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柚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遲鬱的焦慮癥就加劇了。
男人幾乎每天都要問一句:“什麽時候去龍山?”
紀南柚哭笑不得:“師父說了,提前三天去就行了,你怎麽這麽急?”
遲鬱看了看眼前的小妻子,的臉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毫變圓潤。
隻是氣和比之前要好很多。
這都歸功於遲鬱對紀南柚的照顧。
男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著紀南柚,飲食起居全都是他在負責。
甚至連孕婦需要的各種護品也是遲鬱在買,每天給老婆各種按,就是為了減輕他的負擔。
遲鬱看著紀南柚這小胳膊小兒,偏生肚子那隆了起來。
他每次看到就會覺得很疼,紀南柚都沒覺得有什麽,他已經屏住呼吸了。
尤其是當知道懷孕過程中,胎兒漸漸變大,會將母親的五髒六腑扁一團。
遲鬱這個典型的老婆笨蛋,每天不焦慮都不行。
焦慮的結果是——
遲鬱白天突然出門,回來就通知紀南柚。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這麽辛苦了。”
紀南柚滿頭問號,一看這報告單。
“臥槽?!”
“你絕育了?!!”
“……”遲鬱語氣一頓,糾正道:“是結紮。”
怎麽被他家遲太太說出來,跟小貓小狗絕育似的。
紀南柚沒想到遲鬱會有這樣的決定:“難怪你臉有些不對勁。”
哭笑不得地把遲鬱拉到邊來,一起坐在床上。
“你幹嘛胡思想這麽多啊?”
雖然紀南柚也不打算要孩子了,但是遲鬱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心裏說不容是不可能的。
遲鬱怕紀南柚有心理負擔,他換了一種說法:“沒什麽,隻是在想,以後都用不上避孕……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紀南柚捂住了:“你別說了!”
紀南柚臉漲得通紅,遲鬱這才抱了抱,低低地笑了起來。
“醫生說暫時要製止某方麵的行為,你不要撥我。”
紀南柚看他正經不到五分鍾,無語了:“這位影帝,你去照照鏡子,你現在戴個假發都能完出演病人了,還撥?”
遲鬱:“……你在小看我?”
紀南柚掩著角笑:“我哪裏敢~遲鬱哥哥,您注意,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遲鬱:…………
失策了。
為了的恢複,遲鬱一連睡了十天的沙發,完跟他家遲太太保持距離。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很多人都說孕期會影響的值,可是紀南柚卻還是很。
甚至在孕激素的影響下,周溫的氣場更是嫵人。
遲鬱每天都在告訴自己,不能給紀南柚增加負擔。
然而在麵紅耳赤朝著自己勾勾手時,他本無法拒絕。
從心地為他家遲太太服,務,到,底。
很快。
終於到了紀南柚跟家師父約定的日子。
遲鬱早就給紀南柚準備好了各種行李,滿滿兩個大行李箱。
一大早,男人就開車帶著紀南柚往龍山出發。
“什麽?”遲鬱高的鼻梁上戴著一副墨鏡,“媽們也要來?”
紀南柚點點頭:“對呀,上次們全程沒有參與,這次讓們來跟著,也算是了了們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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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鬱薄抿,神冷淡:“行,聽你的。”
“我都提前給我師父說了。”紀南柚輕輕拍了拍男人的手臂,“至於爸,送媽媽們來就離開。”
遲鬱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開到龍山門口的時候,一道袍的夜惜早就在門口等候著了。
熱地衝著紀南柚和遲鬱揮了揮手:“柚寶!你來啦!”
紀南柚本來睡得昏昏沉沉的,聽到夜惜這高音喇叭似的聲音,一下子就清醒了。
“唔,我來了……”
紀南柚乎乎地趴在窗戶上,白皙昳麗的小臉態橫生。
夜惜抱著手臂咋舌:“你這哪裏像是馬上要生崽崽的孕婦啊,得有些非人類了,啊不,本來就不是純純的人類哈哈哈~”
閻燼在一旁搖搖頭,早已習慣夜惜這腦回路。
這邊,紀南柚坐在副駕駛,大腦還有些放空。
餅餅和果果這兩個小喇叭已經嘩啦啦地從裏麵衝了出來:
“媽咪!!!拔拔!!!!你們來啦!!!”
“寶寶好想你們!!嗚嗚嗚~~”
紀南柚被這小音灌耳,突然就清醒了。
打開車門,剛剛站定,就見餅餅和果果乖乖站在麵前。
兩個小家夥認認真真地看著自家媽咪的大肚子,放輕了聲音:
“妹妹,好久不見鴨~好想好想你~”
“你有想我們咩?應該有吧,嘿嘿~”
兩個小團認真又張的小模樣讓紀南柚忍不住輕笑起來。
此時正好肚子裏的小寶寶稍微了。
紀南柚牽著餅餅和果果的手,在肚子上:“妹妹在跟你們打招呼。”
餅餅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間鮮活了起來:“媽咪~妹妹好乖好乖,一定是全世界最乖的妹妹!”
果果湊近了紀南柚的肚子:“妹妹你要乖乖的哦,師尊說你很快就要跟我們見麵了,你要聽話,出來的時候不要讓我們的媽咪太難,知道嗎?”
紀南柚和夜惜都聽到了這句話,忍不住會心一笑。
果果真的有哥哥的樣子了,小暖男。
遲鬱停好車,牽著紀南柚的手往上走:“走吧,進去再說。”
餅餅和果果知道拔拔要牽著媽咪。
他們兩個小團乖乖地互相拉著手,不讓媽咪和拔拔心自己。
夜惜帶著紀南柚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房間:“你放心吧,龍山靈氣足夠,再加上有我媽媽保駕護航,這次也不會讓你疼。”
遲鬱忍不住好奇:“上次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記得了。”紀南柚撓了撓頭,“我一覺睡醒,寶寶就已經躺在我邊了,我也就最開始陣痛的時候有一點覺。”
“啊~就跟我以前來月經的時候一樣,稍微有一點點疼。”
紀南柚說的輕鬆,可是遲鬱是除了自己,最清楚有多痛苦的人。
男人抬手將紀南柚攬進懷裏,聲音裏滿是自責:“抱歉,又讓你苦了。”
紀南柚回抱著遲鬱,覺自己現在都被遲鬱寵得有些氣了。
以前痛經最多嚎幾聲,或者在被子裏滾兩圈。
然而隻要遲鬱在,知道他會哄,所以就不自覺地想對他撒。
夜惜已經走到門邊,忽然道:“你還記得不,以前我們上《心跳考驗》綜的時候,你也是來月經痛苦了,然後那晚上你老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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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柚猝不及防回想起那一次,抬眼看了看遲鬱,眼裏難掩。
夜惜已經出去了,紀南柚靠坐在床頭,順勢窩進遲鬱的懷裏。
“覺上綜還是昨天的事,怎麽一眨眼就一年多了。”
遲鬱修長的指尖勾著紀南柚的發尾,配合地回應。
紀南柚想到那時候的景,心裏又是酸又是甜。
那時候痛得難,一直無意識他“遲鬱哥哥”,而他也正好趕來了。
紀南柚難以形容那時候的驚喜和。
以至於在想到白語心所說的事時,心裏難至極。
想那時候表麵裝作不在意,其實把那句話聽進了心裏。
【你甩掉遲鬱那天,他出車禍進醫院了。】
紀南柚現在想到還難,裝作若無其事更難。
所以才會口而出問他,跟結婚他會不會覺得委屈。
“在想什麽?”遲鬱看紀南柚眼裏有些淡淡的傷,“別難過,嗯?”
遲鬱每次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紀南柚緒變化,他低頭在上落下一吻。
紀南柚把那時候的事都告訴了遲鬱。
“我當時是真的覺得委屈你了。”紀南柚靠在遲鬱懷裏,“你說不是,我都以為是你為了安我。”
遲鬱勾了勾角:“哪裏委屈?我喜歡還來不及。”
時隔這麽久,他直接將自己當時心底的答案告訴了。
紀南柚角忍不住翹了翹:“真的啊?”
“嗯。”遲鬱將紀南柚拉到自己的懷裏抱著,“包括給你結婚協議的那天,我也很開心。”
紀南柚:!!!
不可置信地轉頭看遲鬱的表:“真假的?我完全沒看出來!”
天知道他們倆那時候的氛圍多尷尬。
紀南柚完代霸總小說裏麵的金雀,分明記得這男人當時表冷酷地把協議放麵前,冷冷淡淡地讓簽字。
“你這個騙子。”紀南柚模仿著遲鬱那時的表,“你還說,如果有不滿意的條款,補充好,直接告知我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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