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笑道:“是不是技不行不知道。但是,把真品當贗品丟棄,而把贗品當寶貝,卻是不爭的事實。”
肖如山怒道:“你這從哪冒出來的小子,胡說什麼?”
肖軍武轉頭著肖青璇道:“青璇,你這哪找來這麼個二愣子,這不純粹給你爺爺添堵嗎?”說著下意識的著肖天林。
肖青璇哼道:“什麼二愣子?他是陳,就是昨天濱海市視頻里發現玉璽的人,那個視頻你們沒看過?”
“你……你……他……他……”肖軍武和肖如山兩眼瞪得溜圓,著肖青璇,又轉頭著陳,結結的說不上話來。
兩人震驚莫名,沒想到肖青璇竟然聯系上了陳。
他倆忽然著肖天林,明白了肖青璇的用意。
“爸爸,你……”
肖天林臉沉似水,也沒有理會。
王金石和劉一刀也不可思議的著陳,他們昨天也看到了那個視頻。
肖如山哼了聲,道:“那個視頻里的玉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知道啊?不會是故意拍那個視頻賺流量吧?”
“愚蠢!”肖青璇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肖如山異常惱火,想要沖肖青璇發作,但看肖天林臉難看,又住了口,又轉換話題。
“陳,王大師是省博館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專家,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請來的?”
“而劉大師更是榮寶齋的首席鑒定師,在古玩界鼎鼎大名,豈是你這個頭小子能夠評論的?”
王金石和劉一刀得意洋洋,瞪視著陳,也滿臉的怒氣。他們也不太相信陳發現的那個玉璽是真的。
王金石氣沖沖的道:“既然你說我技不過關,想必是你也深諳此道了,那你能否指點一二?”
劉一刀怒道:“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比試一下,如果我敗了,我立刻走人!你要是敗了,嘿嘿,你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王金石接口道:“我要是敗了,我也立刻離開……”
陳淡淡一笑。
“比試就不必了,我把你們的贗品挑出來就是了!”
王金石兩人齊聲道:“好,你要是指出我們的錯誤,我們也就沒臉繼續在這了!”
陳踱了幾步,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拿著柜架上的一支鼻煙壺,道:“這只鼻煙壺,是誰收上來的?覺得如何?”
肖天林看了一眼,頓時臉非常難看。
王金石滿臉的不屑,洋洋得意的道:“正是本人從一個老農手中一千塊收上來的!雖然不太值錢,但一轉手,也能賣個七、八千!”
古董并不能件件都暴利,鑒定師只要沒有打眼,就不算失誤。
劉一刀再次瞟了一眼鼻煙壺,在那個老農來販賣時,他也跟著鑒定過,的確不是什麼值錢的件。
他二人雖然表面和氣,但實際上一直暗暗較勁,一旦發現可能是值錢的古,都要爭在自己的名下,想榮膺首席鑒定師的份。
陳一臉似笑非笑的表:“因此,你就將它放在這個不顯眼的地方!”真正值錢的古董,肯定放在黃金位置。
陳捧到肖天林跟前,笑盈盈的道:“爺爺,你覺得呢?”
肖天林掃視了王金石一眼,臉微微一沉,哼了一聲。
肖青璇、肖如山、肖軍武雖然不知道這只鼻煙壺真假,但他們都非常了解肖天林,直到現在老爺子異常的生氣。
王金石覺得有些不妙:“難道……這只鼻煙壺很值錢?”
陳說的輕描淡寫:“市場價應該能有五六百萬吧。”
王金石大驚:“這不可能!”
劉一刀也臉大變,當初自己也沒看出來,那豈不是說自己技也有限?
“還不承認?”陳一臉的不屑,“這也難怪,以你的眼力,本分辨不出是真品,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倒也非常正常。”
最早將鼻煙傳中國的是利瑪竇。
萬歷二十九年,利瑪竇到北京,進獻了一大堆好東西,大到自鳴鐘、鐵琴,小到鼻煙和鼻煙瓶。
明時期的鼻煙只在上層人中流行。
到了康熙時期,西方傳教士攜帶了大量的鼻煙和鼻煙盒來到中國。因為民間傳說鼻煙可以治病,甚至可以延年益壽,鼻煙就在下層老百姓中流傳開來。
從上至下就興起了一吸鼻煙的熱。
國人接了鼻煙,但并沒有接鼻煙盒。
康熙朝時,府開始鼻煙壺,迅速在統治者階層中風靡,繼而蔓延到民間,豪商巨賈也紛紛以擁有奢華的鼻煙壺為榮。
清代創制的鼻煙壺,集書畫、雕刻、鑲嵌、琢磨等諸多技藝于一。
如果說我國傳統藝的全部技藝能在一項上得到集中的現,那麼非鼻煙壺莫屬。它是清代藝的重要標志之一。
陳將手中的那只鼻煙壺展示給肖青璇。
那壺為銅胎畫琺瑯彩,圓形,高五六厘米,短頸,圓口,鼻煙壺上面有一個歐洲紅金發,惟妙惟肖。
陳翻轉壺底,只見下面刻有“乾隆年制”四字楷書款。
肖青璇見這只鼻煙壺造型,但不知該如何分辨真假,滿臉疑。
“陳,那如何分辨鼻煙壺是真是假?”
陳指著這是鼻煙壺,說道:“以金屬胎及琺瑯為材質的鼻煙壺在我國出現的較早,且一般制造致,多為宮廷制作。”
“這類鼻煙壺以清康雍乾三朝制作最為,自康熙以來大力提倡琺瑯制品,并在清務府專設‘琺瑯廠’燒制琺瑯,使其不論從技上還是從工藝上都有很大提高,為宮廷工藝中一種非常重要的工藝品。”
“乾隆一朝,中外往日盛,工藝品中畫西洋的題材增多,銅胎畫琺瑯人煙壺尤其如此。此壺彩華麗,雙面云紋開西洋人花卉圖,人呼應自然,彩艷麗。工匠繪制時注意了人著褶皺的理,細膩、流暢,華貴而。此壺來源清晰,品相完好,實為不可多得的珍品!”
“這只鼻煙壺的確是乾隆制銅胎畫琺瑯彩歐式仕圖作品,出自皇宮廷,現在市場價應該在六百萬到七百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