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明白,這些東西全是薄霖補給的禮,從去法國到現在這些的每年生日禮。
如果收到禮是一種驚喜,這些禮對于酒酒來說,更多是難堪和不安。
集資方的名單下來了,出乎意料沒有紀酒酒的名字,也沒有周維的。
隨著快遞公司上門次數越來越多,周維的臉一天天難看下去,先是冷戰,然后吵架,最后是周維摔門而出。
歌打來電話的時候酒酒正在廚房給自己做晚飯,當歌問過得怎麼樣的時候,選擇了撒謊,笑著說很好,就像那次來S城跟歌說的話一樣,周維很好,對也好。
只是不管酒酒如何撒謊,騙不了自己,剛開始是抱著對新生活的向往踏婚姻生活,不管父母如何勸阻,都一意孤行,想,只要結婚就好,即使那人不是自己的,但是他可以給自己安定的生活,可以用來結束跟薄霖不堪的糾纏。
結果,也不知道結果是怎樣,因為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了。
周維半夜三更回來,喝得酩酊大醉,酒酒擰了條熱巾去給周維拭,然而還沒有到周維,就被他一把推了出去。
“你知道晚上誰請我喝的酒嗎?”周維笑呵呵地問。酒酒:“不知道。”
周維:“是薄部長,咱們S城的薄部長。”
酒酒“哦”了聲,不理會周維的話,把巾遞給他。
周維不領,咬著牙齒,通紅的眼睛被他睜得滾圓:“紀酒酒,你真把我周維當傻子了嗎?”
酒酒目清冷,蹲下子:“周維,我們談談。”
周維上前抱住酒酒:“你說小苗的事是你爸爸幫的忙,酒酒,告訴我,到底是你爸爸幫得忙,還是那薄部長。”
酒酒撇過臉。
周維明白地笑了起來:“真有本事的薄部長啊,還有那些漂亮服,這幾天的快遞,都是他對不對?一句話可以讓小苗進附小,也是一句話,就輕松從集資房名單拿掉我的名字……”
“周維……”
酒酒的沉默以對,讓周維瘋狂地吼了起來:”你們紀家人真夠臟的。”“啪——”響亮的一掌,酒酒盯著自己發紅的掌心,輕聲說道,“別侮辱我的家里人。”
周維搖了搖頭,似乎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張想要道歉,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從地上爬起來,回到房間蒙頭睡覺了。
初秋了,天氣開始轉冷,酒酒沒有回房,而是來到客廳外面的臺,周維喜歡植,臺上到擺放著他買來的小植。
酒酒就坐在臺上的一張木椅上,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挲著無名指上婚戒,然后把它摘了下來。
周維不同意離婚,酒酒把寫好的離婚協議書給周維,說是讓他考慮下,然后自己就搬去了好友家。
很奇怪,第一天態度還是很強的周維,第二天打電話給酒酒,說他同意離婚。
酒酒去周維公寓找他,然而人剛進屋,整個人已經被一蠻力桎梏住。
整個房間都是煤氣的味道,酒酒嗆得眼淚直流,周維就在邊上,他用繩子綁住,酒酒昏昏沉沉地快要睡去。
耳邊傳來周維接近瘋狂的聲音:“酒酒,你是不會跟你離婚的,死都不會……
S城出了一件大新聞,紀局長的兒被婿脅持煤氣中毒而亡,新聞鬧騰了很久,版本眾多,有人這樣說,有人那樣說,有人還把薄部長牽扯了進來,是怎樣,除了當事人,誰能說得清楚。
比如說那個跟薄部長有關系的版本吧,紀酒酒出殯的那天,薄部長還出差去了青島。
——阿霖,等我高考結束,你帶我去青島看看吧。
-
五年后。
法國至Z市的飛機上,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懶散的瞇著眼睛看手上的時尚雜志,他有一雙格外迷人的桃花眼,托著下,他百無聊賴地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邊上的穿著寬松白襯衫的子,安靜地仿佛沒有一點存在。
“你什麼名字。”男子問,自報家門,“喬子冠,很高興跟你同姓。”
“CLORIS”
“CLORIS……”男人念了下發音,欠扁地笑了下,“神?”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回應,男子繼續發問:“你也是Z城人?”
“不是?”
“那是哪兒的?”
“S市,等會轉機。”
“S市啊,我有朋友在哪里呢。”男子噙著笑意,可能是因為飛機上實在無聊,簡單的對話倒讓他產生了興趣,不比子敷衍的態度,男子顯得格外熱。
“這是小熊好看嗎?”他從袋里掏出一只水晶小熊,“我給寶貝侄買的。”
“對,我給你看照片,非常可的一個孩子。”男子從袋里掏出瘋死,打開一張照片:“我侄,長得好吧。”
子點了下頭。
男人又點開另一張照片,是一張母合照,從照片可以看出孩長相應該是隨媽媽的。
“媽媽?”男子點了頭,拖著下慨:“時間真快,曾經的丫頭片子都已經當媽了。”
這句話不怎麼好笑,子卻笑了起來,然后問:“有爸爸的照片嗎?”
男人彈直子:“我藏我叔叔的照片做什麼,攪基啊!”
“對了,你原先去法國做什麼,留學嗎?”
“不是。”
“旅游?”
“不是。”
“散心?”
“你很煩。”
“我只是無聊。”男子坦誠道。
人輕笑了下,轉臉看向他:“我是飄到法國的。”
“你是鬼?”
“可以這樣說。”子抿笑笑。
男人出手指,拍了下腦門:“cosplay對不對?你喜歡死亡筆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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