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花了很大力氣才冷靜下來。
又找出了那張紙條,用手機撥打了這個號碼。
這次是秒接。
“喂?蘇,是你嗎?” “是我。”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打給我的!你恢復記憶了嗎?” “沒有,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這個要求很突兀,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那邊卻很爽快的應下來。
“你說。”
“幫我跟蹤一個人。
我想知道今天他在哪里。”
“江晉城?” 手機,“是。”
“雖然有點難度,但為了你,包在我上!” 電話掛斷后,惴惴不安的等待。
擔心出破綻,還正常的下樓吃早餐,看書。
直至手機震,一段視頻發了過來。
深吸一口氣,才按下播放。
視頻明顯是拍,很搖晃,不清晰,但看得出來這是在港口的位置。
一艘船停靠,甲板放下,一列車隊停靠,從車里走出悉的影。
哪怕畫紙再搖晃,仍然一眼認出了江晉城。
可他邊,卻還站著一個人。
人背對著,看不見容貌,但一頭長發,姿姣好,明顯是個,很親昵的挽著他的手。
兩人似乎在說話,挨得很近,而一向有潔癖的江晉城沒拒絕的靠近。
跟在他們旁的,還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孩,看著很小,應該不到五歲,長相極好。
畫面一掃而過,就是明顯的一家四口出海航行。
隔著屏幕都能覺到他們很恩。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下去的,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著。
直至那個人忽然轉過頭,出燦爛笑容。
那張臉…… “啪。”
的手機掉了。
慌張撿起來,手指卻在發抖。
試了好幾次,才重新點開畫面。
眼眶發熱,固執的往下看。
但視頻的結尾只有他們登船出海的畫面。
戛然而止。
強忍鼻酸,回了兩個字:謝謝。
那邊的阿麗塔立刻回復, 【我跟你說過的,他是個混蛋,三心二意的混蛋!不要相信他!】 【他已經結婚了,很恩,還騙你!】 【我還打聽到了,他的妻子不好,一直在靜養,江晉城還找了很多醫生給看病。
】 【我猜,他一定是因為你長得和他妻子太像了,所以才拿你當替代品!耍你!】 蘇棠猛地關掉手機,不想再看那些話。
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對!這是假的!江晉城不會這麼做的! 可腦海里還有另一個聲音在說:這是真的,江晉城不可能會娶,他曾經避如蛇蝎,又怎會和結婚? 甚至還有一個更合理的解釋:他深的人是視頻中的人,那才是他的妻子,但妻子太差,承不起他的疼,所以才將當做替代品,甚至不惜給整容,整妻子的模樣,當一個徹底的替代品。
那些違和的事才有了解釋。
的失憶和整容都不是意外,從一開始的份就是假的,所以他不帶公之于眾,也不讓見到‘孩子’,不,或許本沒有孩子! 真相的沖擊力太過強烈,的眼前一陣陣發黑,甚至險些站不穩。
扶著墻,心臟疼痛的連呼吸都要命。
“太太,您怎麼了?” “沒事,我要休息,別進來打擾我。”
全靠最后一力氣,艱難的回到房間。
房門關上的剎那,眼淚不控制的落下。
死死的捂住,不讓嗚咽聲溢出。
這些天的夢終于破碎。
都是假的! 踉踉蹌蹌的朝著浴室走去,打開花灑,掉服,用熱水不斷沖洗。
臟! 太臟了! 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昨夜的纏綿歷歷在目。
那個時候有多快樂,此刻就有多難過。
洗了好多遍,把皮都紅了也沒停下。
直至皮破皮,傳來刺痛才將的理智喚回。
機械麻木的看著鏡子,上的痕跡本洗不掉。
又哭又笑,站不穩,摔在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墻上。
劇痛襲來,吃痛的悶哼。
鮮混在水流慢慢沖進下水口,淅淅瀝瀝。
捂著額頭,腦子里再次多了無數的畫面。
幽暗的閉室里,被番折磨。
西海改造院…… 閉上眼,邊泛出苦笑,額頭上的痛比不上心臟的絞痛。
想起來了…… 被關在改造院的幾年,經歷的折磨和屈辱。
太過清晰。
的記憶恢復了大半,停在改造院的那一步。
而那個時候,是他們關系最惡劣的時期。
恨他殘忍。
“混蛋……” 放開手,任由水流沖進傷口,像是借著痛讓自己徹底清醒。
“我蠢了兩次……江晉城,你好狠!” …… 船。
江晉城忽然有些悶。
的,不舒服。
他迫切的想要回去,理智將沖下。
今天是最后一步,徹底收網。
夜幕降臨。
萬籟俱寂。
一艘在雷達上無法顯示的小船慢慢靠近郵,幾道靈敏的影爬上繩梯,上郵。
黑人站在甲板上,看見一個個保鏢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其中一個黑人還拿腳踹了一下,確定沒有反應,笑著道:“嘿,還真的暈了,看來藥效好。”
“別耽誤時間,迷藥的藥效只有兩個小時,快點帶走孩子。”
“急什麼,輕而易舉的事。”
幾個人開始進船艙。
黎半夏早已站在門邊等著接應,看見他們來了,松了一口氣,“快點,安安的房間在最里面。”
“白夫人說,你這次干得不錯。”
有些驕傲,“我趁著他們不注意混進廚房,在水里放了藥,他們沒有懷疑我。”
整艘船的安檢很嚴格,帶出來的人都是心腹,本混不進去。
江晉城這個人很警惕,這趟行程安排的天無。
可惜,誰能想到,他的妻子才是幫兇呢? 沒有人會防著自己深之人,哪怕是江晉城也不例外。
所以整艘船的人都暈了。
連同他本人。
黎半夏特意檢查了好幾次,確定他昏迷了,才放心發出信號。
他們索著去了安安的房間,推開門,看見床上隆起一小團影。
黑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一把掀開被子,正要抱起孩子時,臉大變, “跑!” 可惜,遲了。
裝置被發,一濃煙噴而出。
這次,倒下的人,是他們。
昏迷前,黎半夏看見一雙悉的手工皮鞋慢慢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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