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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蘇禾異常尷尬地盯著被扔到床上的手機，屏幕上的通話時間一秒一秒地增加著。

一瞬間變得極其安靜，黃蘇禾嚇得大氣都不敢一下。

“蘇禾。”還是程嘉爍先開了口。

沉默了十幾秒后，他嘆了口氣，又喚道：“蘇禾，你相信我嗎？”

黃蘇禾咬，輕輕了下鼻子。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我現在在機場，等我回去后跟你解釋，行嗎？”

什麼？在機場？

黃蘇禾囁嚅著開口：“你，你要回來？”

程嘉爍嗯了聲，“等我。”

所以……程嘉爍說要回來，是為了？

黃蘇禾有些惶恐：“不，其實你不用回來的。”

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程嘉爍的旅行計劃。

“嗯？”

“我……我沒事，你不用專門為了我而回來。”

這話把程嘉爍說笑了，他沒能聽出來生口中的委婉之意。

“說什麼呢？朋友？我還欠你一個解釋，一個補償。”

還有，朋友生氣了，得哄。

“不用了！”生急之下直接大吼，程嘉爍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

“程嘉爍，我們，別再繼續了吧，我，有點累。對不起。”黃蘇禾終于艱難地嘣出這幾個字。

論壇上那個帖子的容，是邊喝酒邊看的。

所有人都在祝福這對青梅竹馬CP，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很配。

看到最后，連黃蘇禾都這麼認為了。

電話對面的程大直接噤了聲，黃蘇禾也不等他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這段關系里，主的一直是程嘉爍，黃蘇禾只有被接的份兒。

卑微是的歸屬，也是關系結束時的利刃。

一天后。

程嘉爍落地后先去了自家酒店，準備洗個澡。

沒人知道他昨晚是怎麼過的，向來不可一世的程家大爺，竟然幾度紅了眼眶。

大堂經理看到自家爺那副憔悴的樣子，直接嚇了一大跳。

“爺，沒休息好嗎？”

程嘉爍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吃中飯了嗎？要不要給你準備點吃的？”

“不用。”程大略顯煩躁地哼了聲。

他還急著找人去呢。

黃蘇禾有預程嘉爍會來找，但沒想到這麼早。

他到店里時，正好到黃蘇禾的吃飯時間。

店里員工是流著去吃的，每人一個小時。

“走，我帶你。”

程嘉爍遞給黃蘇禾一個頭盔，他是騎著托車來的。

他的語氣溫，像是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黃蘇禾咬咬，“還是不了，我在附近吃就好，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程大像個順的小貓咪，他點點頭，隨即從托車上下來，“那我們就在附近吃。”

黃蘇禾：“……”

其實的意思是自己一個人。

兩個人就那麼僵在原地。

程嘉爍狡黠一笑，“黃蘇禾，就算分手了，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生堅定地點點頭。

這就好辦了，程嘉爍想，男朋友和男朋友其實也沒差。

既然程大友這個名頭給了那麼多束縛和力，那還不如不要。

他愿意給自由。

他甚至愿意對撒，“那請朋友吃頓飯不過分吧？”

程嘉爍掏了掏自己空空的口袋，“我沒有錢。”

黃蘇禾有些忍俊不，旅行歸國后的程大，怎麼變得這麼呆萌這麼傻呢。

原本的張在此刻然無存。

“走啊，本朋友請你吃飯。”

由于是黃蘇禾請客，點菜也很豪邁，不問過程嘉爍的意見，直接點了一份特辣的公蝦婆。

好家伙，鍋底端上來后，直接把程大看傻眼了。

“這這這，都是辣椒怎麼吃啊？”

“就這麼吃咯。”黃蘇禾夾起一塊被炒的脆脆的干紅辣椒直接塞進里。

這個舉直接把程大看傻了。

黃蘇禾沖他挑挑眉：“試試？”

程嘉爍佩服地咽咽口水，沒想到黃蘇禾這麼虎的，哪有人直接吃辣椒的啊。

他夾起一塊土豆條送到口中：“還以為你不怎麼吃辣呢。”

黃蘇禾心想：廢話，那不是得在你面前裝矜持嘛。

向又唯唯諾諾的格，和辣椒好像不太沾邊。

“咳咳咳……好辣！”程大的嗓子好像冒了火。

不太能吃辣的他覺嗓子要廢了。

眼瞅著程大咳得快要落淚，黃蘇禾這才慌了。

忙往杯里倒著酸梅湯，“對，對不起啊，快喝點酸梅湯。”

程大接過去后一飲而盡，然后又怒喝兩杯。從小到大，他從沒因為吃飯這麼憋屈過。

看著黃蘇禾抿憋笑的模樣，他終于明白過來，“黃蘇禾，你故意的！”

“不不不。”生連忙擺手，笑是因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程大這麼糗。

以前要多拽就有多拽。

“要不我再幫你點一份吧。”其實抱歉的。

“不用了。”程嘉爍哀怨道：“就這麼吃吧。”

“啊？”

程嘉爍終于忍不住白了生一眼：“我這是在給你省錢！”

“這不是省不省錢的問題……”

“行了！黃蘇禾！你有完沒完！”

得，沒說兩句程大的本就暴出來了。

“哦。”

程嘉爍這頓飯沒吃幾口，顧著給黃蘇禾剝蝦了。

看著黃蘇禾面不改的吃相，他嘖嘖稱奇，足足七八次。

所以往后的日子怎麼過？

自從一說分手，黃蘇禾整個人狀態都變了。在他面前像只放飛自我的小鳥。

他總不能一直隨著吃辣吧……要死的節奏。

所以改變要從此刻開始。

程嘉爍要了一杯白開水，將配菜放里面涮涮再吃。

然而菜沒吃幾口，那一大杯酸梅湯倒是被程大喝個。

黃蘇禾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