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意識到不對勁。
下一秒,一雙手過來走了手里的手機。
“什麼事?”謝屹遇語氣波瀾不驚,將煙摁滅,聽不出任何不對勁。
那頭的謝向澤,原本暴怒的火氣,生生了下去。
對面是他小叔。
姜言那個木頭人怎麼可能會和謝屹遇發生關系。
說起來,他這位小叔雖然潔自好,可并不代表,完全對人沒興趣。
興許是他聽錯了。
“小叔,后天是爺爺的生日,我想問您出席嗎?”
這話問的小心翼翼,誰不知道謝屹遇雖冠著謝家的姓,對于謝家人,可不會念一點骨親。
謝向澤還記得十二三歲時,謝屹遇因為什麼事和老爺子起了沖突。
那時候的他大不了謝向澤幾歲,老爺子說要家法,一百二十,親自下手,打到最后,強如謝屹遇,從始至終沒有低過一次頭。
老爺子然大怒:“好,你骨頭,我倒要看看你到什麼時候!”
謝屹遇直了背,干凈角流下來的,很冷然的問了句:“打完了嗎?”
老爺子還沒說話。
誰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當眾上前一步,摔爛了七八個祖宗牌匾。
這可是大不孝!
當時謝家靜若寒蟬,老爺子捂著心口,差點沒當場仙逝。
謝屹遇做完這一切,旁若無人的一瘸一拐離開了。
謝向澤后來才知道,謝屹遇一走出謝家祖宅就暈了,斷了三肋骨,錯了五骨。
那一次后,謝屹遇單方面和謝家決裂了。
只是不知為什麼,沒過幾年他又回來了,不再像從前刺頭一樣無人敢招惹,和老爺子關系勉強緩和,看著待人和善,可那笑里,生生讓人無端打寒。
謝屹遇沒有接管謝氏,反而另起爐灶,這些年攻城略地,侵占不謝氏原本的生意,還是名正言順!
從長輩話里謝向澤得知了一件事,當年謝屹遇回謝家,好像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
“我會給老爺子送一方鐘,到時,麻煩你幫我帶到他面前。”
謝屹遇的話打斷了謝向澤思緒。
“小叔,您……您說笑吧。”謝向澤頭皮麻了,送鐘,送終!這諧音,擺明是讓老爺子早日上路。
“我是不是說笑,當天你就知道了。”謝屹遇目落在略有忐忑的姜言上,由孩轉變人,上不再是死板呆滯的氣息,多了幾分靈。
姜言做口型:他說什麼……
尾音被吞噬腹。
姜言眸子赫然睜大,臉漲紅,沒想到他這麼大膽,支支吾吾發出聲音。
同為男人,謝向澤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尷尬的想要掛斷電話:“小叔,那您先忙,我不打攪……”話音未落電話已被掐斷。
姚詩意洗完澡,特意噴了謝向澤喜歡的香水在而后,溫馴的倚靠過去:“向澤,他怎麼說?”
本以為能勾的謝向澤再來一次,才發現他心思本不在這上面。
掛斷電話后,謝向澤才覺得不對勁。
他當然不會蠢到認為姜言能勾搭上他風霽月的小叔。
可那微弱的輕,卻像貓撓似的弄的他煩躁不安。
今天好像是姜言的生日,離開時,哭哭啼啼求他留下。
謝向澤打了個電話給姜言,無人接聽。
這麼晚了,不接電話好像也很正常。
謝向澤心里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不對勁促使他推開姚詩意,臉沉的摁著手機給姜言發短信,抓起沙發上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姚詩意急了,上前幾步想追,有些反胃的捂住。
謝向澤錯過這一幕,丟下一句話:“回別墅一趟。”匆匆離開。
姜言推開謝屹遇,快要呼吸不上來,氣吁吁的模樣和淡定自若的謝屹遇形鮮明對比。
“姜小姐,回頭記得辦一張健卡。”
“為什麼?”姜言氣息不穩的問。
“怕下次辦事你暈倒。”
還有下次?
姜言冷靜過后,意識到剛才犯了一個彌天大錯。
不應該因為一時的鬼迷心竅,和謝屹遇發生關系。
謝家和姜家,本就錯綜復雜,和謝向澤有婚約是被無奈,不想越陷越深。
如果是為了報復謝向澤和姚詩意,謝屹遇確實是一個好的選擇。
為了明哲保,姜言最好別再和他有任何界限外的事發生。
“小叔,”重新換上這個悉的稱呼,臉頰的緋紅漸漸消退下去,又變那個一板一眼的機人,“我希你能忘了今晚的事。”
謝屹遇點頭,并無意外。
“因為謝向澤?”
“因為謝向澤。”
車鎖解開,謝屹遇保持微笑,在風雨驟來的深夜把姜言趕了下去。
好心的從錢夾里出兩百塊丟到姜言上:“姜小姐,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這兩百塊錢算給你的打車費,祝你百年好合,結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包一個更大的紅包。”
他沒有掩飾語氣里赤的嘲諷。
冷漠的不像是才和姜言翻云覆雨后的人。
姜言在揚起夜風中嗆的咳嗽,看著呼嘯而過的賓利,自嘲一笑。
謝屹遇果然和外人說的一樣,翻臉無,一向很快。
丟開這些雜念,姜言被手機屏幕上轟炸般彈進來的消息弄的愣了愣。
【姜言,你死哪去了?】
【酒店沒有你,別墅沒有你,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你能耐了?】
【半個小時我在別墅看不到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謝向澤從不會管去了哪里,怎麼會這麼反常?
想到剛才謝屹遇的那通電話,姜言暗道不好。
難道謝向澤發現了什麼?
不能這樣直接回別墅,一定會被看出端倪。好在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裝店,收拾好一切,姜言打車忙回了別墅。
一進去,能聽見謝向澤暴怒的聲音,還有姚詩意茶茶語的安。
“向澤,姐姐在外面有幾個男朋友,說不定是覺得今晚你沒有陪過生日,找別人聊天去了。”
“你放心,姐姐不是沒分寸的那種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定不會隨便跟別的野男人鬼混到一張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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