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十五年，越婈又一次有孕。

那日本在書房陪著君珩寫課業，卻在起時突然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倒是把君珩嚇到了，一直守在的床前。

君宸州得到消息匆匆地趕來，卻在進殿時看見沈院判一臉喜地道：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孕了。”

君宸州呆在原地，自從去年魏朝說越婈已然康健，又提過好幾次想要個小公主，君宸州這才停了藥，想著順其自然就好了。

沒想到這個孩子來得這般快。

“那為何會暈倒？”君宸州走到床邊，看著越婈有些泛白的臉，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沈院判道：“娘娘并無大礙，只是有些氣不足才導致暈倒，一會兒就會醒來。”

君珩眼睛紅紅的，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一直央著母后陪他一同寫課業，才導致暈倒，自從進了殿就一直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抹眼淚。

確保了越婈無事，君宸州這才想著安他。

“好了，你母后沒事，只是要給你生個小妹妹了。”

君珩年紀雖小，但是剛才沈院判的話他都能聽懂，抬頭看了一眼君宸州，鼻子里還在冒著鼻涕泡泡。

“真的有小妹妹了嗎？”

君宸州難得有了點慈父之心，將人抱起來：“對，所以你以后自己的課業自己好好做，不準再讓你母后累到了，知道嗎？”

君珩連忙點頭。

父子倆都不放心，一直等在殿，等著越婈醒來。

約莫一個時辰，越婈睜開眼，發現殿的琉璃燈已經泛著亮，皎皎的月過窗楹灑了進來。

上有些乏力，剛抬手了眼睛，就驚了君宸州。

“醒了？”

越婈側過頭，發現一大一小兩人在床邊看著自己。

君宸州扶著起，君珩眼疾手快地塞了兩個枕在背后，然后乖巧地盤坐在床沿。

“我這是怎麼了？”

君宸州了的小臉，語氣輕：“太醫說你有孕了。”

越婈眼眸一下子就睜大了，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肚子。

君珩也好奇地趴在旁，小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去了：“母后，這里真的有小妹妹嗎？”

越婈忍不住笑了：“嗯。”

君宸州坐在旁，抬手將摟在懷中，讓越婈更舒服地靠著，君珩在肚子上好奇地看了又看，這一溫馨的場面讓越婈眼中笑意更盛。

夜正好，這一刻的溫馨靜謐，讓君宸州心頭仿佛被塞得滿滿的。

他握住子的手親了親：“朕讓人備了熱粥，有沒有？”

越婈點點頭，他這才抱著去用膳。

晚上將君珩哄睡了之后，君宸州這才卸下那副肅穆的模樣，他將人抱到榻上，自己半跪在前，親了親的小腹。

見他眉眼間也滿是欣喜，越婈嗔道：“皇上明明想要孩子，還讓沈院判給你開藥。”

君宸州臉上一怔，似乎在想怎麼知道的。

越婈輕輕踹了他一下：“還瞞我呢，魏太醫都告訴我了。”

魏朝這個叛徒。

君宸州握住纖細的腳踝，指腹在上邊挲著：“朕想要一個和你一樣可的小公主，但朕更不想你辛苦。”

“至也要等到現在，你子好些了，才能考慮這些。”

越婈明白他的苦心，也沒有生氣，勾了勾手指，君宸州就自覺地坐到旁。

子摟住他的脖子：“知道你關心我，但你又瞞著我了，該當何罪？”

君宸州捻了捻的后腰：“那...就罰我日日給你按，反正也有經驗了。”

越婈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準了。”

因為之前已經生產過，越婈這一胎倒是沒有初次懷孕那麼累。

孕中沒怎麼嘔吐，就連生產當日也順利許多。

十個月后，越婈生下了一位小公主。

看著襁褓中皺的孩子，越婈蹙著眉：“怎麼比阿滿生下來的時候皺這麼多？”

穩婆聞言笑了：“娘娘，這小孩子都這樣，咱們民間都說，這生下來越皺，以后長得越漂亮。”

“是嗎？”越婈親了親的小臉，“漂不漂亮都是我的小公主。”

小公主子明顯文靜很多，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怎麼鬧騰。

倒是君珩閑不住，天天一回來就是跑去偏殿看妹妹。

他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搗鼓了一些布偶娃娃給妹妹玩，兩人的關系倒是格外親近。

出了月子后，越婈準備舒舒服服的沐浴，沒等君宸州回來，就自己先去了乾元殿的浴池。

水波潺潺，霧氣裊裊。

君宸州踏殿中時，就看見了紗幔后子若若現的影。

細微的水聲掩蓋住了男人的腳步聲，等到越婈反應過來時，君宸州已經下服走進了浴池中。

子輕呼一聲，帶起了點點漣漪，莫名讓人口干舌燥。

“杳杳也不等朕。”

君宸州緩緩近，越婈后背靠在池壁上，手抵住了他的膛，聲嗔著：“要是等你，我還能好好沐浴嗎？”

男人失笑，帶著薄繭的手掌過圓潤的肩頭，越婈到刺痛中又有一麻逐漸遍布全。

浴池中的花瓣擋住了部分春，君宸州勾起的一縷青：“杳杳還記得嗎？朕第一次吻你，就是在這兒。”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染上了，君宸州慢條斯理地著的腰肢，手指緩緩向上...

越婈顯然也想起來了，癟癟：“皇上那時就像一個登徒子一般。”

君宸州險些被氣笑了，他挑了挑眉，聲音似笑非笑：“還敢罵朕了？”

“臣妾說的不對嗎？”越婈踮著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吐氣如蘭，故意挑釁，“臣妾還是更喜歡謙謙君子...”

“對你，朕永遠做不了謙謙君子。”

話音落下，男人眼中的再也藏不住了。

水浪沉浮中，越婈后悔了，不該撥他的。

......

晚間。

兩人從乾元殿散步走回儀宮。

越婈有些乏力地靠在他的胳膊上，幾乎將整個人的重量都給他。

“為何不坐轎輦？”

道：“想和你一起走走不行嗎？”

君宸州摟著的腰，輕聲提議：“那要不要朕抱著你走？”

“不要。”

越婈才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來這一出。

兩人一路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蒹葭閣外邊。

如今的蒹葭閣雖然沒人居住，但是每日都有宮人打掃，一切都保持著原樣。

院子里那架秋千隨著夜風輕輕晃著，越婈突然來了興致。

帶著君宸州坐在上面，依偎在他懷中，看著滿空的星星。

“杳杳...”

男人突然出聲，越婈隨口嗯了一聲。

君宸州握住瑩白的小手，與十指相扣：“也許我們的從前不夠好，但是以后，我一定會對你好，不會讓你后悔回到我邊。”

越婈側過頭，圓圓的杏眸微彎：“你已經做到了。”

現在的已經很幸福了。

君宸州搖頭，與相擁在一起：“不夠，遠遠不夠。”

他要將一切最好的都給，日后他要帶走遍大好河山，讓永遠這麼開心。

“我會對你更好的。”

越婈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知道啦。”

信他。

反正，他們的余生很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