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目圓瞪,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二老爺與二夫人滿臉痛心疾首的看著倒地的兒,老淚縱橫。
云卿一點都不同他們。
如果不是三夫人向通風報信,讓提前做了準備,今日被罵被踩的就是了。
對那些想要害欺屈的人,向來零容忍,定會連本帶利的報復回去。
“二叔二嬸,你們可還有異議?”
二房夫婦哪還敢有什麼異議?
此次的事,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二老爺抹了把眼淚,哽咽道:“是二叔教無方,害你委屈了,
你放心,既然犯了族規,那我云家就容不得,一切按你之前說的做。”
二夫人死死咬著牙,強著心底的不甘與怨恨后,附和道:
“我跟你二叔會將從家族除名,然后送離京。”
云卿點點頭,示意他們將人帶走。
等二房一家離開后,三房夫婦也很有眼力的告辭了。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正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徐氏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剛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尷尬。
云卿懶得理,直接問裴玄,“我的回答世子可還滿意?”
裴玄看著絕的容,想起理事時的沉穩斂,尋思著讓做一輩子正妻也不錯。
有能力,有樣貌,有家世,還有數不清的銀子,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
“尚可,不過你一直住在娘家不合規矩,時間久了也會遭人議論,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再發生,今天就跟我一塊回國公府吧。”
云卿微微斂眸,角扯出一抹冷笑。
三言兩語就想讓眼的跟著他回去?
癡心妄想!
“世子說笑了,我是侯府獨,娘家上無兄長下無弟的,想住多久都由我自己做主。”
裴玄剛想反駁,云卿又道,“先帝曾下旨,我父親過世后,永寧侯府任我置。”
裴玄被堵得啞口無言,只好將目落在徐氏上。
他不擅長哄人,既然云氏是母親氣回侯府的,那就由來勸回去吧。
徐氏原以為用不著自己豁出老臉請這妒婦呢,結果還是被孽子給推了出來。
可為了這孽子的前途,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誰讓陛下一句‘家宅不寧,如何報國’,就將兒的職卡得死死的呢?
“云氏,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妾室去參加宴會,落你的臉,
我保證以后不再犯這種錯誤,你趕收拾收拾行李,跟我們一塊回去吧。”
云卿冷笑。
瞧這不不愿的樣子,表面和和氣氣的,心里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吧?
不過也沒指這老虔婆能拿出什麼誠意。
意思意思的走走過場也就行了。
“回府可以,您得辦個宴席,宴請一些夫人小姐來國公府,當眾宣布我正妻的地位,
并且對著們發誓,以后不再抬舉妾室打我,若您能做到,我就跟您回去。”
徐氏一聽這無理的要求,臉頓時垮了下去。
“云氏,你別得寸進尺。”
云卿聳聳肩,也不跟廢話,踱步朝外面走去。
徐氏口問,“你去哪里?”
云卿頭也不回的答,“回海棠苑種花,畢竟要長住在這里。”
徐氏一聽‘長住’,只覺頭暈目眩。
若一直不回去,那陛下豈不是一直不肯讓兒子當軍統領?
思及此,急忙沖到門口攔住了的去路。
“可不可以只辦宴會承認你是正妻,但不發誓?
我一大把年紀了,你給我留點臉面啊。”
云卿就不稀罕的承認,更不稀罕發什麼誓。
之所以辦這個宴會,單純只是為了攪黃裴韻與兵部左侍郎的親事。
目的達后,誰還在乎那宴會能不能繼續辦下去?
“行,那您就宴請們后天來國公府賞花。”
徐氏很抗拒被拿,可兒子家宅不寧,會直接影響到他的仕途。
兩相權衡之后,還是選擇暫時妥協。
對,就是暫時,總有一天會讓這妒婦連本帶利還回來的。
“好,我答應你。”
云卿滿意一笑,朝兩人福了福,扔下一句‘我去收拾行李’,然后帶著兩個丫頭朝后院走去。
徐氏盯著的背影,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你瞧瞧那副囂張跋扈的臉?眼里可還有我這個婆母?”
沒有等到兒子的回應,下意識偏頭看去,見兒子正癡癡的盯著那妒婦的背影瞧。
這下氣得更狠了。
果然是個狐貍,兒子才回來多久?就被給勾走了魂。
…
云卿沿著長長的回廊往后院走。
經過花園時,青葉有些不甘的道,“姑娘就這麼答應下來,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青蘭扯了扯的服,低聲音訓斥:
“聲音小點,姑娘回去是對的,早點理完國公府的事,也能早點解。”
“……”
云卿進海棠苑,邊走邊吩咐,“青葉,你去趟二房三房,告訴二叔三叔我回去了,
青蘭,你去見余伯,囑咐他抓時間查我母親早產的事,然后讓他通知云錚后天實施計劃。”
“好的姑娘。”
目送兩人離開后,云卿這才往正屋走去。
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的時候也不用收拾什麼。
頂多把那幾本沒看完的游記帶走。
正屋,看到室的屏風上倒映著一抹朦朧的影。
在原地靜默片刻后,緩緩轉對院子里的使丫鬟們道:
“都退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除了青蘭青葉,別的人都不許放進院子。”
眾人應了聲是,有條不紊的退出了院落。
云卿深吸一口氣,反手關上房門,穩步朝室走去。
繞過蘇錦刺繡屏風,只見一玄男子靠在妝臺前,手拿一牡丹鑲嵌紅寶石的金簪把玩著。
他何時來的?為何沒人察覺?
腦海里浮現出四年前他在桃林舞劍的畫面,劍氣所過之,掀起排山倒海般的氣浪。
是了,這人武功深不可測,想要悄無聲息這已經松懈了三年的侯府,易如反掌。
靜默片刻后,緩緩踱步走到他面前,開始仔細打量他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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