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金風玉一相逢嘛!
二老爺大喜。他努力按捺住心里的狂喜才道:“能得王爺贊賞是的福氣,下臣這就喚來謝恩。”
說罷就吩咐了下去。
“什麼?你說二叔父我去見六皇子?”筠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是。” 來傳話的丫鬟嚇得不敢大聲,也覺得納悶,二老爺為何這般不避諱?
前世可沒有去與六皇子見過面,為何這一世不同了?
筠冉心如擂鼓,坐下喝了口冷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前世的自己多半是病了,六皇子有可能也來府上赴宴,也提出了同樣的請求,只不過病了不便見人,才不知這招。
定了定神,吩咐丫鬟們:“半夏,去看看二娘子在哪里,甘草,去將賜的白玉如意拿出來。茯苓,來服侍我更。”
“娘子要去嗎?”白芷面擔憂,“這恐怕不太好……”
筠冉安地沖笑笑:“畢竟人家是皇子,我不好明著不敬。”可暗地里使壞還是可以的。
“回稟娘子,二娘子今天一早就去了拜訪舅舅。”半夏也回來稟告。
原來早就計劃好了?
筠冉這回才看明白了真相,吸了口涼氣。
第21章
今日可以執拗不去,可若不出去表明態度只怕二叔父會在飾“兒家害”,惹得六皇子生了希就更不好。
不怕賊就怕賊惦記著。
筠冉蹙眉,可不想一直被這人不清不楚惦記著。
就這當口門外已經又來喚人了:“二老爺說六皇子想看看那柄賜的白如意。請三娘子帶出去。”
甘草氣得將大門摔到他臉上:“滾!”
“甘草,帶著我的鑰匙去灶房,讓廚房做一個公英攤蛋餅,一個梔子花湯,再加上板藍炒。再在茶水中加些西洋參。”筠冉吩咐下去。
甘草不解:“娘子,為何還要給那人加菜?”
“當然有用。”筠冉不慌不忙,努力拿出前世太子妃的端莊,吸氣站起來,“走,出去見見這位六皇子。”
侯府后花園中。
六皇子正與二老爺在花亭中宴飲,正等得心焦,就見筠冉穿花拂柳從林間走來。
著家常的素白,只在角繡著幾朵藏藍蘭花,發間更是毫無任何首飾,可是麗瀲滟,在日下竟像周發著一樣。
六皇子不僅愣了神,一路死死盯著過來。
顧二老爺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越發滿意:他原想費心引薦一番,如今看來六皇子已然上鉤。
只要筠冉打發出去,這侯府的家產還不是由著他支配?
當即喜笑開,等筠冉上前見禮后就笑瞇瞇道:“筠冉,還不見過六王爺?”
一句話出,六皇子先是愕然隨后放肆笑起來,筠冉氣得咬牙。
本朝子閨名雖不是什麼大忌諱,可富貴人家也不喜歡眷被世外的人知道姓名。
“原來這位就是六王爺?” 心里帶了氣筠冉便有心報復,故意道,“二叔父上次不還說六王爺四六不通,不過是個掛牌上司麼?”
本來想在六皇子跟前抖出顧詩意的名字,但想一想禍不及無辜,不如報復二老爺來得痛快,便將二老爺私下里的抱怨抖出來。
“你,你這孩子!”二老爺先是氣憤,隨后是恐懼,慌起對著六王爺不停作揖:“王爺明鑒,小的不敢!”
堂堂朝廷命,不稱下,卻和仆從一樣口稱“小的”,當真是骨氣全無。筠冉暗地里撇撇。
六皇子卻寬和一笑:“不過是三娘子心未泯,本王當然知道你忠心耿耿。”扶起了二老爺。
筠冉可懶得看他們斷袖深,淡淡道:“聽聞六王爺稱贊臣,又要看賜如意,臣這就奉上。”
隨后示意他們看岸邊,那里有個小丫鬟正捧著一個木盒:“只不過賜如意,臣不敢怠慢,若是著磕著可不是什麼小事,臣只能請六王爺遠觀了。”
神冷冷。
晏時健大小也是個皇子,一時臉上掛不住。
可就算貴為王子皇孫也無法差遣朝中大員兒。他不能當眾呵斥筠冉,只能怏然收了笑容,搖開扇子解圍。
首戰告捷,筠冉愜意得就像大夏天吃了一大碗糖蓮子冰沙。這一招是從太子那里學來的,房之夜幾位皇子要鬧房,太子只他們隔著院子看了看房窗戶便都攆走了。
“家仁慈,在臣父兄去世后賜了臣這柄白如意護。為的就是讓那等心懷不軌欺侮臣的宵小能畏懼天威及時收手。”筠冉覷了覷六皇子的臉,打鐵趁熱。
晏時健悻悻然起來,他原想著引顧筠冉,誰想這個小娘子活像山茱萸,火辣辣得燎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引名門眷。
小娘子們難免懷春,這時候他只要借故結上,說點好聽的話送點便宜的小玩意兒,就能霸占們的心。
晏時健自認又長得好又有皇子環,只要許諾“回頭我就去提親讓你做六皇子妃”,就沒有不的。
誰想這位這般冷漠。晏時健制住心里的躁,扇子搖得越發風雅:“父皇的確是為了照拂六娘子,只不過緣分一事難說,萬一六娘子進了皇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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