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鶯又遞給無銘一塊,自己往裏也塞了一塊。
口香,月餅是偏甜的紅豆沙餡兒,自古以來中秋節闔家團圓,圍坐在一起分食月餅,自從雙親過世後,這是裴疏第一次與人分食月餅。
“甜的。”輕鶯笑得心滿意足。
遇見吃的東西就會咀嚼很快,稍不加注意就會吃沒吃相,不見半分端莊,與這張看似乖巧的臉蛋全然不相配。
“大人,不好吃嗎,”輕鶯已經啃完裏的月餅,角掛著零星皮渣,“你怎麽一直在愣神?”
裴疏視線凝在臉頰,出手角,微熱指腹蹭了蹭,作細致瞥緩慢,輕鶯整個人定在原地,滿腦子七八糟的髒東西。
裴相怎麽了,今夜被什麽東西上了嗎,先是在河畔狠狠吻了,如今又意綿綿地,是不是在刻意暗示什麽……
是不是該主點送上去,比如——視線在裴疏大上轉了一圈,坐上去的沖愈演愈烈,就在擡屁準備展示自己勾人技巧的一瞬間,裴疏的手不不慢收回。
嗯?輕鶯愣了。
只見裴疏收回手,指腹殘留一點皮,淡然道:“角有月餅渣。”
好冷酷無的一句話,輕鶯的心比冬日結冰的湖水還冷,接著,的臉燒紅一片,蔓延耳廓脖頸。
緒變了又變,最終惱怒,張含住了裴疏的指尖,惡狠狠掉了那點月餅渣。
指尖驟然一熱,裴疏垂眸去,雙眸圓滾盯著他,裏含著半截手指,像只虛張聲勢掩蓋窘迫的小貓,看似很兇,實則毫無威懾力,很適合圓扁。
收回手,奈何他手指一,輕鶯眨眨眼睛用貝齒輕咬住了,裴疏眼眸閃過一暗沉,食指被包裹的,不疼,像是小貓磨牙。
丞相大人從不做吃虧的主兒,順勢又往口裏深進去半寸,住溫熱的舌面。
他面上不聲,手指卻壞心眼兒的攪了攪,輕鶯登時難以招架,流出求饒的意圖,乖乖張開松開手指,不再故意糾纏。
怕裴相直接捅進嗓子眼兒。
裴疏視線下斂,眼睫的影垂落臉頰之上,留下黑的羽影子。
漫長沉默。
氣氛有些黏膩,二人皆未主開口。
風脈脈流,吹得人心。
就在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一道打磕的聲音,無銘幾乎把自己埋進八仙桌底下,竄出半個腦袋說:“那個……屬下先下樓吹個風……先……告退。”
二人同時看向他,看得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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