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一臉無辜，“寶寶你素也很。”

“那不說了, 我去化妝了。”

掛視頻之前程亦然悄悄給了周西一個激的眼神。

蘇荃到的時候周西親自去開的門，看到外面的麗人的模樣，周西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

“哎呀, 公主駕到。”周西不余力地夸贊, “今天的眼影好漂亮。”

“真不好意思，搶你風頭了。”蘇荃笑嘻嘻地說，把手里的花遞給張崇宇，“生日快樂哦。”

“生日快樂。”程亦然附和道，還晃了晃手里的蛋糕。

張崇宇了鼻子, 多還是有點心虛，“謝謝謝謝，來的時間剛剛好，就是我電飯鍋忘記電了，所以還要等一會才能吃飯，我們先吃菜？”

可能大家都沒對張崇宇的廚藝有所期待吧，所以菜擺上來的時候，大家的驚訝不是假的。

一大鍋麻辣小龍蝦是重頭戲，香味四溢，還有椒鹽皮皮蝦、清蒸花蟹、干鍋排骨、鹵腳、醋溜土豆、蒜炒空心菜。

這真不像是一個人能完的晚餐。

“這不可能，你絕對請了廚師上門幫你。”蘇荃本不信。

“我對天發誓好吧，周西能給我作證。”

周西也故意逗他，“他沒讓我進廚房。”

張崇宇大呼冤枉，出右手控訴：“一大早我就自己去超市采購了，中午就開始準備食材，手上全是傷口。”

傷口做不得假，何況有一條看起來還蠻深的刀口。

搞得大家都怪疚的了。

程亦然剝了一只小龍蝦給蘇荃，“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技能。”

味道自然是比不上大廚之類的，但勝在這份心意。

“你沒其它朋友嗎？”蘇荃隨口問道，“這桌子菜四個人也吃不完。”

張崇宇正要開口回答，程亦然已經搶先一步說：“他沒有朋友。”

張崇宇笑了笑，順勢那麼一說：“是哦，謝謝你們來給我過生日。”他舉起酒杯，“敬我自己，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周西和程亦然不得不配合他演戲，都笑著舉杯。

吃完飯后他們在客廳喝酒玩飛行棋，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他們捧出蛋糕，點了蠟燭關了燈，張崇宇許完愿吹滅蠟燭后，大廳陷了一片黑暗。

“快開燈。”蘇荃催促程亦然。

“打不開了。”周西就站在開關旁，“怎麼回事？”

“應該是短路了。”張崇宇說，“老房子就是容易出問題，我們到臺去吃蛋糕，上面有應急燈。”

蘇荃有點夜盲，看不清東西，不過程亦然牽著的手，就不害怕。

周西說：“我來拿蛋糕。”

張崇宇馬上附和：“我幫你。”

“我們先上去？”程亦然問蘇荃。

“好哦。”蘇荃喝了點酒，懶洋洋地撒著，“那你背我，我看不見。”

程亦然立刻屈將寬闊的后背出來。

程亦然背著蘇荃在黑暗中小心地邁上臺階，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接近臺時有了些線。此時城市的華燈初上，深藍的夜幕正在漸漸渲染，微風拂面，十分愜意。

蘇荃最先是聞到了濃郁的花香，不待反應，程亦然已經打開了臺的電源。

玫瑰瀑布亮了起來，白和深藍的紗幔織著在晚風中拂，一整片紅的花海在中像一座夢幻城堡，蘇荃詫異扭頭，就看到程亦然笨拙地從口袋掏出求婚戒指。

頓時眼睛就紅了。

周西和張崇宇躲在外面，張崇宇捧著蛋糕，周西拿著相機錄制，看到蘇荃落淚，也忍不住跟著流眼淚，張崇宇在旁邊默默遞過紙巾。

程亦然難得的有些笨，紅著眼眶說了好多話承諾了好多，蘇荃都沒出手，急得他單膝跪地都變了雙膝，把蘇荃噗嗤一聲逗笑了。

終于出手，套進那個一直戲稱為枷鎖的鉆戒。

戒指套上去的瞬間，夜空中砰砰砰地綻開煙花，萬幸張崇宇家這個區域不燃，絢爛的煙火持續了二十分鐘，程亦然溫地掉蘇荃臉上的淚珠，偏頭吻。

這讓貓在樓梯口等待時機捧著蛋糕出現的兩人有些尷尬。

好不容易等那兩人甜甜地接完吻，周西和張崇宇才終于可以出現，他們歡呼著出去切蛋糕開香檳為他們慶祝。

求婚計劃圓滿收，周西喝了不酒，回到家晚上躺到床上修照片剪視頻時，聽著手機里的歡呼和笑聲，周西忽然覺得有些失落，甚至有些難過，心里空空的。

以前和蘇荃都把程亦然當做是第三者，們倆之間他是多余的那個，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是家人了。

凌晨兩點才剪好視頻，發到他們四個人的群里后編輯了一條發朋友圈。

周西實在不知道應該編輯什麼文案好，心太復雜，最后只發了一個emoji的表。

張崇宇秒評論：我生日你是只字不提？

周西回復他：謝壽星特別出演。

周西實在是睡不著。

偶爾想想蘇荃，偶爾想想凌月。

這個點他應該已經到捷里了，不知道他看到極沒有，他看到了的話，會給發照片嗎？

周西朋友圈有些熱鬧，和蘇荃認識這麼多年，共友很多，都在底下評論祝賀，統一回復了一下，然后單獨回復了簡瑞。

他問：張崇宇生日？

周西：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返回聊天列表就看到簡瑞單獨給發了一條信息，說：我還以為那麼巧，張崇宇和凌月同一天生日。

這無疑是重磅炸彈，炸得周西腦袋都轟鳴了一下，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暈乎乎地追問：今天是凌月生日？

簡瑞：嗯哼，準確來說是昨天。

周西：可是他份證上的日期不是昨天啊。

天天拿他的份證訂機酒，怎麼會不知道他生日？

簡瑞：他一向是過的舊歷。

原來他去捷里是要去過生日的嗎。

想到自己回絕他邀請時凌月臉上的表，鋪天蓋地的后悔席卷而來。

輾轉反側，終于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凌月發了一條信息，祝他生日快樂。

想了想又覺得四個字好單薄，于是多發了一句話過去：旅途還順利嗎？

周西沒有期能立刻得到回復，但沒想到凌月還沒睡看，的信息仿佛打開了某種閘門，凌月回了一條謝謝，又立刻發了十多張照片過來。

給一種凌月一直在等信息的錯覺。

凌月照片里的風景沒有重復的，每一張取景構圖都令人覺得舒服，周西仔細看完了，最后悄悄選了一張被大雪覆蓋的海邊懸崖裁剪做了鎖屏壁紙。

發完這些照片給之后，凌月又去評論了的朋友圈，只說了四個字：蹭蹭喜氣。

周西領會到他話里的意思，心跳一下就了，臉也開始發燙，所有的壞緒一掃而空。

很認真地回了他的信息，每一張照片都引用評論了，相信這些照片一定是他心拍攝千挑萬選出來專門發給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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