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給就給了,想要要回來也是不可能了,我和盼弟也只能忍了,誰讓是我們的親媽,生養了我們呢?又過了幾年,金寶家里生了孩子,我媽稀罕的不得了,那可是的寶貝金孫。金寶讓我媽去看孩子,我媽自然是愿意的,可沒過多久我和盼弟才知道金寶說現在的兩室一廳住不開,想換個大點的學區房,以后就讓我媽和他們一起住了,還能給孩子未來上學用,我們知道的時候我媽已經把自己的房子給賣了,全都填補給了金寶。
當時我和盼弟氣壞了,我們不在乎那些錢,我們是嫁出去的兒,也沒想過去分個什麼財產,可我媽人活著,就把自己的錢全都給了出去,這以后養老的本錢就沒有了,金寶是個什麼德行我們太清楚了。之后我和盼弟去鬧過一次,換新房子也行,媽既然出了錢,那房產證上必選要寫上媽的名字。
我們替考慮,可我媽本就不領,說我們姐妹竟然要惦記弟弟的房子,和金寶一個鼻孔出氣,這一次算是徹底鬧掰。金寶說,以后他會給媽養老,用不著我們,還說什麼兒嫁了人就是婆家人本就指不上。打那次之后,我和盼弟就再也沒有過問過們的事。
又過了幾年,金寶家的孩子大了,金寶兩口子就找了個借口把我媽給趕出來了,我知道的是在飯店刷盤子個,一個月兩千多塊錢,即便這樣還要拿出來一千塊不給金寶家。如今沒有任何價值了,金寶也不管,想起我和盼弟了,讓我們給看病,讓我們給養老,可是憑什麼啊?好事都讓金寶一個人占了,現在想起我們了?”
孫招娣了一把眼淚,“盛律師,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偏心的媽,我們也是上掉下來的一塊啊,孫金寶是人,我們就不是嗎?”
這樣的原生家庭是聽都覺得窒息,更別說是親經歷了,盛梵音沒有辦法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指責。
盛梵音問,“你們家老三呢?”
孫盼弟都笑了,“我媽開始惦記老三了吧,沒錯,老三是過得不錯,也有出息,人家大學都是被國外保送的,如今老三留在了國外工作,把養父母都接過去過好日子了。可老三過得再好,和也沒有一丁點關系。出生就把人家給丟了,要不是被王二麻子家路過撿到,老三早就凍死了。有這樣一個狠心的爹媽,老三怎麼可能管的死活。竟然還天真的想問老三要養費,真是搞笑。”
盛梵音都震驚了,“老三不是李阿姨送給他們養的,而是給扔了?”
孫招娣點點頭,“那個年頭,鄉下都想要個男孩,孩本沒人要,就算是送人誰會愿意養一個和自己沒有緣的娃娃,按照當時人的思想那就是賠錢貨,養大了也要給人家的,他們又不想養,一心只想要兒子,這就把老三給扔了,那個時候孩子多,誰家死一個丟一個都沒人當回事,他們才敢這麼做。”
的確,那個時候條件不好,一家都好幾個孩子,死的,病死的不在數。
就聽孫招娣繼續說,“盛律師,你就讓告去,法院怎麼判我們都接,但想讓我們就這樣去給養老,拿錢看病不可能的,這事兒和解不了。”
嗯,是和解不聊。
換做是盛梵音,也不會輕易和解。
從孫招娣這里離開時,盛梵音看見了的丈夫,看上去年齡不小,至要比孫招娣還要大十歲。
盛梵音在想,如果當年孫招娣和初結婚,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生活呢?
一個人的一生,就這樣毀在自己的親生母親手里,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從孫招娣這里離開后,盛梵音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去孫盼弟家里走一趟了,們姐妹的態度肯定是一樣的,坐等開庭。
說實話,盛梵音沒怎麼去勸孫招娣,如果曉之以之以理,或許會搖,可如果這樣,那和霸凌們的母親弟弟又有什麼區別。
盛梵音說不出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以想要解決李阿姨的養老問題,盛梵音打算從孫金寶這里手,要勸李阿姨去起訴這個不孝的兒子。
夜,繁華落盡。
許垏珩參加了一個酒局后,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劉菲菲在他家里賴著不走,那只能是許垏珩出來住。
進門隨手把領帶扯開,他坐在窗臺的沙發上看外面的燈火通明。
許垏珩習慣翹著點了一只煙,煙霧繚繞下,他的目也變得越發迷離了。
夜幕下,所有的緒會被放大,尤其是蝕骨的思念腐蝕著他的理智于與靈魂,這一刻,許垏珩是真的想了。
很想很想。
他又猛吸了一口煙,濃煙擴散,周圍都是煙草的味道。
就在這時,許垏珩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劉菲菲的電話,許垏珩想都沒想就給掛了。
沒等把手機放下,劉菲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許垏珩覺得煩,但劉菲菲是劉夢然的侄,看在的面子上許垏珩接了電話。
“喂。”
電話里的劉菲菲說話帶著哭腔,“垏珩,你在什麼地方?我肚子疼,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醫院。”
許垏珩不解風的說了句,“肚子疼就多喝水。”
劉菲菲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讓多喝水,虧他想得出來。
劉菲菲哭的更兇了,“垏珩,我沒跟你開玩笑,真的好疼,疼的直不起腰,渾冒冷汗。垏珩,在海城我人生地不的,只認識你一個人,萬一我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怎麼和我小姑代?”
這麼多人里,許垏珩也就能給劉夢然點面子,哪怕是搬出許母來都沒用。
許垏珩汲氣,抬手把香煙碾滅在煙灰缸里,“嗯,我現在回去。”
劉菲菲高興了,“垏珩,你一定要快一點。”
結束通話,劉菲菲哪里有一點難的模樣。
劉菲菲從柜里拿出今天新買的睡去了浴室洗白白,一切準備就緒,就只等許垏珩上鉤。
大概半個小時,房門被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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