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接過來,鐵皮罐頭在掌心傳來陣陣涼意,“怎麼突然想起買這個?”
“看落日,不得喝點東西。”
溫舒月點點頭。
還有調。
旁邊的小還沒有結束爭吵,甚至還有越吵越激烈的趨勢。
“不是我小題大做,是你每次都這樣。之前弄壞了我多東西了,我的水杯,我的鋼筆,你也都沒有賠給我。”
生的聲量拔高,“而且每次有人來你都很做賊心虛誒。要不就是摔我的杯子,要麼就是到我的書,你真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有一啊?從容一點行不行?”
生氣地一把扯回男生手里的耳機線,“算了,你要是這麼害怕,以后我們離遠點,干脆分手算了。耳機還給我。”
“我就不應該聽那些鬼話,什麼分耳機是學生時代最曖昧的行為,曖昧個鬼。”
一邊說著一邊往安全通道走,“和你談都是我腦子進水。”
男生連忙追了出去,“誒,你等等我——”
男生的作有些急,不小心撞到安全通道那扇年代久遠的鐵門,發出哐當的巨響,他自己也痛苦地“嗷”了一聲。
但也顧不得被撞疼的地方,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樓。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樓道里約傳來兩個人吵架的聲音。
溫舒月不由得失笑。
稚又鮮活的青春吶。
收回目,發現江時聞正在若有所思地盯著看。
以為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遲鈍地了臉,“怎麼了?”
卻聽到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他們說得是真的嗎?”
“什麼?”
“學生時代,分耳機是很曖昧的行為?”
溫舒月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下意識了一下手里的雪碧瓶。
“是吧?”
高中時候,好像是有諸如此類的,各種各樣的說法,今天傳這個,明天就又是另外一個。
但是總有人樂此不疲地追逐,并且一一實施。
他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從外套口袋里出自己的藍牙耳機。
“要聽歌嗎?我們一人一只。”
溫舒月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心來。
沉默了三秒之后,福至心靈那般,對應上了他前面問的話。
分耳機在學生之間是很曖昧的行為。
很曖昧。
接過耳機,塞到了左邊。
耳機里放著舒緩的英文歌,天漸暗,天邊的霞被夜染深紫。
兩個人離得很近,手肘剛好著,風一吹,孩的幾綹長發劃過他的結,嚨里瞬間泛起一意。
分耳機,好像真的很曖昧。
音樂的節拍之下,藏著兩個人同頻共振的心跳。
溫舒月用手指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噴灑出來的汽水漫過的脈搏。
的心臟也跟著漉漉地在冒泡。
江時聞側眸,遞給一張紙巾,“。”
“嗯。”
溫舒月接過,認真地把手上的汽水干凈。
然后,把汽水罐在臺子上靜置了一會兒。
兜里的手機隔著料震了兩下。
消息來自導師楊志杰。
溫舒月點開,發現是一條鏈接——關于當代年輕人擇偶標準的調查。
看到這個,溫舒月被問卷支配的恐懼又涌了上來。
趕忙回復道:老師,我已經填過了。
另一邊的楊志杰和沈箏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滿臉問號。
[楊]:你什麼時候填過的?
[舒月不輸]:上次,師母不是托江時聞轉發給我的嗎?
[楊]:你師母這個問卷,昨天才做好。那臭小子什麼時候發給你的?
這下溫舒月也有點迷糊了,點開那條鏈接,發現題目和之前填的完全不一樣。
重點是,題目也沒有這麼多!!!
二十五道。
很正常的題目數。
而且題目都是很常規,很正常的。
沒有那些奇奇怪怪,讓人不著頭腦的問題。
之前那些問題,倒不像是想要調察當代年輕人的擇偶觀。
反而——
像是要把這個人清楚一樣。
當時填的時候就覺得很不正常。
只不過江時聞當時轉發給的時候,信誓旦旦地告訴,這是沈老師找幫忙。
當時也就沒懷疑。
因為江時聞本來也沒必要騙。
既然這個才是沈箏的問卷,那麼之前填的那份是——
心里有了一個可能的猜測,的心怦怦跳著,問他,“之前那個問卷,真的是沈老師讓你發給我的嗎?”
突然提起這件事,江時聞有點意外。
他注視著,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應該沒有暴的可能后,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點頭。
“可是……”
看他這麼堅定,溫舒月反而有點不自信了。
“剛剛,楊老師也給我發消息,說沈老師沒讓你發過問卷。”
怕他不相信,把手機遞到他的面前,“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
江時聞接過手機,迅速瀏覽了一遍他們的聊天記錄。
他原本以為天無,沒想到事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敗。
但他毫沒有被揭穿的窘迫。
“確實不是沈老師的。”
“那是——”
他甚至還很坦然,“是我做的。”
其實心里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但真的聽他親口說出來,溫舒月還是呼吸一滯。
“你們做歌手的,”想了想,“難道也要做這種調查?了解現在年輕人的喜好,也是市場調查的一種嗎?”
半晌。
江時聞輕笑了一聲,笑聲從嚨里溢出來,像是忍了很久那樣。
“想象力還富。”
“那是為什麼?”
自己也覺得很離譜。
但是在其他理由大概率都不立的況下,再不合理的理由,也應該是答案。
“其實,只是——”
他頓了頓,黑眸定定地凝著,“我想了解你而已。”
“用這種方式,可以嗎?”
察覺到他的氣息靠得太近,溫舒月覺得有點呼吸困難,下意識想要后退。
江時聞卻先一步手抓住了側的護欄,堵住了的去路。
整個人都像是被圈進他的懷里。
“可是,是可以。”
溫舒月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像是從虛空傳來,很不真切。
“但是,那個題有點太多了。”
低頭盯著他的手臂,因為比較暖和的原因,他穿得很薄,隔著料依舊可以看見他手臂上流暢的線條。
“你以后,想知道什麼的話。”
“可以直接問我。”
“好。”
江時聞并未松手,“還有一個問題。”
“嗯?”
“你之前說,如果我追人的話,主一點比較好。”
“那麼——”
“你覺得我現在夠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