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靠近這座島時,在這個方向待著的就是一個好斗的大白鯊人。他張著自己長滿鋸齒的大,大搖大擺地來到烏木面前,觀察這個半人。
和海蛇長得有點像,看得出來化已經到了后期,一般這種況下的半人都沒什麼理智,只知道對阻攔的對方發出攻擊。
大白鯊攔在正前方,等著對方撞上來,好拿他活活。
最近海上風浪頻繁,有很長時間沒有陸地人過來,他無聊得都快去第三座島和那些流氓吵架。
然而烏木卻停了下來,他辨認出面前是個人,于是張張,吐出幾個破碎的字眼:“島、宋許、在……黑森、船、到,島上。”
大白鯊就沒聽懂這個神智不清的半人在說什麼,他也沒有那個耐心去分辨,來到這里的半人還能有什麼事,不都是想進島去啃石頭蛻化。
他直接裂開不懷好意地回答道:“沒錯,你想要的東西就在島上,但是我不會讓你過去!”
蛇蛇能這挑釁?他剛弄丟了松鼠。一聽這話,臉龐皺起,瞬間變猙獰蛇腦,沖著攔路的大白鯊咬去。
“哼,我們部落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嗎,沒用的陸地人!看爺不把你撕碎撒在海里喂魚!”大白鯊也迎了上去。
海水翻騰,縷縷的紅浮到海面,撕咬的兩只巨在海面下游,拖拽著紅的痕跡擴散到周圍,片刻后又被海水稀釋。
腥的氣味引來了其他鯊魚人,一只腦袋尖尖的劍吻鯊和一只有著錘形腦袋的錘頭雙髻鯊同時到來,他們詫異地發現,經常在這附近海域休息的同伴,那個脾氣古怪又打架的尖齒翻著白眼和白肚皮浮在水面上。
“他是打輸了嗎?連尖齒都輸了,我們還上不上?”
“我不上,我只是以為尖齒在這里吃什麼獵,想過來讓他分我一口,誰知道是個半人,算了算了。”
“尖齒這是怎麼了?死了嗎?”
“被毒翻了吧,以前斑裂被隔壁島上那些水母蟄了不就是這個樣子。”
“要不要管他?我們還是把他拖走吧,對啊,那個把尖齒打這樣的半人哪去了?”劍吻鯊說著,很有同族地用尖尖的腦袋著翻肚皮的大白鯊,想要將他推離這里。
半人正在水里幽幽地看著這兩個討論的鯊魚人。上多了好幾個撕裂傷口的大蛇毒牙都沒收回去,他看著兩個新的人,不太清醒的腦子里在分析著是否要攻擊他們。
這時,被同伴尖尖的得痛醒了的大白鯊掙扎著:“……爺還能打,你別!爺可是附近最兇的,誰見了爺都要躲避……”
這句話倒是沒錯,尖齒從小就在附近三座島上流竄挑釁,不說那些和他們是天敵,天生關系不好的虎鯨人,就算是隔壁島上那些不和他們混跡在一起的水母人都煩他煩得要命,見了他都轉頭就走,懶得理他。
而他在蛇蛇的劇毒中這麼快清醒過來,也要謝從小挑釁水母們被毒多了,毒出了經驗。
錘頭雙髻鯊幫忙推著大白鯊往島上去,勸了兩句:“你眼睛都翻不回來了,就別想著打架了,那個半人都不知道哪去了,別管他了。”
島上其他族人大多都不管那些遠道而來的半人,反正他們去島上的天坑里啃完石頭就走了,又不會留在這里。
他們是座鯊魚族混居島,大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像虎鯨部族那麼排外,陌生人靠近一點都要獵殺,當然,有族人獵殺過來的陌生人他們也不會管。
只有尖齒,他每次看到過來的半人都要挑釁,主要是在這附近大家都煩他懶得和他打。
大蛇潛伏在海水里,跟在被同伴推走的大白鯊后,游到了島上。
上了島,三個鯊魚族的人就變了人形態。推人的兩個人,一個尖鼻子長下,一個大腦袋,被推的大白鯊是個黑短發眼圈發黑的青年,說話時鋸齒狀的雪亮牙齒咬得咔咔響。
來到岸上后,大白鯊尖齒一咕嚕又爬坐了起來,堅持要下水繼續去找那個有毒的半人打架,但是站都站不穩,一腦袋又砸在地上,將地上砸出了個坑。
“哪有什麼半人,我們都沒看到人,肯定是走了。”兩個同伴勸他。
如果宋許在這里,就能生描述這三人的互場景——喝醉發酒瘋的冤種和他兩個朋友。
嘩啦水響,一只大蛇腦袋從海水里出現,定定看著他們三人。
長鼻子自己的鼻子:“竟然真沒走,現在是要怎樣,打架?”
大腦袋自己的腦袋:“他好像在說什麼?”
大白鯊暴躁:“管他說什麼,是兄弟就跟我一起砍他!”
烏木對這三人重復了一下自己想要找人的訴求,因為他來到這座島上后,也沒發覺黑森和宋許的氣息,他想知道兩人是不是在島更深。
然而,這個狀態下他的語言功能實在退化得有點厲害,理解能力超群的松鼠翻譯又不在這,三人沒聽懂。大蛇也發現他們聽不懂,他決定自己進島去找找看。
大白鯊還要去攔他,不過陸地是大蛇的地盤,在海里的大白鯊都被毒翻,更何況離海水的大白鯊,不變型他對抗不了這麼大一條蛇,變型在岸上又只能像個紡錘滾利用重死人了,這對大蛇來說等于無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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