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傅家千金吧?氣質真好!”
“長相隨媽媽了。”
“聽說學習也很好,經常拿年級第一呢。”
賓客們對傅喬伊大加贊賞。
一曲畢,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別看傅喬伊小朋友年紀小,但真的很優秀,今天這場婚禮將全程用鋼琴伴奏。”
司儀說完,傅喬伊瞬間切換下一首曲子。
伴著《Golden Hour》的律,穿黑西裝的傅輕宴來到臺上。
男人材高大拔,額前黑發推上去,出致帥氣的眉眼。
“小叔叔好帥!”傅景天激地拍著小手。
賓客們都被他天真無邪的樣子逗笑了。
傅輕宴眼中帶笑,越過人群看向紅毯盡頭。
下,司常林挽著一白婚紗的南星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一眼,傅輕宴便淪陷其中。
南星……不,應該說是他的妻子。
此刻就站在那里,猶如璀璨星河中最耀眼的一顆星辰,帶著令人心馳神往的芒墜他的心海。
傅輕宴恍然想起當初和南星訂婚時的場景。
那天傅家包下最大的游,請來無數尊貴賓客。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盛大。
可他在和南星換戒指的時候心卻是空的。
而現在……
他的心被填滿了。
很滿很滿。
司常林挽著南星一步步走到傅輕宴面前。
當他把南星的手遞過去時,終是紅了眼眶。
“阿宴,南星,爸爸希你們永遠相。”司常林強忍眼淚,不想在賓客面前表現得太狼狽,“南星從小了不委屈,沒能陪長大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憾,所以阿宴,希你以后能好好對南星……”
“我會的。”傅輕宴表鄭重,“南星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后半生同行的伙伴,我們會珍惜彼此,請您放心。”
司常林點點頭,“我相信你。”
傅彧升對湛雪那麼好,他的兒子肯定也不會差。
接下來,兩人換戒指。
傅輕宴托起南星的手,將鉆戒緩緩套的無名指。
傅喬伊再次切換樂曲,開始彈奏《Love Never End》
一縷秋風拂過,掀起南星潔白的頭紗。
當初穿著秀禾進墟境,服被毀得千瘡百孔。
安蕾知道這事也是哭笑不得。
畢竟第一次給南星推薦的婚服是個被鬼詛咒的秀禾,后來加班加點設計出一套又被毀了,好像老天就是故意不讓穿自己設計的服一樣。
所以這一次,索就讓南星穿婚紗了。
不過也是因禍得福,穿上婚紗的南星十分驚艷。
站在綠草如茵的日下宛如仙。
傅輕宴與南星對視。
看著那雙溫澄澈的眼睛,心頭莫名涌起一酸的暖意。
如今他不僅擁有了萬俟闌夜的記憶,也像南星一樣知曉了幾世的過去。
是在戰中痛失親人小枝。
是被父親當做棋子利用的李暮云。
亦是等了人幾百年的虞星落。
們一樣,又不一樣。
一樣的是都曾有著悲慘的過去。
不一樣的是,這一世的南星不會再重蹈覆轍,會那些求而不得的苦痛。
只因為過去的沒有放棄,未來才得以改變。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司儀說完,下面的人立馬開始起哄。
傅正趕捂住傅景天的眼睛。
在眾人期待的目中,傅輕宴托住南星的后頸,輕輕吻了上去。
頃刻間,掌聲雷。
兩人的影在的勾勒下泛著金燦燦的芒,得好像一幅畫。
看到這一幕的霍酒酒得泣起來。
祁玉堂拿出手帕遞給,“別哭太狠了,一會兒還要拍照呢。”
霍酒酒接過手帕了眼淚。
見祁玉堂表淡定,忍不住問:“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祁玉堂挑眉,“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反應,像你一樣哭鼻子嗎?”
“……”
“今天是阿宴和南星大喜的日子,我高興還來不及。”祁玉堂看著臺上兩人的影,恍若隔世,“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喜歡的人不容易,能和喜歡的人白頭偕老更是難上加難,至他們已經功一半了。”
霍酒酒抿了抿,兩只手下意識攥手帕。
能遇到喜歡的人確實很不容易。
如果可以,希自己也能……
正想著,的手忽然被旁邊人牽住。
霍酒酒驚訝地看向祁玉堂,卻見男人像沒事人一樣看著臺上的兩個人,笑容如沐春風。
有那麼一瞬間,霍酒酒覺心臟跳了半拍。
其實很清楚,不是討厭祁玉堂,而是害怕得到后又失去。
就像原本滿的家庭,還有那些關系很好的朋友……
好像在高一那年出國之后就全部離而去。
等再回來,早已是人非。
所以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實際卻非常患得患失。
很多時候,甚至還沒有南星勇敢。
“你看見了嗎,南星笑得很幸福。”祁玉堂在耳邊道,“這是用勇氣換來的。”
“……”
“對了,那個男德班……”祁玉堂不自然地蹭了下鼻尖,“我報名了。”
霍酒酒一臉驚訝,“你還真報名了?”
“是啊。”祁玉堂表坦然,“阿宴不是說了嗎,暑期報名立省八百,我覺得劃算的,主要是為了省錢。”
省錢……
霍酒酒角一。
那表就像是在說:你覺得看我信嗎?
此刻,臺上。
隨著兩人松開彼此,漫天飛花落下。
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簡單而又莊重的儀式結束后,攝影師趁著正好開始給南星和傅輕宴拍照。
賓客們則是在風景如畫的天草坪上吃吃喝喝,談笑風生。
蕭月嬋舉著酒杯走到凌霄邊,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
“凌先生,今天有沒有破防?”
“破防?”
“你的小師妹最后還是嫁給別人嘍。”
凌霄對南星的單相思都看在眼里。
有時候也覺得凌霄可憐,總是把緒都藏在心里,到頭來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凌霄笑了笑,“比起得到,我更希過得幸福。”
其實在進墟境之前,他都還有點放不下對南星的執念。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想起當年在迷霧林見到的那個小小影,想起捧著自己做的面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南星,在曾經被師父“拋棄”的那段漫長歲月里,他其實一直關注著。
一開始是出于對同門小師妹的關心。
再后來是欣賞。
最后是喜歡。
他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在法大賽中接連奪得魁首,只希自己能站在人群中最顯眼的地方,讓南星一眼就能看到他。
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南星有天竟然一聲不吭下山,了別人的未婚妻。
搞直播,加特調,在京城混得如魚得水。
相應的,也離他越來越遠。
后來他去特調應聘,大概也是出于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只是南星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于是他重新走進南星的生活,以“師兄”的份陪在邊,與一路為伴……
他也曾困過,不明白南星的心思為什麼始終在傅輕宴上。
直到進墟境,終于明白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南星和傅輕宴之間的羈絆不僅存在于這一世,還有很多很多世。
這樣的緣分,豈是他人能撼的?
“哎,你這樣的人放小說里也只能當個男配了。”蕭月嬋忍不住慨。
“當個男配也沒什麼不好吧?”時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兩人后冒出來,一把勾住凌霄的肩膀,“很多男配都很經典的!”
蕭月嬋被時宇嚇了一跳,“我去,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時宇嘿嘿一笑,“我現在可是幻影移形的高端選手,星姐說了,我進步飛快,有朝一日我一定能超越凌霄師兄!”
蕭月嬋聞言嘖了一聲,“南星對你是真好,不僅給你升職加薪,還說這種話安你。”
面對蕭月嬋的調侃,時宇毫不在意,反而沾沾自喜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星姐是誰……”
不遠,特管局的人也在談天說地。
“聽說咱們特管局今年要組織年會,下面各的人都會來參加。”
“真的嗎?那是不是能弄個聯誼會什麼的?”
“聯誼會?你這是想單了?”
“當然啊,我都二十好幾了,而且今天看到星姐結婚,覺真的好幸福呀……”
“對了小秦,之前不是有個委托人一直在追你嗎,你不考慮考慮嗎?”戚念之目一轉落到秦祈上。
特管局這些人里就屬秦祈最讓人擔心。
畢竟他曾經失去過最的朋友,大家都怕他走不出來。
“我現在還沒那個心思。”秦祈訕笑,“特管局的工作就夠忙了,我哪有時間談說,再說……算了,不提那些七八糟的。”
戚念之明白他的意思,安道:“沒關系,人活著不是只有,工作也可以使人快樂。”
“戚姐,你這話讓我聽著有點骨悚然……”向松松了手臂,“該不會是提前給我們打預防針吧?”
“你猜對了。”鄧菀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據我所知特管局馬上要開展新業務,幫人調風水什麼的。”
“外勤范圍也加設了幾個偏遠地區。”章俞補刀。
“啊這……”
“好了好了,今天休假,不要說這些煞風景的!”簡融果斷中止這個話題。
“是是是,不說了,我去找蕓姐玩會兒。”
“那我去看若虛道長變戲法……”
正對面的樹藤下。
若虛朝掌心里的小紙人吹了口氣,小紙人瞬間活蹦跳起來。
“哇,好厲害啊!”
溫若歡和崔紫琦出驚訝的表。
“若虛道長還沒完全恢復,不然還有更厲害的!”小游道,“之前他還能把小紙人變大,變人的樣子。”
“變人?”
“是活人嗎?”
“肯定是活人啊,要是紙人也太可怕了……”
若虛笑笑,“活人紙人都能變,你們想看哪種?”
“若虛道長,您還是不要隨便用靈力了,南星知道會擔心的。”小游好心勸說。
若虛和凌霄在全清觀調養了一段時間。
雖然病灶差不多痊愈,但在墟境里元氣大傷,還是不比從前。
畢竟當時他們挨下靈淵那麼多暗。
如果不是南星和傅輕宴上的氣運線沖破墟境,連帶著將他們救下,就算他們有九條命也活不下來。
就在這時,司昊挪到若虛后,弱弱問:“道長,能給我變只小狗嗎?”
他是跟著司常林來參加婚禮的。
因為跟這里的人都不怎麼,一直呆在人的地方。
但是剛才看到若虛手里會的小紙人,他還是忍不住湊了過來。
“小狗?什麼樣的小狗?”
“什麼樣的都行!”司昊眼底閃著。
若虛出一張符紙,用剪刀剪小狗的形狀,放在掌心吹了口氣。
下一秒,司昊腳下“嘭”地變出一只真的小狗!
“它是靈氣凝結的虛影,只能維持十分鐘。”若虛道,“去玩兒吧。”
司昊聞言連忙向若虛道謝,抱起小狗逗弄起來。
自從蘇扶雅和司離開,司家就變得空的。
司昊一個人無聊了想養只小,司常林不允許,說老夫人歲數大了,家里沒人照顧。
于是他就只能云吸貓,云吸狗。
看著司昊開心逗小狗的樣子,坐在旁邊草地上吃棒棒糖的顧小爍覺得很有意思。
小有這麼好玩嗎?
他怎麼沒覺得?
見顧小爍一直盯著他,司昊問:“你也想玩嗎?咱們可以一起玩。”
“不了,我還是喜歡真實的東西。”
司昊不明白,“我現在看得見得著它,它不就是真實的嗎?”
顧小爍思考了一會兒,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來吧,一起玩!”司昊不認識顧小爍,以為他是誰家的孩子,熱地坐到他旁邊,把小狗放到他懷里。
……
南星和傅輕宴拍完照便來到花園的秋千上休息。
傅輕宴遞給南星一瓶著吸管的水,順手幫整理了一下被風吹的發。
南星自然而然靠在他上。
看著偌大的莊園里人頭攢的場景,的心前所未有地放松。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都和有著千萬縷的關聯。
從今往后,再也不是那個只一人,沒有牽掛的南星了。
“有件事你還沒告訴我。”傅輕宴冷不丁開口。
南星挑眉,“什麼事?”
“你被靈淵帶走之前說要告訴我一個。”傅輕宴摟著的肩膀,“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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