥,你、你怎麼了?”
余兮手推搡著宴時洲,可惜小小的無法對抗宴時洲的力量。
“時洲哥哥,你快放開我呀!”余兮喊了好幾遍,宴時洲都沒有回應,整個人魔怔了般一不。
余兮忍無可忍,張咬住宴時洲的耳朵,下了狠手,差點將那塊咬出來。
這時候宴時洲才猛地回過神來,松開了余兮。
“兮兒!”
宴時洲的眼眶猩紅,仿佛要滲出來,詭異的有些嚇人。
“時洲哥哥,你……沒事吧?”余兮小心翼翼打量著宴時洲。
系統說宴時洲黑化了,還黑化到了百分之十,也就是說現在小暴君真的要為小暴君了,黑化后的小暴君心里會充滿對弒殺,而黑化到百分百,那就說明,這個世界要完蛋了。
可余兮左看右看,發現宴時洲眼眶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模樣,完全看不出黑化的影子。
反而怪可憐的。
系統搞錯了不。
不然怎麼會莫名其妙黑化啊?
余兮帶著疑,心中卻松了半口氣。
主過去抱抱“可憐”的宴時洲:“時洲哥哥,你怎麼了,擔心我嗎?”
宴時洲好半晌才出聲,嗓音嘶啞,像是抑了許久:“嗯,擔心。”
“那你放心,我沒事的。”余兮笑眼彎彎,手宴時洲那張俊的臉頰,乎乎的小手著年的臉頰,頃刻間,年的眼眸和不。
宴時洲的變化很大,這是余兮的結論。
以前的宴時洲不就想殺,可現在的宴時洲救了許多次,還會因為傷而擔心。
宴時洲明明在進步,在做一個好人,系統這是檢測錯了吧。
余兮暗暗埋怨了系統一番。
系統:【……】
它是系統,它無法說題外話, 不然它真想讓余兮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宴時洲另一只手手上的,那是方才有人闖,被宴時洲一刀砍死的人的。
還有在余兮看不到的地方,宴時洲眼里尚未沉靜的嗜殺意還在翻騰。
只不過在余兮面前,年掩飾的十分完。
他怕嚇到孩子。
宴時洲那詭異又強烈的緒被余兮安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只是宴時洲一直盯著余兮看,像是生怕余兮跑走了。
宴時洲確定自己方才看到的不是錯覺,他清楚看到余兮的眼眸失去彩,整個人沒了生氣,就連鼻尖的呼吸也弱到快要察覺不到。
他之前便察覺到余兮有些異常,孩兒給他的覺和周圍所有人都不同,就像是一抹隨時會消散的煙火,熱烈好但是又不可及。
本來并無注意太多,甚至覺得自己多想了,可方才那一刻,他切切實實的到了,那種不可及、無能為力的覺清晰又深刻。
余兮,真的隨時會離開他。
宴時洲只有余兮,那是他的……親人、妹妹。
余兮頂不住宴時洲強烈的視線,有些不滿的瞪了宴時洲一眼。
“時洲哥哥,我真的沒事了,你快去參加狩獵吧,你給我抓一只……額,抓一朵蘑菇回來吧。”
宴時洲沒有說話, 拿著藥膏一言不發的給余兮脖子上敷去,等理妥當,他才深吸一口氣,低低嗯了一聲。
“你,跟在余貴妃邊,不要跑。”
余兮點點頭,喜笑開:“好啦你快去。”
說著,便拽著宴時洲出了營帳。
他們在營帳里待了好一會兒時間,這會兒外面已經結束了一場狩獵比賽,待會兒還會有一場,宴時洲可以趕上。
宴時洲親自將余兮送到了余貴妃的邊,才離開。
余兮覺得宴時洲有點奇怪,但說不上來,見年的影淡出視線,余兮就不想了,蹦到余貴妃邊兢兢業業當一個電燈泡。
皇帝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是真的十足喜余貴妃,是很認真的那種喜歡,余兮看得出來。
可惜了,皇帝的下場不會好的,因為皇帝是與主角作對的反派。
“小兮兒,怎麼舍得來找本宮了?”余貴妃打趣余兮。
余兮黏黏糊糊的往余貴妃懷里頭鉆:“想姑姑啦。”
霸占了余貴妃,皇帝就被到了一邊,臉有些臭。
余貴妃沒理他,注意到余兮脖子上的痕跡,眉頭一皺:“小兮兒,你這脖子是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上邊的指痕近看還是有些明顯。
余兮正想說話,忽然聽見一旁響起一陣咳嗽聲,扭頭一看,對上余洪近乎哀求的目。
余兮眼里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看著余洪幾乎跪下來求的模樣,思忖片刻,對著余貴妃搖頭:“方才玩過家家,有個奴才用大了力氣,不過沒事啦。”
余貴妃依舊眉頭皺,在宮中活了好些年,有些東西自然是看得出來的。
“哪個奴才?”
余兮:“那奴才已經被拉下去罰了,好啦姑姑,我不疼,對了姑姑,你喜歡兔子嗎……”
余兮費盡心思總算翻過了這個話題。
再轉頭一看,余洪已經離開了。
……
高臺上,余兮能看見宴時洲策馬奔騰在樹林間的模樣,他手里握著最普通的弓箭,卻是百發百中,每一箭都帶著莫名的狠意,箭箭致命。
年如同已經出尖牙的狼崽,有狼王之勢。
比賽快要結束,余兮看到宴時洲忽然翻下了馬,在一棵樹前蹲下,手挖著什麼。
比賽結束,宴時洲毫無意外的獲得第一名,引來一眾大臣的贊嘆夸獎。
宴時洲卻面不改的朝余兮走來,余兮見此也向他蹦跶過去。
“時洲哥哥,你太厲害啦!”
剛說完,眼前出現了一朵漂亮的大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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