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的條件是他也要去。
夏溫溫扶額,季行舟去就算了,為什麼還有這兩貨。
楊子濤迎上夏溫溫質疑的目,理所當然,“阿行在哪我在哪?”
夏溫溫忍了,看向陸行,剛剛這位班長還義正言辭不準逃課,現在竟然知法犯法這算怎麼回事?
陸行扶了扶金眼眶,從容淡定,“不跟著你們我怎麼看著你們?”
季行舟輕笑了一聲,沒有在意,“走吧。”
自從學校倉庫后的矮墻被揭發之后,日日有巡邏的老師在那蹲點,明天大考,不用想也知道那里早就被 盯死,夏溫溫之所以還想去看看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
原本以為季行舟有什麼別的路子,沒想到他竟然帶著自己從正面直接出去。更讓沒想到的是,守門的大叔在認出季行舟之后,立馬上前給他開門,簡單地詢問了一下幾點回就把他們放了出去。
夏溫溫沒想到這麼簡單,眼珠一轉,揮了揮手就準備跑。季行舟早就悉了的心思,在念頭剛起準備逃竄時,一把揪住了的后領。
“怎麼?想過河拆橋?”
夏溫溫被拆穿了也不惱,徒手微微掙扎了一下發現沒用后,氣餒道,“明明你一句話就可以幫我出來,干嘛非得跟我一起。”
季行舟松開手,冷冷覷了他一眼,“廢話,不是要去找人嗎?”
夏溫溫癟了癟,“我不知道該去哪找。”
季行舟眼瞼一瞇,氣有些低。
楊子濤知道,他這是耐心售罄了,季行舟只對邊的人子好上那麼一點,也僅限一點,夏溫溫若真不知死活耍他,就算是顧含章的朋友,阿行也不會善了。
念此,楊子濤上前好生哄道,“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去找顧同學嗎,怎麼一說隨行就不知道去哪找了?我們又不是壞人,要不是我們你現在還出不來呢,溫溫姐,事先說好的可不能說賴就賴啊?”
夏溫溫小心地瞥了季行舟一眼,“不是騙你們,我真聯系不上了,就是因為聯系不上我才著急了想出來找,但去哪找我一時還沒想好。”
季行舟臉好了一點,“你知道家在哪嗎?”
夏溫溫點了點頭,“知是知道,不過帶著你們就……”
季行舟冷笑一聲,“帶路!”
夏溫溫:“……”
……
夏溫溫是真擔心顧含章,原本也打算先去趟顧含章租的小屋確認一下回來沒,但計劃里沒打算捎上季行舟三人。夏溫溫心思很簡單,不想讓同班同學知道含含生活的這麼艱辛,誰知道這些養尊優的大爺在認知了這點之后,會不會輕賤含含。
四人打車,不一會功夫就到了顧含章租房的社區附近。
季行舟打量了周遭的環境,路燈昏暗,設施陳舊,這個小區一看就是幾十年的老房子,一幢幢都是6層的樓梯房,過道狹窄,連車道都沒有。
楊子濤好奇地打量著周遭,“顧同學住這里嗎?哪一棟啊?”
夏溫溫只來過一次,小區的樓棟號都是用紅油漆隨手涂的,年代久遠,雨水浸漬早已模糊不堪。夏溫溫只能依靠著記憶在小巷里竄來竄去。
“這棟?不對不對!好像是這棟!不對!又好像是這棟。”
季行舟三人對視了一眼,站在原地,任夏溫溫在一旁抓耳撓腮。
“溫溫?”
這時小巷里傳來一陣悉的聲音。
四人轉頭,小巷的另一頭正是推著行李剛剛歸來的顧含章。
其實,顧含章最先看見的是季行舟,一頭耀眼的藍在橙黃的暈下微微泛著幽,即使他背對自己,顧含章卻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季行舟的背影。
一開始以為是偶遇,依稀看見巷口里還有個生,以為季行舟和巷口的生有什麼貓膩正想繞行,突然聽見那生這棟那棟的聲音,這才知道巷口里被擋住的生是夏溫溫。
回到小旅館之后迅速換下了舞蹈妝發,連頭發都仔仔細細重新洗了一遍,此時的顧含章站在夜幕里并未扎頭發,及腰長發微微有些自然卷,散落秀發容致又微微著淡淡慵懶,氣銳減,反而有種介于人之間的純。
季行舟在看到的第一眼,角便不自覺地勾起了一道彎弧。
夏溫溫愣了幾秒,沖上前一把抱住顧含章,“你去哪了?你嚇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明明答應我一回來就聯系我的,可是我一直打你電話一直不通一直打一直不通!我……就來找你了。”
顧含章拍了拍夏溫溫的肩膀,小聲道,“手機沒電了,對不起啊溫溫,讓你擔心了。”
夏溫溫一直擔驚怕的心在這一刻總算安定了。
“你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都已經擔心過了。”
顧含章看著氣嘟嘟地夏溫溫,“那,我請你吃東西吧,就當賠罪。”
……
顧含章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跟季行舟這群太子黨們在大街陋巷吃烤串。
騎士街就在船巷隔壁,騎士街又是有名的夜宵街,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夜宵攤也出攤了。
顧含章從夏溫溫口里得出,季行舟他們也是擔心自己陪夏溫溫一起出來找,一想到這,顧含章心變得有些復雜。
說來也巧,顧含章帶他們來的店子正是之前季行舟用酒瓶砸人的同一家。季行舟也認出了這攤位,不覺腳步放慢,眉頭輕皺。
顧含章注意到了,側過頭看著他。
季行舟有所察覺,立即收斂神,眼眸一彎,對上顧含章。
這時,老板已經從里面迎了出來,熱的出幾張椅子,“小顧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李叔這了?”
楊子濤和陸行自然也認出了夜宵老板,但此時的老板注意力全在顧含章上倒也沒注意他們。
顧含章拉過夏溫溫,臉上揚起笑,“比賽完了,重暫時可以不控制了,一直都惦記著您的手藝了,今天特意帶同學們來嘗嘗。”
李老板笑著點點頭,“行,菜單我幫你安排,我跟你何姨說說,讓給你熬碗瑤柱粥。你知道的,那瑤柱粥非得弄才有這味。”
顧含章也不推辭,應道,“好咧,那就辛苦何姨了。”
李老板擺擺手,客氣地拍了拍楊子濤的肩膀,“小伙子,你們隨意啊!”說罷,就往后廚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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