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拓昂泰文非常不錯,芒斯特也懶得跟他掰扯,這爛地方他一進來心不爽。
拓昂雙手捧著酒杯遞過去:“你也知道這邊境卡關本就應該比較嚴格,可誰我們這兩國接壤,本特殊的人太多了。”
“芒,邊境兄弟油水本就是,他們辛苦……”
本一萬八的萬塔幣確實沒幾個錢。
但芒斯特是沒想到,到底今天是誰非要見誰,他酒沒接,“你蠢還是我瞎,一政府軍的兵服,站在那指著進關人腦袋,一就要開槍。萬塔兵這麼玩兒呢?那北部山里的炸聲震得整個邊防線都晃,你們在這搜刮油水?”
拓昂沒說話。
“要想搞錢別他媽的穿兵服啊,政府軍不是鎮談判的嗎?人呢?市中心都敢扎難民點了,該戰斗的時候還在調戲荷。”
說著他自己都笑了,“怎麼打仗啊,翹著那玩意兒掃嗎?”
坤威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男人頭都沒抬,盯著拓昂:“說重點,找我有事?”
拓昂想見芒斯特已經很久了,但是兩人份特殊,且一直難聯系上這人,好不容易得知他要來大曲林便想方設法約見。
“我聽說你來是因為陳耀文的化工廠。”
芒斯特瞟了一眼坤威,阿威不著痕跡微微點頭,隨即垂眸,安靜站在一旁。
聞言,男人反問:“然后呢?”
拓昂猜不這個男人的意思,他只是試探開口:“當初南國的客商舉報被抓,罪名是里面有違品。我看過訴狀,是硝化纖維素。”
這是無煙火藥,子彈的原材料。
聞言,芒斯特靠在沙發背上,不不慢:“府尹準備跟我聊陳年往事?”
也不準備兜彎子,“應亞萊快退休了,這間化工廠要給誰他還是能在陳耀文那兒說得上話的。你說呢,芒?”
拓昂瞧著芒斯特手指有意無意地敲膝蓋,隨即放下酒杯,遞上煙和打火機,男人叼了支煙,拓昂尊敬的給他點上。
屋煙霧繚繞。
“陳家的事,你倒是清楚啊。”
“實不相瞞,雖然那家化工廠在大曲林是納稅大戶,但我跟應亞萊私下不合多年,甚至我的人——”
他驟然收口。
聞言,芒斯特挑眉:“繼續。”
拓昂緩了緩:“化工廠背靠陳家,別說它剛開始做火藥子彈,就是沒做也有人討好預定。萬塔北部沒人敢占他家的道兒。”
“你到底干什麼我不清楚也不好奇,但我可以保證,沒有助力你什麼都查不到。”
政治家都是談判高手。
頂級軍政世家里的奪權彎彎繞繞大多都那樣,猜一猜就能明白個六七分。
芒斯特側了側頭:“瑙坎。”
“你——”到拓昂驚得臉一變,“你怎麼會知道……”
“包括你這家賭場,背后的老板就是瑙坎。”
芒斯特慵懶仰頸靠著指掐煙,頭一滾,朝天吐了個煙圈:“賭狗上的紋標,還有賭場正中間皮下方的標識,就是瑙坎武裝軍。”
“對,這個地方軍閥武裝,毒梟,殺不凈談不完,自從供河大戰之后金三角和供河平靜了許多,華國政府抓了糯卡,毒品市場瞬間一落千丈。”
“這對于老百姓來說再好不過,東盟十國也在恢復對萬塔的扶持。”
拓昂嘆了口氣:“可好景不長,死了糯卡來了個瑙坎,比他更貪更狡猾。陳耀文那個化工廠周圍全是他的武裝軍,布滿狙擊手層層加,比國會防守還要嚴格。”
“好在現在東南亞毒行強勢,瑙坎現在主要做軍火易。”
聽到現在芒斯特一直都沒有吭聲,他把玩轉著佛珠,骨節修長有力在燈下莫名有攻擊。
“拓昂先生。”
男人打斷他:“你想跟我做什麼換?”
場還是商場,所有的高位者流不會存在一句無用的廢話。
拓昂這麼急切要見他,又怎麼會只是跟他聊一聊閑雜人等。
靜默了幾秒。
拓昂深呼吸,“我要您借我兵。”
剛說完,芒斯特狹長眼眸一沉,臉不太好看。
從始至終安靜無聲的坤威手已經落在槍柄上。
芒斯特擁有私人武裝軍隊和雇傭軍的事絕對不能泄,無論是誰知道都不能留活口。
男人垂眸,手指點在大上,一下一下,慢慢地笑著開腔:“你想要我的什麼兵?”
拓昂完全沒有察覺怪異,“陸軍。不用多,只需要一批銳的,以你馬首是瞻不會泄機的兵。”
“哦?我建議你找一波雇傭兵,拿錢賣命,比如哥薩克。”
“費用,級別,都夠不上。”這世界上講究王權富貴的地方太多了。
就像去雇世界頂級的雇傭軍團,費用高昂不說,對方也會挑選雇主。
坤威扣槍的手松開了。
拓昂并不知道芒斯特背后的勢力。
“你借我兵力,我有辦法讓你親眼目睹到化工廠的背后產業。”他看著芒斯特,口吻堅定:“你不用著急答復我,見過應亞萊你就心中有數了。”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俊面戾,化工廠對于陳家的重要他非常清楚,應亞萊跟他非親非故,能跟他聊幾句已經是極限了。
對于他這甚至都不算養子的爪牙,陳家人從沒有過多尊重。
他似笑非笑,連連咋舌:“府尹好盤算,可你跟應亞萊的關系實在不怎麼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幫我?”
停了半晌,拓昂說:“瑙坎是我表哥。”
……
……
從賭場出來,坤威駕車開回湄塞,大曲林的住宿條件太差,這位爺不樂意住。
“咱們要跟拓昂合作嗎?”
然而,芒斯特嗤笑一聲,順手撬開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知道取代糯卡的那位瑙坎,是個什麼人。”他抻了抻脖頸,目如毒蛇,“他可是華國警方與青瀾府警方都抓不住的人。”
“發家是在供河萬塔國段水域搶劫各國船只,并且洗劫一空之后開始錄屏殺,上傳暗網。”
“最有趣的一次是,他劫了華國大型船,花大量時間殺干凈了船上的公民,海警追捕過來卻丟棄黃金翡翠,水遁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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