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張義,已經是晚上九點,周楠坐上地鐵趕去劉夢住的地方,拿自己的包。
出來找工作,背著包太重,是個負擔,就暫時放劉夢那里一天。
想到馮北出軌劉夢,就覺得惡心想吐,一刻都不想待。
當返回到劉夢住的公寓,站在門口,還需要門卡,沒有門卡,只能按門鈴,按了幾次,沒有回應。
不得不給劉夢打電話,半晌沒有人接,等了幾分鐘,再次打過去,這回接通了。
傳來了劉夢很不耐煩的聲音:“有什麼事,快說,我這里很忙。”
周楠住心中的憤怒,輕聲說:“劉夢,你在家嗎?”
劉夢冷冷說:“不在”
“能不能麻煩你回來一趟,我過來拿包,在你樓下,跟著就走。”周楠特別強調,自己跟著就走,怕劉夢以為自己還會厚著臉皮住在這。
劉夢冰冷的聲音響起:“你的包?沒看見啊。”
“就是昨天我背的那個,今早走的時候,放在沙發的。”
劉夢不假思索的說:“那個包啊,還以為是你不要的,我當垃圾扔了。”
周楠被當頭一棒打來,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語氣平和的說:“那是我的東西,你要扔,怎麼也不問我一聲。”
劉夢冷笑一聲:“你搞清楚,那是我的家,你自己的東西不隨攜帶,當我這是收垃圾的,什麼都往我這里扔。”
周楠咬,控制住緒,不要發,弱者的崩潰是沒有人會在乎的。
“你扔到哪里去了?”
劉夢冷哼一聲:“不知道,往垃圾桶隨便一扔,我這里忙的,不要再打擾我。”
周楠還想問,電話已經掛了。
再也忍不住,淚水涔涔流下,你們做的太絕了,以為扔了我的東西,又無分文,就能我就范,也太小看我周楠了。
幸好證件都隨攜帶在上,包里只有換洗的服,兜里200多塊錢,就這點錢,在這大城市,買最便宜的,也不可能買到一套。
真是屋偏逢連夜雨,越冷越刮風。周楠抱著最后一希,來到保安大叔旁,問道:“大哥,請問下,這棟公寓收的垃圾,都放在哪里了?”
保安大叔打量一眼周楠,語氣生說:“你想做清潔工?”
周楠微笑說:“不是,我到我的朋友家,沒在,包太沉,就放在家門口,我出來轉一下,等回去,包不見了。
問我朋友,說可能被收垃圾的阿姨,當垃圾給收走了。”
保安大叔說:“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早上吧?”
保安大叔說:“早上就麻煩了,垃圾都送到垃圾站了,離這里有2公里多。”
“您知道往哪里走嗎?我想去找找看。”
保安大叔給周楠指了下路線,周楠點頭:“這棟樓收的垃圾,放到哪里?我想去找,萬一還沒有送垃圾站,就不需要白跑了。”
保安大叔說:“你等明早來,問下清潔工,看下有沒有收到你的包。”
“我明早要上班,等不了,現在去看看,能找到最好。”
“有貴重東西嗎?”保安大叔問。
周楠靈機一:“有一千多塊錢在里面,還有服這些。”
“那你可以報警啊。”
周楠連忙說:“先不用,我找找看。”
保安無賴,帶周楠來到負一樓,放垃圾桶的地方,有四五個綠的大桶。
“這幾棟的垃圾,都放在這里,你自己找找吧。”保安大叔說完,不等周楠開口,已經離開。
周楠還是大聲說:“謝謝大哥”
負一樓的燈很暗,跑過去,忍著臭氣熏天的垃圾,翻找一遍,一無所獲。
悻悻的離開,往垃圾站走去。
走了半個多小時,看到一個垃圾站,這里應該就是保安大叔說的收集垃圾的地方。
走進去,傻眼了,黑漆漆一片,打開手機上的電筒照了一下,里面的垃圾都被清理了,空空如也,只有一異味刺鼻。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周楠一看,是馮北打來的,這次沒有掛掉,而是接了起來,想聽聽他想耍什麼花招。
聲音很溫:“我知道你到了州,人生地不的,回來吧,我給你買車票,你不就是要補償嗎?給你。”
周楠走出垃圾站,住心中的怒火:“你想給多?”
“你想要多?”不愧是金牌大律師,談判永遠要掌握主權。
“我想聽聽你打算給我多?”周楠又把問題甩回去。
馮北不想跟搞拉鋸戰,玩文字游戲,直截了當說:“你照顧我媽兩年,給你五萬補償,你只要答應,現在就可以打給你,回來辦離婚手續。”
周楠一聲冷笑:“馮北,你還是個男人嗎?一點當擔沒有,你這是想打發要飯的。”
馮北終于忍不住,在電話里咆哮道:“周楠,別給臉不要臉,五萬不了,就算我找一個保姆照顧我媽,在當地最多2000一個月,要懂得知足。
要是你喋喋不休,我們就上法院,你一分錢也別想要。”
周楠平靜的說:“五萬在你看來,已經很多了,我得磕頭拜,謝你的慈悲施舍。
可你別忘了,我也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你一年掙多,心里沒數嗎?
攀上高枝,你也變不了凰,依然是個小丑,我很期待法院見,揭開你這張丑陋的臉。”
電話里傳來馮北急促的聲音:“你知道了什麼?”
周楠咯咯一笑:“金牌大律師,藏得深啊,法院見。”
馮北在電話里吼,周楠一句沒聽,掛了電話,上浮出一冷笑。
劉夢在公寓里,穿著睡,躺在沙發上,接起了馮北打來的電話。
馮北在電話里急促的說:“昨晚在你那里住,有沒有發現我們倆人的異常。”
“沒有,就一個村姑,能發現什麼?今天還想來我這里住,被我拒絕了。
故意不把包拿走,借拿包為由,還想故伎重演,把我這當收容所了。”
馮北說:“包還在嗎?看下的證件有沒有在包里。”
劉夢看著被扔在角落里的包,走了過去,拉開拉鏈,把包里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全部是服,沒有什麼證件。
蹲下去,仔細翻找了下,沒有找到證件。
“沒有,全部是服,證件應該隨帶走了。你不要著急,明天把的破服一扔,上沒有什麼錢,在州待不了兩天,就得乖乖回去。”
馮北叮囑說:“你不要大意,我們的關系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出去,讓暖暖知道,就麻煩了。”
劉夢說:“我知道”
“不讓住是對的,看無分文,能在州耗多久。今天可能去了正義律師事務所,看到了我的簡介,知道了真實況,想要得到更多的補償。
明天我趕回來,盡快把這件事解決,不能拖太久,要是給暖暖知道,一切就完了。”
劉夢不以為然說:“一個村姑,能翻起多大的浪,還以為自己是大學時的佼佼者嗎?”
馮北語速放慢下來:“等我回來說,你不要再搭理。”
劉夢嗯了一聲,馮北已經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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