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眼裏。”
“這種人一旦把窗戶紙捅破,說明他已經在心裏反複質疑又印證了無數次,確定這個人就是你,才會出手。”
雲千低眼,看著手裏這本傑克·倫敦的《白牙》,遲遲沒說出話。
邵敬之去樓下找輝一家三口之前,留給一句囑托。
“如果你記我的人,就替我幫幫邵臨,他這陣子休息很差,我總擔心他出問題。”
…………
接到舅舅的囑托,雲千思索了一個下午,盯著微信猶豫要不要主加他。
但是一想到那人在院子裏的高冷姿態,又怕熱臉冷屁。
就這麽一下糾結到了晚上。
父母第二天要出門談項目,很早就休息了,習真住在隔壁倒是打了很久的游戲,雲千在飛機上沒睡好,看著邵敬之先生給的《白牙》看到一半就進了夢鄉。
半夜一點半,口醒來。
房間裏沒有備水,披上一件外套下樓去找水。
下了樓,客廳挑高驚人的玻璃牆突顯優勢,把窗外整片皎白月原封不搬進了室。
借著月亮的視野,瞄見窩在沙發上的那抹影。
看見邵臨側躺在沙發上睡覺,一下晃了神,好像回到了郊外野營那天的晚上。
他也是這樣躺在客廳,還給買了冒藥。
哪怕是南方,一月這樣的寒天晚上也是冷的,雲千看他上連個蓋的服都沒有,抱著胳膊像個可憐的大貓蜷在沙發上,有些不忍,返回樓上抱了一套薄被子下來。
抱著被子躡手躡腳走近,想著給他蓋上就走。
邵臨進閉著眼,似乎睡著,臉有些白,想起白天邵先生說他休息不好,才發現認識這麽久以來邵臨似乎一直都是這個狀態,每次見都有種厚重的疲憊。
打開被子,一點點覆蓋在他上,最後把前端在他胳膊上。
就在這時,原本睡覺的人突然彈,準地攥住蓋被子的手。
雲千倒一口氣,瞧著他一點點睜開眼,眼裏毫沒有睡意。
被對方涼涼的目盯得發,訥訥:“你……沒睡啊。”
剛說完,聞到對方上濃重的酒氣,雲千皺了皺鼻子,“你喝了好多酒。”
雖然酒氣很重,但卻并不算難聞,只不過酒味對而言還是有點刺激。
邵臨瞥了眼蓋在上的被子,松開手,扯著幹的嗓子說:“幹嘛。”
“看不出來?幫你……拿個被子,晚上很冷。”雲千聽著他醉酒的沙嗓,也有點醉了似的,依依不舍把手裏這瓶礦泉水遞給他:“喝嗎?”
他掃了眼遞來的水,懶懶閉上眼,“你喝過了。”
雲千看著這瓶自己只喝了一口的水,臉上火辣辣的。
嫌棄喝過的水嗎?
這人喝得這麽醉也不忘了討厭。
雲千突然什麽話都不想說了,“隨便吧。”說完就要起。
結果剛起來,手腕再度被男人握住。
這次他用了力氣,雲千一下被拽回去,栽在他上,“啊。”
沙發上兩人的影頓時疊在一團。
雲千雙手撐著他口,對上他深邃的目,“你突然又這樣是什麽意思!”
邵臨靜靜地盯著的臉,徐聲:“才說幾句就急了,你就這麽哄人?”
眨眨眼,不自在地否認:“誰,誰哄你了!”
“不是哄我?又給我蓋被又給我送水的。”邵臨從沙發裏坐起來,另一手到腰後圈住,把人完全拉進自己懷裏錮。
他坐起來,寬闊板籠罩,冷臉挑眉:“我舅舅給你什麽好了?”
雲千雙手被他并在一起一手攥著,像個被他抓住的俘虜,以供送自己的姿勢在他懷裏。
扭掙紮,“是你舅舅說你休息很差,我可憐你順手送個被子而已。”
邵臨垂下眼皮,品味的用詞:“可憐我啊。”
雲千橫眉:“對,可憐你。”
時隔半個多月,這張皎白漂亮的臉又一次近在眼前。
不是在夢裏,也不是在別人口中,是在他面前。
邵臨醉得頭腦不清,暈眩的視線裏只有這張張張合合的紅格外清晰。
他把夾在懷裏,眸意味不明,悄聲說:“那你能不能可憐到底。”
曖昧又乞求。
雲千蹙眉,“什麽意思……”
話剛出口,面前人突然歪頭下來,覆上的。
瞬間瞪圓了眼睛。
邵臨僅僅只是了一下,微微拉開距離,盯著的,像是某種確認。
確認面前這個是不是真的。
雲千這次沒留,就近用被他攥著的手給了他一。
“啪——”不輕不重的一下,靜清脆。
扇完耳,看著被打得微微偏頭的男人,忽然有點後怕:“你,是你說過的,我可以你!”
“你記得我說過的話?”他笑了一下,重點竟然是這個。
邵臨舌尖頂了頂被扇的那側腮頰,“還爽。”
雲千覺得這簡直是神經病,“你,你變態啊?!”
剛要破口大罵,對方突然收手臂,被完全進他懷裏。
下一秒——邵臨再度吻了下來。
這次他直接撬開了的齒關,讓舌頭攻了進去。
強勢又確定的,不管是不是不願意,也顧不上還要挨多掌。
他都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