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 123 章
裴識思前想後, 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裴朗,他若不說,等到了金陵,只怕大哥也會千方百計阻止他見綰綰。
他心思深沉, 又極有手段, 若不想讓裴朗知道綰綰還活著, 裴朗只怕去一趟金陵回來,對此也還一無所知。
勢所迫, 他只能提前告訴裴朗。
沈夫人那頭估計還不知道年年是誰的孩子, 就算知道, 也未必肯接裴慎這個婿,而裴朗一腔赤誠,估計上趕著給年年當爹。
眼下他沒辦法去金陵, 只能攪一池春水, 等事複雜起來,沈夫人定然難以抉擇, 先拖延一陣, 等他們都回京再說。
只要綰綰鐵了心離開裴慎,沈夫人也不肯接裴慎,那麽他與裴朗之間, 他的勝算應該會大一些。
畢竟他是二哥, 該比裴朗先娶, 且他這頭還有個“褚家公子”,爹娘只恨不得他趕娶妻,踏踏實實過日子, 如此,即便綰綰帶著孩子, 他們應該也不會那麽難接。哪怕將來知道年年是誰的孩子,顧念著綰綰的名聲,定國公府也不會將與裴慎的過往傳揚出去。
裴朗原地呆立好一會,待反應過來,眼底躍出喜悅的芒,激地抓住了裴識的手臂,“二哥,你說的是真的?綰綰真的沒有死?”
裴識頷首,“墜下懸崖,被人救下了。”
裴朗興得雙手都在抖,“太好了!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心中萬千疑,他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二哥是如何知曉的?還活著,怎麽不回家,還去了金陵?留在金陵做甚?是嫁到金陵了嗎?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
裴識只能說道:“生了一個兒。”
這一句就足夠裴朗想明白很多事了,“那沈夫人也在金陵……”
裴識道:“沈夫人留在金陵照顧。”
“原來如此!”裴朗恍然大悟,又追問道,“……那孩子的父親是……”
裴識沒說是誰,只是搖頭,“不願意說。”
裴朗沉默了片刻,心道等他到金陵再問吧,又問:“那大哥呢,大哥知道綰綰在金陵嗎?”
裴識抿抿,“這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現在告訴他真相,裴朗有可能會為了大哥退吧。
裴朗欣喜之餘,忽然想起二哥還有個問題沒有回答他,“對了,二哥是何時知曉綰綰還活著的?”
裴識道:“給我寫過信。”
裴朗眼底的亮微微黯淡下去,這麽大的事,綰綰卻沒想過告訴他,而是寫信告訴二哥,可見二哥在心中份量更重。
裴識也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麽卑劣的一天,他知道裴朗在想什麽,但話到邊,竟然不想解釋,只道:“綰綰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還活著,爹娘那邊,你先瞞著些。”
裴朗點點頭:“我明白!”
裴朗興得一夜沒睡,若不是需要拜別爹娘,他恨不得當晚就走,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
翌日一早,裴朗頂著兩個青黑的眼圈前去同昭長公主告別。
昭長公主只當他這皮猴兒逮著能出門的機會,興得睡不著,臨行前耐心叮囑了好些事項,裴朗都飛快應下,滿臉都是急迫的心思。
昭長公主一邊檢查他的行囊,一邊道:“我已給你大哥去信一封,讓他護你周全,到了金陵,你就乖乖聽他的話,他若是無礙,你便早日回京,不得在外四游玩,不得胡鬧,更不得逞能去打什麽山匪流寇!給我早去早回,毫發無損地回來!聽到沒有!”
這些話裴朗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連連點頭應下,帶著十名家丁護衛,飛上紅鬃馬,拉疆繩,揚鞭離去。
金陵,巡衙門。
裴慎左臂傷勢未愈,眼下只能臥床理公務,桓征霍易這些人倒還放了心。
傷就該有傷的樣子,從前哪怕中數刀,自家主子也很快就下地了,從來沒把自己的當回事,好在因為年輕,又有詹正獻隨行醫治,那幾回也沒留下病。
然而這兩年吐過幾次,又因夫人離去心重創,子骨仿佛一夕傾頹,再不似從前那般康健,這回怕也是傷得太重,又有夫人從旁叮囑,才真正當回事地將養著。
桓征在心裏輕嘆,有夫人在就是不一樣了。
先前夫人不在時,主子曾經遭遇一場刺殺,傷皮翻卷,滿,連靴底都被鮮滲。
那次他難得沒留一個活口,殺得滿眼猩紅,直到一劍穿最後一名黑人的心口,那一瞬間,桓征卻在他眼裏看到了深沉的空與冷寂。
就仿佛,他自己也不想活了,好像這些年的籌謀算計都是徒勞,還不如隨那個人一起去了。
裴慎靠在床榻上翻看手裏的卷宗,手邊是下個月南直隸鄉試主考遞上來給他過目的備案,不遠的案桌上還堆積著金陵六部員送上來的述職,以及應天府、淮安府、揚州府等十四州府陸續送來的三年以的疑案卷宗。
他在公務上從不敷衍大意,向來都是殺伐果斷、益求,剛到金陵就解決了困擾南方數月的倭寇作問題,更令這些地方員不敢小覷。
霍易進來稟報事務,順便將昭長公主的書信遞上來。
裴慎理完手裏的公務,閉目養神片刻,才支起眼皮,緩緩打開那封四百裏加急的信件。
桓征原以為長公主只是表達對主子傷勢的關心,卻沒想到自家主子看完信後,眉頭愈發鎖,竟有山雨來的意味。
“三弟過來了。”
桓征霎時如臨大敵,“那咱們是不是……做些準備,瞞夫人在此的消息?”
話音落下,霍易著急忙慌地從外頭進來,“三公子……三公子突然來金陵,直奔喜福巷了!”
裴慎額頭青筋直跳,手掌攥得咯吱響。
真是他的好三弟,和四百裏加急的書信一起到的金陵,還真是迫不及待!
他冷著臉,起下床,“替我更,去喜福巷。”
桓征:“可您的傷……”
霍易瞪他一眼,夫人都要被人搶走了,這能坐得住?
……
裴朗從盛京一路快馬狂奔,每到一驛館就換一匹快馬,生生了一半的行路時間,將隨行的人馬遠遠甩在後,路上一日只睡兩個時辰,但心裏想到即將要見的人,神立刻就能振起來。
到金陵之後,他跟著裴識給的地址,終于找到了喜福巷沈稚的住。
沈夫人今日去了沈府,沈稚和母正在耳房陪年年學走路,就看到向嬤嬤匆匆進來,滿臉的慌張。
“姑娘,外面來了個男子,說是姑娘的朋友。”
沈稚現在聽到這話就十分的警惕,生怕再有何淵之類的不速之客上門。
什麽男子,敢自稱是的朋友,難不是二哥哥?不應該啊,他這個月才寄了書信過來,祝賀年年的周歲生辰,且他如今在戶部任職,哪裏是隨隨便便就能來金陵的。
沈稚心下好奇,出了院門一瞧,竟看到許久不見的年一赤勁裝站在門外,劍眉星目,姿英逸。
也許是一路風吹日曬,比從前略黑了些,面部廓也更加清瘦堅毅,下頜線分明,縱使風塵仆仆,只要他站在那裏,就是如疾風熾焰般張揚松弛的俊。
沈稚一時也有些晃神,見他怔立在原地,試探地喚了一聲,“三哥哥?”
護院見是姑娘的人,自然不再攔著。
盡管已經提前知曉活著的消息,裴朗見到面前活生生的,腦海中還是空白了一瞬。
站在廊下,穿糯白的褙子,襯得雪瓷白細膩,見他來,揚一笑,眼角眉梢盡是明生的笑意。
裴朗眼眶一熱,忍不住上前幾步,一把將攬懷中。
一旁的向嬤嬤見狀眉心一跳,這又給見到了什麽……
沈稚猝不及防陷這個溫熱的懷抱,手腳不知如何安放,只好輕輕拍著他後背,“三哥哥,你都知道了?”
裴朗低聲地喊:“綰綰,綰綰……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沈稚知道他說的是皎雪驄的事,嘆了口氣,輕輕掙開他的懷抱,“這件事不怪三哥哥,都過去了。”
裴朗低頭看,眉眼溫潤,瓣嫣紅,即便不施黛,也有種天然去雕飾的。
他耳尖一紅,意識到方才失態,竟然忍不住抱了,一時竟笨口拙舌:“對不起我……我只是太久沒見你了,我以為你不在了,看到你還活著,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沈稚彎了彎,“見到三哥哥,我也高興。”
可他不知道,一年前在微雨廬,他們差一點就見面了,只可惜他被那扇門隔絕在外,甚至也是在那裏,一牆之隔,被那人在下索取,因此還懷上了年年……總之世事無常。
裴朗目盯著看,生怕錯過的每一個表,沈稚都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
裴朗嚨滾了滾,嗓音有些低:“還是二哥告訴我的,綰綰,你還活著,怎麽不同我說?”
沈稚正愁不知如何回答,屋忽然傳來年年的哭聲,便對裴朗一笑:“三哥哥,你還沒見過年年吧?我抱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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