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是口是心非,你看它配合的多好呀。”
“嘶……”陸禮倒吸一口涼氣:“把皮給老子繃了,過去這兩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唐吐吐舌,沖他做了個鬼臉,過兩天的事,過兩天再說。
“死丫頭,量完沒。”
“哥哥老是,我怎麼量?”
“快點兒!”
這死丫頭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難熬。
不讓他,還一個勁兒的撥他。
“呀,哥哥沒有說謊耶,真的有!”阮唐看著皮尺上的刻度,一本正經的驚訝道。
陸禮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長臂一撈,把拽到懷里:“幫我!”
“哥哥說好不我的。”
“我說不你,可沒說不讓你我!”
這……這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還是低估了陸禮的厚臉皮程度。
……
學校的元旦晚會安排在放假的前一天晚上。
下午最后一次彩排結束,簡單吃了一口飯后,各演職人員便聚集在后臺,開始化妝,換服,做好晚會開始前的準備。
為了陪阮唐,賀如如報名了晚會的化妝工作,阮唐的化妝工作自然責無旁貸的到了手上。
本來陸禮是打算幫找一個造型團隊來弄這些的,但阮唐想了想,別人都是學校同學給化的,自己也沒必要搞這個特殊,就拒絕了。
“糖糖,這樣行嗎?”賀如如第一次化這種舞臺妝,心里沒太有底氣,在網上找了張芭蕾舞劇照比著給化的。
阮唐端詳著鏡子里快認不出的自己:“嗯……眼妝再濃一點吧,上臺后會更好看點兒。”
“行。”
賀如如拿著眼影,又給涂了涂:“這樣呢!”
“可以了,很完。”
賀如如睨了一眼:“你就別安我了,我自己的水平我還不知道?”
“真的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如如。”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換演出服,到時候我們再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因為是獨舞,阮唐選的表演劇目選擇了《堂吉訶德》中的Kitri變奏,演出服是一件紅的芭蕾舞,明艷似火的,在人群中很是耀眼。
剛從后臺臨時搭建的更室里出來,遠的賀如如一眼就看到了,遙遙沖招了招手。
阮唐笑了笑,繼續往回走。
后臺來往的人很多,阮唐正走著,不知被誰從側面過來,撞了一下。
還沒看清對方是誰,就聽人先發制人的責難道:“阮唐,你走路不看路的嗎?往別人上撞,我的東西都被你撞灑了。”
上的傳來一陣溫熱的意,阮唐這才發現對方不是撞了,還把手里的關東煮打翻在了上,蘿卜,丸子還有湯水都落在禮服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而撞的那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的同班同學朱麗。
這什麼?冤家路窄?
馬上演出就要開始,現在把弄這樣,還要倒打一耙,說是撞了!
阮唐氣的眼眶都紅了:“等演出結束,我們去調監控,看看到底是誰撞了誰!”
“看就看!誰還怕你。”朱麗這會兒還氣的不行。
“怎麼回事?”
負責組織晚會的學姐聽到兩人這邊的靜后走了過來,在看到阮唐一片狼藉的禮服后,眉頭皺:
“晚會馬上就開始了,你把演出服弄這樣,還怎麼上臺?”
“學姐你干嘛說阮唐!是朱麗撞阮唐上的,我在那邊看的清清楚楚。”賀如如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立刻反駁道。
“賀如如,你別口噴人,明明是自己不長眼……”
“好了。”學姐厲聲打斷了:“先別吵了,先想想辦法,看看的演出服應該怎麼弄。”
“你家不是在附近嘛,家里還有沒有備用的演出服?”
林注意到阮唐這邊的麻煩后,也趕了過來。
“有,如如你……”當初,就是擔心怕有什麼意外,還特意多買了一件。
賀如如會意:“我去拿,還是在你臥室的柜里對不對?”
“對,就在那里,如如……拜托了。”阮唐心里急得不得了。
這次是這五年里第一次上臺表演,看的重要,不想在最后的關頭,功虧一簣。
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影響了林和整臺晚會的效果。
賀如如拍了拍,安道:“沒事的,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臨走時,賀如如瞪了朱麗一眼,又看了看一臉慘白的阮唐,還是有些不放心。
“林!”
聽到賀如如喊他,林先是愣了一下:“嗯。”
“麻煩你照顧下糖糖,別讓那個賤人再靠近。”
林微微頷首。
賀如如狠狠地看著朱麗,恨不得將吃了。
“你……”
朱麗想說什麼,奈何賀如如沒再理會,說完便走了出去,只好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隨后,也打算閃人。
“等一下。”學姐喊住了。
“學姐。”
“你是我們的演職人員嗎?”
朱麗搖頭:“不是。”
這還不是因為阮唐這個賤人,搶了的名額。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學姐接著問道。
朱麗有些慌了:“我……我是過來找人的。”
“找誰?我去幫你!”
“找……”這里面除了阮唐外,認識的就只有一個林了:“學姐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方便說。”
“好,不方便是吧!無故出現在后臺,還帶了這種易灑的食撞在我們演員上,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要破壞我們的晚會,晚會結束后,我會如實上報學校,這里的監控會把過程拍的清清楚楚,相信學校也會做出公平公正的結論的。”
“學姐,我……我是……我是來找林的。”朱麗沒辦法,只得著頭皮道。
一旁的林:“我不認識。”
“呵……”學姐冷笑一聲,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就好好祈禱我們今天的晚會能圓滿功吧。”
“學姐……”
學姐徑直走開了。
朱麗留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很不好看,眼睛里含著淚,視線從阮唐和林上掃過。
“阮唐,都是因為你!”氣急敗壞沖著阮唐嚷,聲音一下拔高,刺耳的很。
要不是因為搶了自己的名額,也不會想著來這里找的茬,不來這里,也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
將這一切的源都賴在了阮唐上。
還沒從演出服被人破壞的憤怒和不安里出來,又被人扣上這麼一頂帽子。
阮唐氣急了,怎麼會有這種賊喊捉賊,顛倒是非的人,明明是自己往上撞的,現在還把責任都怪到了上。
真想跟上次一樣,扇一掌,但想到陸禮之前說過話,這不是最優的選擇,便放棄了。
而且,朱麗也沒給這個機會,說完后,便一臉委屈的跑了出去。
雖然阮唐心里是想通了,但還是氣不過,口一口氣出不來,堵的難,整個人腦子里也嗡嗡的,眼睛酸的厲害。
“剛剛……說的話,別放在心上。”
邊的林出聲后,阮唐才回過神來。
深吸一口氣,了眼角滲出的淚珠:“哦……我沒事……”
小臉蒼白,淚珠子一直在眼眶里打轉,林有些不忍,很快別開眼去:
“先去把服換了吧,免得著涼,我們節目在中間,來的及的,別擔心。”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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