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晃三個月。
高考在即。
魏思初在家溫習功課,家教團這段時間比魏思初這個高考生還忙,忙前忙后的押題,題目太多,讓魏思初全部刷一遍顯然不太現實。
為了提升效率,家教團每天都在篩選最優的題型。
篩選完了之后才拿給魏思初做。
“小姐,到時候考試不需要太張,保持充足睡眠,心愉悅,照常發揮就好。”
“小姐,我們計算過您的分數值,只要您英語績扣分項保持在10分之,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霖大大學今年分數線應該會比往年較低。”
“……”
來小閣樓的家教團們多多都是有些份的,人脈廣,有些部消息他們靈通的很,早打聽好了。
甚至有些人在教育局里也有些許地位,只不過一直低調的很,沒有坦白。
盛放的勢力廣,在海城“權勢滔天”四個字不是吹的。
魏思初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這些家教似乎專業的。
“嗯。”
點點頭,拎著筆在本子上寫字。
課間休息那會兒,魏思初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淡聲:“你好?”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一道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初初。”
“沈老師。”魏思初幾乎立即認出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上次在鋼琴比賽中遇到意外,沈自臨住院,因為他說自己要相親結婚,魏思初不方便留下照顧他,所以才離開了。
本來魏思初還想著給沈自臨打幾個電話問候一下況的,可……
一想到,人家都要相親結婚了,再過多打擾,似乎不太好。
所以魏思初一直都沒打這個電話。
哪里想到——
沈自臨竟然親自給打過來了。
“沈老師,你……恢復的怎麼樣?”魏思初輕聲詢問。
沈自臨笑著回答:“很好,已經出院了,醫生說養一養,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
魏思初輕聲開口。
一句話落下,雙方都陷了沉默當中。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魏思初本來就是一個清冷的人,也沒有想到要找什麼話題,只不過對沈自臨上次的救命之恩心存激。
沈自臨倒是先開了口:“初初,高考加油。”
魏思初一聽,才順勢謝:“沈老師,如果日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開口。”
“我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沈自臨聲線溫和,本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疾不徐的,“只是見高考在即,想為你加個油,希你全力以赴。”
“我會的。”魏思初淡聲回應。
兩人的流也到此為止。
因為除了“高考”這個由頭,沈自臨再沒有別的理由來和魏思初搭話,如果要說一句,那就只有:“祝你訂婚快樂。”
“謝謝,也祝沈老師康健,平安喜樂。”魏思初低聲開口。
電話掛斷。
流很平常,也很迅速。
一看通話時長,其實才不過一分鐘多一點。
魏思初下樓那會兒,還收到了一個快遞員送過來的包裹,還以為是盛放給買的什麼好東西,但轉念一想,盛放送東西一般都是郭昭直接送到家里來的,這送快遞的……還是頭一次見。
“簽收一下。”快遞員笑著開口。
魏思初手里正好有支筆,寫了名字,拿著包裹進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盛放的電話也進來了,他磁的聲音帶著一子高興,喊人的時候甜甜:“老婆。”
魏思初糾正:“未婚妻。”
盛放:“……”
盛放不聽,電話里說:“小事兒,遲早的。”
遲早都是……老婆。
魏思初拿著個小工刀拆快遞,低聲說:“剛才有個人進來送快遞,是你買的嗎?”
盛放:“……?”
他不太喜歡網購,而且他要買什麼都是管家去訂,買奢侈品是讓書去辦,基本上盛放都沒有怎麼接這些網絡上的購方式。
“別拆不明不白的東西,”盛放電話里叮囑,憂心忡忡的跟心小孩兒似的,“誰知道里面是什麼。”
“收件人寫的是我的名字。”魏思初還注意看了一眼。
盛放正要開口——
魏思初說:“我已經拆開了。”
盛放:“……”
魏思初拆開的第一時間,看見了個很的包裝盒,上邊有卡片寫著新婚快樂。
魏思初說:“可能是別人送的新婚禮。”
盛放:“……”
他自己回憶了一下自己邊的人,把自己從頭到尾的人脈都梳理了一遍,梳理完了,他都想不到有誰這麼磕磣,竟然用送快遞的方式來送禮。
“是一支錄音筆。”
魏思初拿出來。
盛放立即說:“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魏思初手快,摁下了播放鍵。
【初初在洗澡。】
【我跟初初在一起,昨晚上我們睡在一起。】
魏思初:“……?”
錄音筆里的男人聲音傳來。
魏思初聽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什麼鬼東西?
結果,很快,錄音筆里出現了盛放的聲音:【魏思初是我朋友!】
【你把帶哪里去了?】盛放一如既往的兇神惡煞。
【是你什麼人啊?】
盛放急不可耐,似乎完全沒心考慮其他,被這幾句話刺激的十分激:【是我的!】
魏思初:“……?”
盛放:“……?”
對于盛放來說——
好悉。
這不是他跟蘇敬軒那次對峙上的聊天記錄嗎?
這傻東西,竟然錄音?
但是對于魏思初來說——
好陌生。
都不知道盛放原來這麼早時間就已經這麼喜歡了,占有還強。
瞧這著急上火的口氣。
魏思初摁了錄音筆,捧著手機,沖著對面的盛放說:“哇哦。”
盛放:“……”
盛放忽然覺得頭腦發熱,人生第一次,他竟然品嘗到了臉紅是什麼滋味。
他低了聲音:“別鬧。”
魏思初笑出聲來,握著這個錄音筆,開始“單曲循環”似的,一邊說:“哇哦~”
盛放:“……”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魏思初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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