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的界門再次開。
凌伊玦與白羽笙攜手走了出來。
“真是個笨蛋。”白羽笙低聲嘀咕著,語氣極輕。
“你是在說我嗎?”凌伊玦瞥了他一眼。
自從為半妖之后,聽力竟異常靈敏呢。
“那不然還有誰呢。”白羽笙輕笑一聲,寵溺地刮了刮凌伊玦的鼻子。
“只有笨蛋才會犧牲自己的赤瞳之力,去換取一個半妖的份。”
“我可沒記得,我曾與這樣的笨蛋定下過什麼契約呢。”
凌伊玦聞言,輕輕拍掉白羽笙的手,故作冷臉地說道:
“哼,那既然如此,就解約好了。”
誰知白羽笙這只狐貍更為狡猾,一雙眸微瞇,出淺淺的“不懷好意”的微笑:
“晚咯,誰你在妖界的時候不早點提出來,現在已經沒辦法解開了。”
臭狐貍!
凌伊玦了拳頭,暗下決心。
看來今后得想個法子不能讓他這般拿我。
兩人走到了郊外的小木屋前。
好久沒回來了,可能家里早就積滿了灰塵吧。
凌伊玦這般想著,可推開門卻見里面的木幾上、床榻上都沒有落下半點塵埃,窗明幾凈,和離開的時候毫無二致。
轉頭看向白羽笙:“這是你干的?”
白羽笙攤開手:“不是我。我一直被關在妖界,怎麼可能有機會出來幫你打掃屋子呢。”
那又是誰?
“壞了!不會家里進了賊吧!”凌伊玦心頭一沉。
不過這個無厘頭的猜測馬上被自己否定了。
哪有賊進了家里還幫你打掃衛生的啊!
再說了,這破落小屋怎麼可能會被賊盯上!
真是蹊蹺。
難道是田螺姑娘?
也不對,自己是的,田螺姑娘來幫自己算是個什麼事啊!
實在是想不通。
但目前手上還有要事要辦,也不容自己多想。
司天監的提舉就在三個月之后,除此之外,還要幫臭狐貍找到他的尾,實在是忙得不可開。
凌伊玦邊想著,邊收拾行囊,突然一陣眩暈猛然襲來。
站不住腳,差點栽倒在地,幸好白羽笙眼疾手快將一把扶穩。
“怎麼了?不適嗎?”
凌伊玦著太,“頭好痛。”
“或許是最近修煉太過急進,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這種現象以前也從未有過啊。
難的覺逐漸從頭部蔓延至全,凌伊玦只覺得每一個細胞都干涸了。
“糟糕,是不是妖發作了?”凌伊玦到自己的經脈有些跳不安。
“我不會是……要去吸食人的魂魄了吧?”
白羽笙眉心微,“你從哪里聽說是,妖會主去食人魂魄的?”
“難道不是嗎?每一個降妖師都被教導……”
這句話還未說完,忽見白羽笙眉眼一沉,快步上前,攬住的腰肢向窗外閃而出。
凌伊玦還沒來得及質問白羽笙此舉為何,就見一張金黃的縛妖網向的小木屋罩去。
過夜,凌伊玦往遠看,寧燊正站在半里開外,雙手結印。
“你被發現了?”凌伊玦扭頭問白羽笙。
“不,是你被發現了。”白羽笙答道。
凌伊玦略一凝神調慧力,果然在自己的上到了極其濃烈的妖氣。
“我們還需要再逃遠一些。”凌伊玦知道,以寧燊的四氣造詣,這點距離他仍是能探到上的妖氣。
“嗯。”
白羽笙剛想再次摟住凌伊玦的腰肢逃離,卻見猶如腳下生風,躥得倒比自己還快了。
不知是不是有妖力加持的緣故,凌伊玦只覺得自己輕如燕,只運了一層的力就步履生風,好似背上長了翅膀,一躥就躥出去十幾里,連白羽笙都險些跟不上了。
如此新鮮的令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一種如獲重生的覺。
“差點就跟不上了呢。”白羽笙見停了下來,語氣中也有些驚訝。
“這妖力,的確是令我意外。”凌伊玦發覺,適才不舒適的覺也減了大半。
“但這樣逃下去并不是個辦法,我需要教你應該如何匿自己的妖氣。”白羽笙上前一步說道。
“該如何做?”凌伊玦問道。
白羽笙環顧四周,見兩人正站在一林中央較為開闊平臺的地方,剛好可以在此教如何匿妖氣。
夜沉靜,兩人盤而坐。
“阿玦,你且靜下心來,自己的妖力流。妖氣之所以能被察覺,是因為它在你躁不安,未能與你的氣息完融合。”
白羽笙耐心地指導著凌伊玦。
“接下來,你需要將自己的氣息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讓妖氣在你的形一個形的屏障,隔絕外界的探知。”
凌伊玦聞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閉上眼睛,嘗試著按照白羽笙的指引去那陌生的妖力。
然而,妖力似乎并不愿意輕易控制,依舊在四涌,讓難以捉其規律。
“我……我做不到。”
過了一個時辰,凌伊玦沮喪地睜開眼,額頭上已滲出細的汗珠。
發現自己雖然能夠知到妖力的存在,但想要將其馴服并融自氣息之中,卻遠比修煉四氣還難。
“妖氣的匿并非短期能掌握。”白羽笙也有些犯難,即便是自己,也耗費了近三百年的時間才完地將妖氣匿。
可是阿玦沒有三百年的時間。
只要匿不了妖氣,就會吸引來降妖師,這對來說非常不利。
妖界尚能容忍半妖的存在,可是人類不同,他們對妖趕盡殺絕,更何況是一個背棄人類脈的半妖。
“阿玦,我們必須找到一種更快速有效的方法來匿你的妖氣。”白羽笙沉聲說道。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凌伊玦有些疑,“我當然愿意啊!是什麼法子,你快說說!”
月在白羽笙的臉上撒下一層淡淡的銀白暈,那雙潤的桃花一開:
“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