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不知如何回應時,便聽到他輕聲問道:“累不累?今夜早些安置吧。”
沈稚下意識就要應下,反應過來後,怔怔地看他,“安……安置?”
房花燭夜可以什麽都不做,直接安置嗎?
裴慎似乎看穿心中所想,低醇的嗓音似笑非笑,“還是說,你不想休息?要同我做點什麽……”
沈稚沒等他說完,整個人就窘得鑽進被子裏,支支吾吾道:“我……我真的該休息了,我才墜崖撞了腦袋,確實不太好,你也知道的……”
“嗯,那就休息。”
裴慎也不拆穿,雖說四月裏就已經痊愈,五月就出去游湖,六月還爬了山,如今已經是十月了,如此還能不好的話,詹正獻就該自刎謝罪了。
他不急,來日方長。
橫豎人已經在他邊,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永遠也不會知道,京中那些他要求娶的謠言都是他放出去的,也是他買通皇帝邊的大監,適時提醒兩家的婚約,甚至提出讓皇帝人之,皇帝這才在書房當著沈尚書父子的面提及此事,他以退為進,沈家即便再不願意,也只能著頭皮應下了。
他看著床的小姑娘,沉郁鷙的眉眼漸漸和下來。
大概是溫香玉在旁,那清甜的香鼻,困擾他多年的頭疾便如寒冰消融般,疼痛慢慢地散去了。
他指節輕微地了,屬于的溫宛若還未消散。
沈稚睡在床,拳,閉著眼睛,集中力地聽著後窸窸窣窣的聲。
好在被褥夠大,拔步床也足夠寬敞,就算多睡一個人,中間也像隔著一道天塹,只要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避免多餘的。
沈稚聽到後沒了靜,慢慢地只餘沉穩勻停的呼吸,這才徹底放下心。
也實在是累了,還飲了合巹酒,此刻倦意上湧,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倒還算舒坦,也許是被窩裏多一個人的緣故,被褥又又暖和。
翌日一早,新婚的意識讓猛然驚醒過來,可這一醒來,才驚覺自己面前并不是空的牆面,而是……!!!
男人凸起的結,和微敞的寢下出的結實理。
救命。
誰來救救……
明明睡得很好,都不敢的,可他的手臂怎麽會枕在後腦勺下!
整個人幾乎就是蜷在他的懷裏,還把蹆擱在他上……
複盤過自己的姿勢後,沈稚簡直哭無淚,腦海中氣上湧,整個人溫迅速攀高,幾乎熱出了一層汗。
幸好他應該還沒醒。
可就在倉皇逃竄之際,男人突然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眼睛。
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沈稚臉頰紅得滴,眼淚都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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