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決不能坐視不管！”凌伊玦心中滿懷憤慨。

即使回到家中，仍然在想著這件事。

“阿笙，你能不能化形潛西三軍中，查查那些湯藥是誰制作的，又是誰指使士兵們服用的。”

“當然可以。”白羽笙眨著眼，“夫人的命令，為夫自然聽從。”

凌伊玦這次不再嫌棄他的不正經，徑直走到他面前，輕輕環抱他的腰。

“但此事兇險異常，必須萬分小心。”

“知道了。”白羽笙也將擁懷中，“夫人如此為我擔憂，為夫甚是欣。”

兩人溫熱的軀在一起。

“阿笙……”

“怎麼了？”

“狐貍尾又出來了……”

一條絨絨的尾正纏繞在的腳踝，熱烘烘的，又有些的。

“不喜歡嗎……”白羽笙的嗓音沉沉的，就像是一塊石頭緩緩沉水底。

“也不是……”

聽這麼一說，又有一條狐尾攀著腳踝而上，纏住了的腰。

“那是什麼……”白羽笙的語氣開始增了幾分急切。

凌伊玦仰著頭看他，那雙湛藍的眸子漸漸涌起一。

知道他在什麼。

又一條狐尾卷起的擺，試探地輕輕一扯。

“你這只調皮的小狐貍啊……”凌伊玦無奈地搖搖頭。

手用手腕繞住一條不安分的狐尾，那細膩的讓凌伊玦心頭一。

見不再抗拒，白羽笙一把將抱起，放在床榻上。

八條狐尾緩慢飄揚在空中，隨即隨著節奏的加快而劇烈晃了起來，好似空中飛舞的瑩白帶。

得讓人沉淪其中。

“把燈熄了？”凌伊玦氣息不穩地詢問道。

“可是我想看著你……”白羽笙修長溫潤的指腹挲著的臉頰。

真拿這只狐貍沒辦法。

那些狐尾又迫不及待地擁了上來。

等海浪又歸于平靜，月過窗欞撒在白羽笙絨絨的狐尾上，夜風吹起一撮狐，地飄起又落下。

凌伊玦目一滯。

怎麼覺那條斷尾，好像又長了一些？

次日清晨，跟白羽笙說起了此事。

“阿笙，你沒覺得，每次那啥之后，你的狐尾又長了一些嗎？”

“是嗎？”白羽笙端來一碗小米粥。

“我也未曾察覺。”

“真是好笨的狐貍，你的尾有變化你都不知道嗎？”凌伊玦薄嗔道。

“或許…你說得對，每次與你共度之后，我確實覺有微妙的變化，包括這尾，但我一直未曾細想。”

白羽笙將小米粥捧在前，吹拂著熱氣。

“難道是我的靈力被你吸走了？”凌伊玦瞳孔微張。

“阿玦，你的靈力確實與我有所融，但據我所知，妖族的靈力并非單向傳遞，而是相互影響的。”

他將溫度適宜的小米粥放置凌伊玦面前的案幾上，又遞給一支致的陶瓷小勺。

凌伊玦接過勺子，緩緩攪著碗中淡黃的小米粥。

“阿笙，這變化若是與你我之間的…有關，那或許是好事。”

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或許我與母親，都跟九尾狐有不解之緣。”

“你的母親……”白羽笙沉默了好久，才開了口。

“你認識我的母親？”凌伊玦放下瓷勺。

“父親說了……不，司天監的高鋅說了，我的母親是靈族唯一的后裔，曾經被一只九尾狐所救。那九尾狐是你？”

“是我。”

凌伊玦聞言，手一震，差點打翻了那碗小米粥。

“怎麼會……你從未告訴我……”

白羽笙見狀，連忙手穩住那碗小米粥。

“阿玦，對不起，我從未想過要瞞你。只是這段往事太過復雜，我怕說出來會讓你困擾。”

“困擾？你是我的伴，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沒有。”

“我之所以救下你母親，是因為云鶴用知命看到了我們的因果。”白羽笙直視凌伊玦的雙眼。

“云鶴說，你是我的因，我注定要為你擋下所有的劫。”

凌伊玦想要開口。

白羽笙知道想要說什麼，“你不必為此到愧疚。因與果，是割裂不開的關系。”

“有因，才有果。果由因生，因生果出，相輔相，一果一因一枯榮，皆有因緣注定。”

凌伊玦抿著，眸忽明忽滅。

“原來，我們的緣分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站起，走到窗邊，著窗外的楓樹染了一層火紅。

“果由因生，因生果出。”

反復念叨著白羽笙的這句話。

楓葉隨風而擺，飄飄揚揚落下兩片，在空中纏旋轉著，宛如兩只互相追蹤的蝴蝶。

“我知道了！”

凌伊玦猛然抬起頭來。

知道那條尾在哪了！

猛然轉，后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