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養好子,將來才能和夫君生胖娃娃。明芙乖乖點了點頭:“好,阿芙都聽夫君的。”
沈縱舒了口氣,好在現在的明芙很好哄,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拿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有大臣來書房找沈縱議事,明芙回了房。
月半送了煎好的藥過來。明芙看著黑黑的藥,有些抗拒。這藥一天要服四回,每次喝完胃里都難得,但想起夫君要自己把養好,著鼻子把藥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剛喝完藥,前院派人來稟,說是護國侯府大小姐又來探郡主。
昨日明芙已經從月半那得知,現在的護國侯是的遠方堂叔明禮。護國侯大小姐指的應該就是明禮的長明瑜。
對于明瑜,明芙沒什麼好印象。只記得剛來京城的時候,明瑜經常帶頭嘲笑。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識字不多,又不懂名門閨秀的那些做派。
跟明瑜的關系實在算不上好。
方才聽聞明瑜經常來探自己,明芙皺了皺眉,雖然失去了記憶,不知為何明瑜經常過來找,但也知道明瑜來找,不會有好事。
明瑜悠然自得地坐在前廳品茶,見明芙來了,隨口喊了句:“芙堂姐。”
明芙應了一聲,抬眼打量明瑜,記憶中的明瑜還是個未及笄的胖丫頭。四年多過去,明瑜苗條了許多,臉上臃腫褪去,五雖不算完致,但也算得上是個清秀的佳人。
今日明瑜刻意打扮過,穿得十分講究,上抹了嫣紅的口脂,看上去異常艷惹眼。
若只是來看,穿這樣未免太隆重了些。
明瑜說是來探的,可對生病傷之事毫不關心,連句假惺惺的問話也沒有。只眼神不住地往四張,過了會兒,問:“姐夫呢?我聽說他剛回京不久。”
明芙眼神沉了沉,又不是傻子,同是兒家,明瑜那點心思豈會看不出來。明瑜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不顧名聲,總往王府跑,哪能是為了?上說來探,心里卻眼地饞夫君。
不軌之心昭然若揭,完全不把放在眼里。
明芙冷著臉回了句:“夫君在書房忙公事。”
明瑜出一臉花般的笑:“姐夫雄才偉略,能者多勞。”
明芙:“是啊。我夫君雄才偉略,心懷天下。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常聞丞相柳晗年有為,乃朝廷棟梁。然與之相比,我夫君才是真正撐起朝廷的頂梁柱。沒有他,就沒有如今這盛世。論才能,論擔當,世間男子無人可出其右。”
明芙:“不僅如此,我夫君天人之姿,談笑間霞姿月韻,皎月星河比不上他迷人的眼眸,再甜的都不及他畔一點甜。”
明瑜怔住,來了王府這麼多次,早把他們夫婦倆不睦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往日提及沈縱,明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冷淡模樣。
今日才夸了一句,明芙竟跟著夸了十句,那臉上的傾佩與仰慕,不帶一作假,完完全全就是真流。
明瑜錯愕地點點頭:“是,姐夫極好。”
明芙笑了聲:“我夫君再好也與你無關。我與你向來不和,往后你也不必經常來‘探’我了。你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紀,我夫君是有婦之夫,還請你自重。”
明瑜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今日明芙是吃錯藥了不。
給幾分面子,還真把自己當塊料了?不過是個鄉下土包子,沾了護國侯府的嫁到攝政王府。如今沒了娘家靠山,又沒有夫家寵,遲早得滾蛋,乖乖讓出攝政王妃的位置。
明瑜嗤笑一聲,從小在深宅耳濡目染,像明芙這般蠢直之人,最是好對付,只需挑撥一二,便能讓栽跟頭。
明瑜委委屈屈地低下頭,哽咽道:“我和姐夫什麼都沒有,如果是我讓阿姐對姐夫有了誤會,那我往后不來就是了,我不希姐夫為這事煩心。”
這話說的,前面還說和沈縱什麼都沒有,最后卻表示自己讓步是為了不讓沈縱為了煩心。明里暗里出在沈縱心里地位不一般。
不僅如此,中間這句“如果是我讓阿姐對姐夫有了誤會,那我往后不來就是了。”擺明了是挑釁明芙,暗諷小肚腸,刻意激怒明芙。
明瑜抬頭,裝作無辜的樣子看著明芙。就等著明芙上套,只要一個沒忍住,對了手。那便可以裝作被欺負的樣子,替自己討回公道。
要讓沈縱看看明芙這張妒婦的臉,要他徹底厭惡。再加上護國侯府推波助瀾,倒要看看明芙還能在這王府呆多久。
只是明瑜沒想到,裝了半天,卻等來明芙一句:“你放心吧,你姐夫他心里只有我,做鬼都想和我雙宿雙棲。是不會為了你煩心的。”
“啊?”明瑜懵了,明芙這一臉對自己說的話深信不疑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明芙平靜地朝明瑜擺了擺手:“你快走吧,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往后別來了,免得造不必要的誤會。”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明瑜一氣憋在口,差點不過氣來。一計不還有一計,就不信今日氣不死明芙。
明瑜順了順氣,假笑:“我會走的,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去后院看看那片我最的芍藥。”
知道明芙花不耐,偏偏讓明芙記起來沈縱在后院種了一大片“最”的芍藥。這下看還坐不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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