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我去教訓教訓他。”

    爬山有些累，青鳶從地上拾起一木做手杖，剛起，一小塊輕飄飄的東西從天而降，正好落在腳邊。

    一看，是一坨鳥屎。

    青鳶扶額，過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這山上怎麽不長蕨菜。”

    那些山雀們聽到了，在枝頭竊竊嘲笑。

    “笨蛋，原來是來找蕨菜的，東邊朝長得好，卻在這裏轉。”

    青鳶彎，拄著手杖往東邊去了。

    走過一片多巖石草地時，驚喜地發現土地上長了一片地木耳，以前在青城山好些小都喜歡吃野木耳，這個可是好東西啊。

    上午是賣菜的最好時間，得作快一點多找些菜，在太升起時盡快拿去賣，下山還有一段腳程，時間很。

    蹲下雙手並用快速把一地木耳采摘進袋子，青鳶又繼續朝前走，沒走多久又遇到了一片木耳。

    看來東邊產確實要富些。

    采完木耳，青鳶掂量了下布袋的重量，這木耳多是多，就是太輕了，不秤，而且采摘起來也比較麻煩，沒有摘別的野菜快。

    長蕨菜的地方林木不深，蕨類多長在山地與森林邊緣或潤巖石地帶，這邊照充足，視野好，沒有林子裏暗。

    青鳶一手一，哢嚓哢嚓折斷蕨菜的稈，不一會兒手裏就滿得拿不下，將蕨菜放進袋裏又去摘，這麽重複幾個來回後，袋子慢慢鼓起來了。

    好一段時間不曾來山裏，這麽活一早上，心都舒暢起來。

    蕨菜還有很多，但的袋子已經快要滿了，也不能賣這兩樣東西，青鳶知道適可而止，拎著袋子繼續走，去找別的野菜。

    下山時太剛升起兩尺高，青鳶到市集上找了個空位子坐下擺攤，由於沒有攤位，隻能選擇稍偏僻一些的地方。

    不顯眼的位置剛開始的半個時辰都沒什麽人顧，後來趕集的人漸漸多了，有人注意到青鳶這邊，便過來問價。

    “你這個蕨菜怎麽賣？”

    來的路上青鳶已經想好價格了。

    “蕨菜20文一斤，木耳30文，槐花10文一把，都是今早上山摘的，全都新鮮著呢。”

    問價的人一聽，心裏比較了下，青鳶這邊的價格比其他人了一兩文，倒也劃算，買了蕨菜木耳各一斤。

    “好嘞，您是我今天的開頭客，我再給你兩文錢。”

    顧客一聽，也歡喜，“這位小哥真會做生意。”

    生意做開頭，隻要來了開頭客，後麵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好了。

    青鳶給顧客拿蕨菜和木耳，要稱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買稱了。

    尷尬笑了笑，看到旁邊同樣賣菜的大娘，禮貌問了聲能不能借的稱用一用，大娘很爽快地借給了。

    顧客付了錢要走，青鳶熱絡開口，“東家大哥，還要不要來點榆錢葉，吃榆錢，一年有餘錢，圖個好彩頭。”

    男人準備要走的步子挪不了，看向麵前一堆綠的榆錢葉，青青翠翠，長得也惹人。

    衝著那句彩頭，這攤主做生意又會說話，男人覺得多買一點菜也無妨。

    “榆錢葉怎麽賣？”

    “這個就要稍稍貴一點點了，榆錢樹長得太高，爬上去摘葉子十分艱難，一旦摔落輕則躺上十天半個月，重則傷筋骨。現在這榆錢樹也稀，今天我也沒摘到多，圖個好彩頭，六六大順，賣66文一斤。”

    看過了，市場上沒有人賣榆錢葉，所以才敢喊這麽高的價。

    “若是要不了一斤，您也可以買些，一兩二兩我都賣的。”

    “行，那就來二兩。”

    “好嘞。”

    一些路過的人聽見他們這邊的對話，也好奇地湊過來，見那榆錢葉剩的不多，爭著買完了。

    青鳶坐了一個時辰，袋子裏的菜就全賣完了。

    坐著清點了一下收，三斤木耳賣了90文，六斤蕨菜120文，槐花10文一把賣出五把，榆錢葉賣了六十幾文，除去一些給客人減免的小零頭，一早上就賺了三百多文。

    靠自己雙手掙了錢，青鳶心非常好，收好東西，謝了旁邊攤位借稱的大娘，給了對方30文錢做酬謝。

    見給錢，大娘微驚，怎麽也不要，青鳶將錢塞在手裏。

    “咱們素不相識你就好心幫我，今日若不是你借了我秤桿，我這生意怕做不下去，做生意都講究和氣生財，這錢你拿著，我明日再來賣菜還得勞煩大娘幫我占個位置呢。”

    見青鳶一臉笑相，和和氣氣的，大娘頓生好，也收下了。

    “現在像你這樣良善有禮又會說話的小夥子不多了，以後你去山上采菜來晚了，隻管到這個位置，我給你看著啊。”

    “謝謝大娘。”

    自己賺的辛苦錢就是不一樣，青鳶走在街上，看見好吃好玩的東西都不像平常一樣舍得花錢。

    克製住逛了一圈，看見一個藥鋪，青鳶停住腳步。

    在門外觀了半晌，滿牆木屜著各種藥名，藥鋪掌櫃給人開方子，清楚知道每種藥在什麽地方，細地計算藥量稱過重才把藥打包到顧客手中。

    顧客離開店裏沒人後青鳶才上前，掛著禮貌溫善的笑意問掌櫃：“掌櫃好，你們藥鋪收藥嗎？”

    掌櫃穿著一長褂，型清瘦，氣格溫潤，聞言打量了青鳶一眼，“小兄弟手裏有貨？”

    “我家住在山下，山林裏有不能藥的草木，現下家中清貧需要用錢，就想著來你這看看，或許差什麽藥材我可以去找來。”

    藥鋪裏很多藥材都是從農家收的貨，雖然店裏貨源充足，但掌櫃也願意給這個麵相良善的小夥子賺點小錢的路子，藥材每日都在消耗，存放時間也久，不愁賣不出去。

    “像艾草、公英、酸筒等常見可藥的草你晾曬幹後都可拿到我這裏來賣，但這些藥材收價便宜，若你急用錢，可以找名貴些的藥材來，那個收價高，鋪子裏也貨。”

    青鳶原本隻想著能掙點小錢都好，有一分是一分，掌櫃提到了名貴藥材，也來了興趣。

    “哪些名貴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