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love moon·058 “也可以……

浴室裏, 通明的空間只有水聲淅淅瀝瀝地落在玉白的浴缸壁。漸漸的，聲響中有什麽加快打了原本的節奏，讓人面紅耳赤。

一條手臂無力地搭在瓷磚上, 甚至比潔白的瓷磚還是白上幾分，只不過白染上了紅，上的痕跡更像是被點綴的紙張畫卷, 麗又充滿巨大吸引力。

被抱著換了個位置，賀初月已經沒有了站著的力氣，一雙抖地不像話, 全靠肖知言撐著。

“四次。”

“什麽？”

替沖洗幹淨，肖知言關了水沒太聽清。

“沒......”

閉著眼，想起肖知言幾次聽到制止時都停下來便角上揚。

被抱著出了浴缸, 賀初月任由他將浴巾裹在上，幹......不只是過程太漫長還是是在太困, 最後什麽時候回到床上都不知道。

豎日醒來, 渾酸痛, 又莫名伴隨著舒爽，讓躺在新換的床單著天花板半晌回神。

側是意料之中的空，看了時間起床洗漱。

開門時沒瞧見人，先看見的倒是臺晾著的昨晚的戰袍......

藕的布料兩角被掛起, 隨著屋的循環風輕輕搖擺, 似是勾著人思緒的那弦, 昨晚一切浮現, 不自然別開眼。

昨晚什麽時候睡著的不知道, 所以一切都是肖知言幫忙做的。

睡是他換的，頭發是他吹的，甚至早上還聞到頭發上還有護發素的香味......

這人, 真是細致到極致。

“醒了。”

肖知言從書房出來，清雋的面上掛著的笑，“不？”

“。”牽著他來的手，抻脖子往書房看，“你怎麽知道我醒了？”

“拿鐵半個小時就去撓門，然後再過來我。”他拉開椅子。“這次明顯很興。”

聽到名字的拿鐵尾甩的更起勁兒，還把下放在的上。

賀初月沒眼彎彎，兩只手它的臉。

肖知言將熱著的飯端過來，一切放好後在對面坐下，“小姨打電話讓我們晚上去吃飯。”

喝了口粥，含糊不清：“好呀。”

“嗯。”

擡起頭，瞧見對面的人碗裏也盛了三分之一的粥就知道他吃過了。沒問，只是眉眼又彎了彎，低頭繼續喝粥。

“想好寶寶的名字了嗎？”忽然問。

肖知言目炯炯：“想過。”

“我聽聽。”

“肖慕初，肖慕月。”

瞬間了然。

肖知言慕賀初月的意思。

可是......聽著怎麽像孩子的名字？

“兩個男孩呢？”

“沒想到。”

“噗，你還說生男孩孩都一樣，連起名字的水都沒端平。”

他略沉思，“男孩就賀慕知，賀慕言。”

“......”

賀初月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男孩跟我姓，孩跟你姓，肖知言你.......”

“不好聽嗎？”他問得認真，神也略帶懷疑，“你呢？”

擡手，將口中的粥咽下，半晌才道：“沒想好。”

對上某人的視線，解釋：“再說起名字本來就要爸爸想。”

“也可以媽媽想。”

“......”

鈴聲響起，肖知言起，起名字的話題暫時中斷。

和賀初月說了聲是嚴峰的電話便到書房去接，後者沒異意自己繼續吃。碗裏的粥見底，肚子也被填滿，賀初月把碗放進洗碗機收拾好餐桌也沒見人回來。

路過書房瞥了眼座椅上男人繃的側臉，心底忽然傳來不好的預。

裏面的肖知言沒注意外面，拒絕對面的人：“主任，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不是項目的第一負責人......”

他的話似是被對面打斷，賀初月沒有再聽，帶著慢慢悠悠從書房出來的咖啡招呼拿鐵進了房間。

知道肖知言的實驗項目剛開始肯定會很忙，也猜到對方估計又分配了什麽任務或者工作......能理解，只是此時的心態自然和從前不太一樣，落差和悲傷在所難免。

就這麽幹坐在床邊出神，懷裏的咖啡安安靜靜躺在那裏任由抹，一邊的拿鐵趴著，尾一下一下的搖著。直到耳朵豎起，它起，肖知言從外面進來。

不等他開口，賀初月先道：“你要出差嗎？”

他一愣，反應過來坐在邊，拉過冰涼的手背，蹙了蹙眉：“沒有，嚴主任覺得方案有出，想問問我的想法。”

有些意外：“不是你出差？”

“不是。”

“真的？你沒騙我？”

的表太過認真，肖知言失笑：“真的。”

放松下來，莫名松了口氣。

“不想和我分開？”他明知故問。

賀初月像是被點了，磕起來：“誰說的，你該去去，我又不會攔著你。”

“哦......”

“而且你是去掙錢，掙錢給我和寶寶花，誰會跟錢過不去。”

“嗯。”

到他的敷衍，賀初月不滿：“你不信？”

笑意徹底攔不住，他低頭湊近：“我信。是我離不開你，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他的眸子裏清晰倒映著，黑白分明中了那道唯一清晰的影。

被包裹著，正在回溫的手掌已經出了汗，著他的跳和脈絡。心尖很暖，可卻有些討厭這樣多愁善的自己。

賀初月垂眸思索著，半晌後仍是認真道：“肖知言，生寶寶的那段時間你不能缺席，不然我就......”

沒說那兩個字，知道肖知言不喜歡。

“我知道。”

他收五指，纖細手腕上的紅繩，“我一直都會在。”

-

兩人出發去家屬樓的時間比預計晚了三十分鐘。

副駕，賀初月瞧著化妝鏡裏紅腫的，目幽怨：“都怪你，選服選半天，又在帽間親我，去晚了你要背鍋。”

說起服，原本想穿v，可脖頸、鎖骨的紅痕一覽無。遮瑕補了怕弄髒服索換了一套，結果脖頸後也有......

沒了辦法，只能找了件深衛，讓肖知言把遮不住的地方抹上遮瑕。

可抹著抹著，手的位置開始不對，原本兩個人的影子也靠在一起......

肖知言在後視鏡看了眼，眼尾向下：“好，我擔著。”

停好車子後兩人上樓，是秦泰開的門，招呼人進來後就進了廚房，沒見著戴聞春。

賀初月問：“小姨呢？”

秦泰從廚房探出頭：“好像被王阿姨走了，這兩天神神的，不知道在搞什麽。”

肖知言已經洗完手挽起袖子，“我去廚房幫忙。”

“好。”

屋裏僅有的三人只剩一個，賀初月覺得這樣不好就跑到廚房想著打下手。誰知秦泰瞧見進來就擋著路不讓，“去去，你進來幹什麽。”

一愣：“幫忙呀。”

見說不通，秦泰又催肖知言：“這兒不用你了，你帶著妞妞去客廳看電視去。”

“好好，我不進來了，在門口和你們說說話好嗎？”

“說話？都是油煙說什麽？知言，快——”

“哪有油煙呀，你們不是在準備階段嘛。”賀初月賴皮，倚著門框沖肖知言揚眉，又問，“姨夫，您想過外甥什麽名字沒？”

“哎呀！想好了！”秦泰一臉興，“小魚兒怎麽樣？”

兩人對視，眼裏都是疑。賀初月道：“小魚兒有什麽寓意嗎？”

“吉利呀。”

還在等下文的賀初月：“沒了？”

秦泰眨眨眼。

搖頭。

秦泰：“不好？我可是想了好幾天呢。”

他看向肖知言：“你們想好了？”

肖知言把那四個名字說出來，他和賀初月同款震驚：“怎麽男孩和妞妞姓，孩跟你姓？”

那副看傻子的眼神把門口的賀初月逗地直笑。

“我們還得想想，姨夫您也幫我再想想。”

他又問：“小魚兒不好？”

賀初月看了眼肖知言，後者笑，似是不打算幫忙，只能先緩著：“大名您還沒想呢，而且是兩個孩子，姨夫你就想了一個。”

“是哈，我給忘了！”秦泰狠狠敲了自己的腦袋，邊往鍋裏加水便念叨，“真是，兩個呢......”

賀初月手機響了，看到是梅清雪到臥室接起來。

“周末愉快呀。”

那邊暴走，“愉快個屁！”

“怎麽了？”

梅清雪氣勢洶洶，“你在哪兒呢，我要見你。”

“在我小姨家，見不了。怎麽了？”

那邊似是在外面，還有車聲鳴笛的響聲。半晌，的聲音才重新響起：“我出車禍了。”

賀初月收了笑意，坐起，“怎麽回事？”

上午，梅清雪和蕭未按照約定的時間和賀暢達見面，對方卻在見面時從前幾次一樣打太極，不論蕭未怎麽問都不再承認自己曾說過見過ADR高層和項目實驗組專員見面的話，只問他作證陳煦給多錢。

為律師自然不好當面承諾，有涉嫌導的嫌疑，所以梅清雪幾次都繞過這個話題。可能賀暢達覺得陳煦是不想給，所以也開始不承認。

一上午談判又陷僵局，以賀暢達接打電話後匆匆離開結束。出來的路上梅清雪和蕭未分道揚鑣，過馬路時被闖紅燈的汽車剮蹭，送到醫院。

也正是包紮好傷口從急診室出來，他見到了腳步匆匆的賀暢達，跟上才聽到他和某人的對話容正是有關案件的。

“我懷疑，和ADR高層見面的人不是什麽專員，就是賀暢達。”

梅清雪冰冷的嗓音似乎揭開了什麽。

掛了電話，賀初月神凝重出了門，撞見客廳剛回來的戴聞春。還沒說話，戴聞春似言又止地讓賀初月洗手準備吃飯。

覺得奇怪，正要問就被秦泰端著菜打斷。

“來嘍！三菜一湯上齊！洗手吃飯！”

“……”

飯菜味道可口，就是桌上氛圍不如前幾次輕松。尤其這次秦泰引起話題都會被戴聞春沉默收尾，大家都發現狀態不對。

“從對門回來就這副模樣，怎麽了你？”

戴聞春放下筷子，“飯啊，吃飯都堵不住你的！”

被罵的秦泰看了眼賀初月，默默挖了口米飯囑咐他們多吃點。

“哎呀，知言這個咕咾不錯，糖兒怎麽調的？”

“等會我微信發您。”

“好好好。”秦泰夾了塊咕咾放到戴聞春碗裏，“你也多吃。”

沉默的戴聞春終于開口，新鮮道：“哦？今天飯是知言做的？”

衆人愣住，下一秒，厲道：

“肖教授的實驗室不忙，還有在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