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醒來,已經上午九點鍾。
一睜開眼,便看到從窗簾隙裏進來的。
這一覺睡的很舒服,瞇了瞇眼,在床上翻了個,又給了自己兩分鍾時間賴床,隨後才從床上坐起來。
邊還有餘溫,看樣子紀行洲也是剛起來。
床邊,還堆放著昨天收到的禮盒子,滿滿當當都是朋友們的。
想到昨天收到的驚喜,明霜的心便是一片。
其實沒想過這麽大張旗鼓的過生日。
以前生日,都是自己管明家人討要禮,沒有人真心祝福生日快樂。
也沒要好的朋友。
通常都是在明家鬧一頓,然後回到自己的住所,買個小蛋糕,點個外賣,就當過去了。
今年有了人,有了朋友,明霜也沒想過索要驚喜,隻想一起吃頓飯,但沒想到……
明霜翻下床,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紀行洲。
但剛跑出房間,迎麵就撞上正在打哈欠的方織。
“織織?”
方織急忙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回去,“嫂子你醒了。”
“昨晚你也在這睡的?”
方織點頭:“是啊。我就睡在你旁邊的。”
明霜一愣,“你睡在我旁邊?那紀行洲呢。”
方織說:“我哥讓我留下,就是為了告訴你,他要去臨城一段時間,姑姑那件事有了新線索。”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明霜不由有些擔心,“他什麽時候走的?”
“昨天夜裏十二點吧。”
那應該早就下飛機了,明霜回房間拿了手機,給紀行洲撥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
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平和,“醒這麽早。”
昨晚喝了不酒,紀行洲本打算等十點再給打電話的。
明霜:“嗯,剛醒,你怎麽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這麽突然。”
“你醉的太厲害,不醒。”男人聲音裏帶著淺淡笑意,隨後又道:“方織和林煜這段時間會住在蓉園,舅媽也會過來住兩天。”
明霜彎,“怕我孤單啊。”
“嗯,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紀行洲說道,“林煜手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可以當你的司機和保鏢。”
明霜問:“那你一個人在那邊會不會不安全?”
隻是找那個司機問了兩句話,人就不在了,這次不知道是什麽線索,他會不會有危險。
明霜止不住的擔憂。
紀行洲說:“沒事,我帶了保鏢過來的。”
明霜這才放心,“那你一會兒把保鏢的聯係方式發給我,我代他們點事。”
“有什麽事是不能跟我說的,要和我的保鏢說。”
明霜哼笑一聲:“不管,你想算賬就回來再跟我算,現在得聽我的。”
紀行洲低笑:“好,一會兒給你,現在你該去吃早飯了。”
“好。”
掛斷電話,明霜心才安定。
紀行洲推了兩個微信過來,明霜加上後,就分別先給他們發了兩個大紅包,然後才吩咐自己要求的事。
【紀行洲要是在那邊遇到什麽不好的事,請及時告訴我,就算他不讓說也要悄悄告訴我,另外,他胃不好,請幫我看好他,讓他每天一日三餐按時按點吃,謝謝你們。】
錢到了,禮貌到了,明霜看了看覺得沒什麽問題,便將兩條消息發送。
跟著紀行洲的兩個保鏢,一個姓王,一個姓張。
倆人對照手機看了一眼,心微微慨了一下倆人的,隨後便很老實的將手機上給紀行洲。
男人接過看了一眼又把手機還回去,角勾起。
“按說的做。”
明霜發完,才看到微信裏還有幾條未讀消息。
是明越的轉賬,上麵備注了生日快樂,還有他的祝福短語,最後問了一句:“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吃頓飯。”
時間是昨晚。
明霜收了轉賬,回了句謝謝,然後想了想,跟明越約了今晚吃飯。
雖然紀行洲不在,但蓉園卻比往常要熱鬧。
為了避嫌,林煜住在一樓的客房,方織跟明霜住在一起,林佩蘭則是住在二樓另外的房間。
一整天下來,蓉園都是熱熱鬧鬧的。
下午四點,林煜送明霜去了麵館。
和明越就約在麵館,這裏簡單方便,還能吃飯。
明霜到的時候,明越已經到了。
但到的不止是明越,還有阮鈴。
看到阮士,明霜怔愣了一下,隨後收回目,視若無睹的走過來坐下。
“找我有事嗎?”
明越搖頭,笑著說:“沒事,就是給你過個生日,還有送給你的生日禮。”
明越將手邊袋子拿起,取出裏麵的東西。
是卡地亞最新款的手鐲,上麵刻著一彎月,被星星包圍。
明霜笑了下,“謝謝。”
隨後,明越便又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明霜,“還有這個。”
“這是什麽?”
阮鈴低聲道,“是我送給你的。”
明霜頓了下。
阮鈴看上去有點小心翼翼,似乎怕不喜歡似的,“生日快樂。”
明霜收回手,沒那份禮。
阮鈴抿了一下,垂下眼,有些局促的手指。
一段時間不見,阮鈴變化很大。
上昂貴華麗的服,變的簡單舒適,眉眼間了點刻薄。
之前明越說,和明定國離婚了?
明霜一時有些好奇,“你真的離婚了?”
阮鈴愣了下,隨後點頭,“嗯,離了。”
明霜挑眉,“之前不是沒想過離婚嗎?”
怎麽突然之間就想通了。
關於離婚這件事,阮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的決定。
之前在醫院,明霜說到離婚的時候,阮鈴真的是怔住了。
當時是真的沒想過要和明定國離婚。
夫妻這麽多年,生了兩個孩子,風風雨雨都攜手走了過來,隻是出軌,似乎並沒什麽。
況且明定國並沒有鬧出私生子。
隻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碗夾生的飯,也就吞下去了。
可那天過後,離婚這兩個字就開始頻繁出現在腦海中。
讓日思夜想。
明定國的事被揭後,他自知對不起妻子,在家裏也變得勤快討好起來。
可阮鈴看著那張比以前對更好,更溫的臉,卻隻覺得惡心,反胃。
後來,終於忍無可忍,提出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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