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來人往,甚至還有一對牽著手有說有笑地從徐逸群邊路過,襯托的他的背影格外孤寥。
他認真地想了想,確定自己并沒惹到楊寒冰,于是只能將楊寒冰陡然變化的態度歸咎于……確實有事在忙。
勉強下心底那不安,徐逸群又抬頭往悉的窗口前看了看,最后只能提著心準備的生日禮,懨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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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徐逸群這兩天再給楊寒冰發消息,雖然還會收到回復,不過回消息的時間都在十分鐘以上,而且大多數都只有一個“哦”、“嗯”這樣的字眼,著敷衍。
而他的心也隨著這種似有若無的疏遠起伏變化著,上一秒臉上還帶著笑,下一秒看一眼手機后,又忽然愁容滿面,唉聲嘆氣。
寢室里,在徐逸群又一次看著他和楊寒冰的聊天記錄,發出重重的嘆氣聲時,他的室友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你這幾天怎麼回事?嘆氣嘆的比你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
另一位室友也接話,調侃道:“小太花也有蔫吧的一天,難不失了?”
徐逸群素來脾氣好,力又旺盛,每天都嘻嘻哈哈的,特別笑,就被大家取了個“太花”的外號。
而徐逸群被打趣慣了,本來還沒什麼反應,但聽到“失”兩個字,卻莫名有了種恍然大悟的覺。
原來這就是失!
啊,不對。
他都沒呢,失個屁的!
于是回頭,怒沖沖道:“你丫的才失。”
然后推開床位旁邊的門,走到臺上去吹風冷靜。
兩個室友面面相覷,這……難不真的他們猜中真相了?
轉眼間就到了周五,這幾天徐逸群不止一次約楊寒冰見面,想將生日禮給,可惜一直沒能如愿。
他們倆這幾天上課時間的重復率比較高,他就連去堵人都做不到。
幸好周五這天,他們的上課時間終于錯開了。
下午,徐逸群在課程一結束就朝李霽辭道:“你幫我把課本帶回去。”
然后拎著禮袋子,迫不及待地沖出了教室。
李霽辭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連一句“他也有事”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他轉頭看向剩下兩個室友,臭著臉道:“幫我和徐逸群把課本帶回宿舍,我也有事。”
室友:“……”
“你要去哪兒?”
李霽辭從屜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裝了換洗的書包,低垂著眼簾,遮擋住了自己的真實緒。
“去機場,趕飛滬市的航班。”
……
楊寒冰下午的上課時間是第三、第四節,徐逸群趕到這邊,卻剛好踩上上課鈴的尾。
他也不氣餒,耐心地在教室外蹲守起來,這幾天都等過來了,還差這一會兒嗎?
下午三四節課連上,5點40分,下課鈴聲準確響起。
;在對面空教室煎熬了一個多小時的徐逸群立馬退出手機上的網課,拎著禮沖出教室。
走廊上已經滿了下課準備離開的學生,不算寬敞的空間里一片吵鬧。
周圍盡是烏泱泱的人頭,徐逸群生怕自己會和楊寒冰錯過,努力長脖子四搜尋著。
終于,在稍微前面一點的位置看到了悉的影,旁邊還有的室友,四人臉上都帶著笑,在說話。
徐逸群松了口氣,跑的還快。
他憑借著型優勢,進堵住的人群里,努力往楊寒冰的方向靠。
眼看著距離只剩一個人的距離,出胳膊就能到的肩膀,徐逸群不自覺地咧開角,正準備楊寒冰的名字給一個驚喜,下一瞬,就聽清楚了楊寒冰和室友的說話聲,而且談論的主人公還是他本人。
司萊萊:“都快一周了,你和徐逸群還在冷戰?真不打算和好了?”
楊寒冰聲音很淡,“本來也沒好過,我和他是兩路人。”
徐逸群的笑僵在了臉上,周圍的喧囂嘈雜仿佛瞬間遠去,耳畔只剩下楊寒冰和室友們的說話聲。
閑聊還在繼續,司萊萊可惜地嘆了口氣。
“我看你們以前關系好的,還以為你們能呢。”
陳程和馬文璐也開口附和。
“對啊,徐逸群總騎自行車載你。”
“他還三天兩頭給你送吃的,甚至隨隨到。”
楊寒冰垂在側的手指蜷了蜷,回憶起上周末聽到的徐逸群的同學朋友對自己的評價,而他……并沒有反駁。
“我還嫌他這樣很煩,耽誤我學習。”言不由衷道,“而且他不是我的理想型。”
“我喜歡的男生類型和他完全相反,我們絕對沒可能。”
話說到這個份上,司萊萊們再可惜,也說不出其他話了,只是一陣唏噓,嘆轉眼間是人非。
四人已經被人流裹挾著來到了樓梯口,順著樓梯下樓。
而徐逸群死死盯著楊寒冰的背影,滿腦子都是楊寒冰剛剛說的話,臉上再沒有一笑容。
他沒再繼續跟上去,反而像個雕塑般矗立在原地,任由旁邊的人推搡。
半響,直到這層樓的學生幾乎都走的一干二凈,徐逸群才回過神。
他低頭看了眼被他護在懷里,還沒送出去的生日禮,自嘲地勾了下角,笑容淡涼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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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徐逸群和楊寒冰都沒再聯系過。
京大校園面積面積廣闊,在不主的況下,兩人甚至連偶遇都沒有。
徐逸群知道楊寒冰常往圖書館去,這半個月來,他為了避免和見面,甚至繞著圖書館走。
他在生氣,也有些逃避。
生自己的悶氣,也生楊寒冰的氣,氣嫌棄自己,也氣斬釘截鐵地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可這半個月以來,他心里也很不好,甚至不止一次期盼過那天在走廊上聽見的和室友們的聊天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
可他知道那不是,那就是發生在他眼前的事實,他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蒙騙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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