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投來的眼神給了亓宴信心。
他神正了正,開口道:“你們倆只會吃喝玩樂也是不行的,別在媽媽肚子里閑著,從明天開始,我教你們外語,金融,投資……該學的一樣不能落……”
送果盤的顧姨:表爺到底在胎教,還是為難小夫人聽他講課……
*
住在南巷,南知意并不需要早起。
顧姨和賽維打理好一切,給準備了早餐,帶了孕婦能吃的零食和熱飲,細節面面俱到。
本來亓宴要開車跟南知意一道走的,無奈堅持不用,怕他來回跑太辛苦,他只能作罷。
到了學校,南知意到周圍的人都小聲議論著和宋紫的事,還有和亓宴的關系,公開課時,都沒人占經常坐的位置。
推測,應該是求婚一事讓大家覺得跟有距離了。
原先大家只以為亓宴是個普通有錢教授,如今他亓家人的份出,位高權重,大家難免覺得更不易接近。
傅瑾膽大坐旁邊,好奇道:“你不是結婚了嗎?怎麼Henry教授又跟你求婚了?”
亓宴搞的求婚排場驚人,現在還穩居新聞首頁,整條國際商務街被鋪天蓋地的玫瑰花淹沒,幾十架飛機臨空盤旋,羨煞旁人。
別說京城里的人,連國外的人想不知道都難。
南知意眉眼淡淡,“他想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省的遇到多事的人。”
傅瑾不確定南知意影他,還是說宋紫那伙人。
了鼻子,他好心提示南知意,低聲音道:
“宋紫被你發小明正大揍了一頓,家里本來要給出氣,昨天找上校長要開除對手的人。”
“現在嘛,我估計只有后悔的份,說不定家里人還會找你和Henry教授道歉。”
“謝謝你的提醒,”南知意眉頭輕蹙。
傅瑾的話并沒有影響到南知意。
一如往常,掏出上課時需要的東西,認真看亓宴給預習過的課。
傅瑾的猜測沒錯,南知意下課后,果然被人找上門。
一個打扮得豪氣的貴婦,挎著馬仕皮包,后跟著提禮品的司機,倆人一前一后跟著走。
貴婦踩著高跟鞋,尖下,討好地說,“我是宋紫的媽媽,我帶跟您賠個不是,小紫不懂事,我已經在家教訓過了,您千萬別跟一般見識。”
南知意頓住腳步,神冷淡,“事已經過去了,我的司機在等我回家,麻煩您讓一讓。”
貴婦這才發現跟著南知意出了學校,一個西裝革履的司機在輛價格不菲的保姆車旁候著開門。
趕讓開路,賠笑著說明來意:“小紫的爸爸是亓集團的合作商,前天亓集團解除了跟我們家的合同,您能不能讓亓總別在追究這件事了……”
這事,亓宴倒沒跟南知意提過。
南知意猜測,憑亓宴的子,知道有人給麻煩,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只解除與對方的商務合同,相比他往常的手段來說,已經收斂很多。
貴婦讓司機把賠禮送南知意車上,這些東西可是花大價格買的,只要能讓他們繼續和亓集團合作,這點東西不算什麼。
南知意冷聲拒收禮品,“東西你拿走,我說這件事過去,就是過去了,事到此為止。”
貴婦還想說什麼,南知意的司機板著臉趕們走,厲呵道:“夫人說到此為止,你沒聽懂嗎?若再來糾纏,亓總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們!”
上車后司機請示南知意,“夫人,要把這件事告訴亓總嗎?”
南知意放下包,“陳叔,我來跟他說吧。”
撥了亓宴的號,那邊很快接通,將事說后,亓宴倒沒意外。
他沉聲說道:“宋家跟舅舅那邊合作有兩年了,有舅舅公司的訂單,宋家賺了不錢。”
“他們的合同本就快到期,我不過是讓舅舅提前中斷合同,宋家舍不得這份合同,親自去找過舅舅,舅舅沒見他們,他們這才把注意打到你上。”
南知意有些累,往后靠了靠,這件事到此為止,即便亓宴不追究,估計宋家往后在京城商圈里也不好混了。
畢竟,亓集團解除合作的公司,別管原因是什麼,誰都不敢再湊過去。
拋開這些麻煩事,說起求婚請客的事,“咱們今天請書研他們吃飯,去餐廳還是在家里?”
亓宴笑笑,開口時,語氣卻諱莫如深,令人難懂。
“聽你的,我還有兩個小時忙完,你要來接我嗎?”
“好,我現在過去。”
南知意沒多想,應下后,給丹尼爾和亓書研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晚上來家里吃飯,通知卓子和謝恩的責任落到亓書研上。
……
南知意讓司機先回去,走的時候坐亓宴的車。
從地下停車場,乘直達頂層的電梯,一路順利通行到亓宴的辦公室門前。
亓宴的員工都認識了,一見過來,都笑著打招呼,也是笑著回應,沒讓熱的小助理泡茶。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一聲低沉的“進”聲,才抬步進去。
亓宴忙著工作,余見進來,皺了皺眉,站起來,朝走過去。
“你過來不用敲門。”
南知意自然地抱住他的手臂,把他推回辦公椅里,“好,我記住了,你快點忙,我已經想好晚上要吃什麼了。”
亓宴正想把拉到大上坐,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彈出視頻通話,南知意看到是李達的名字,示意他先忙,不用管。
亓宴點了一下,接通視頻。
“靠,你個沒良心的,對兄弟們還這麼嚴,我們要不是看新聞,還不知道你老婆懷孕了,”李達的大嗓門先蹦出來。
他求婚時,說什麼兩個人、四個人的話,傻子才聽不出南知意懷孕了。
亓宴了眉心,瞧見李達在一太高懸的沙灘上,愜意地倚著沙灘椅,應當是在哪個國家度假。
蘇墨進鏡頭,抱著小蘇晨,“宴,你行啊,一下子有兩個,果然不管是工作還是要孩子,你的效率都比別人高。”
“不對,”李達回過味來,摘了墨鏡,一臉疑,“阿宴,你老婆不是不能懷孕嗎,怎麼會突然有了?”
蘇墨捂住小蘇晨的耳朵,對李達賤笑道:“阿宴戰斗力超群,再貧瘠的土地也架不住他辛勤播種,種子撒多了,難保沒兩個能耐的長出來。”
這倆人越說越不正經,南知意聽得的臉上燥紅,手背上臉頰,滾燙的能煎蛋。
亓宴咳了兩聲,提醒他們倆說話收斂點。
李達不知道南知意在旁邊,說話毫不收斂,本收不住。
“你咳嗽什麼勁,咱們不是外人,又不是沒說過這種事。”
“你跟兄弟們分分經驗,怎麼做才能一下子有兩個,是不是像蘇墨說的那樣,你做事太勤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休息,一天加班四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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