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發信息:“你是誰?”
對方很快就恢複道:“這不重要,你應該認識,這支藥劑旁邊放著的簽名吧。”
不用他提醒,江晚早就看到那個簽名了。
剛勁有力的字跡和顧時瀾的字跡如出一轍。
字尾上挑的弧度,是別人模仿不來的。
江晚雖然很不想去理睬對方。
但今早顧時瀾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
可以說昨天晚上就有些反常。
他打電話從來不會避諱著自己,可是昨晚顧時瀾在接了一個電話後,特意跑到了書房。
而且去了很久才回來。
這時對方又來了一條信息。
“顧太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已經報警了,相信不久商業巨擘聚眾吸毒的新聞,就會在全國鋪天蓋天的傳播開來。”
江晚不再理他,手指輕點退出界麵。
撥通了顧時瀾的電話,與其胡思想不如打電話核實。
的顧叔叔絕對不是那種人。
可是電話撥通了好半天,都沒有人接起。
顧時瀾就算再忙,也不會不接的電話。
隨著電話一直於忙音,江晚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倒不是擔心顧時瀾真去吸毒,而是擔心他在工地視察時,是不是真的遇到什麽危險。
這樣想著江晚給總裁辦公室,打去電話。
一向陪在顧時瀾邊的張謙,居然在公司。
江晚皺起眉頭,問他:“顧叔叔是不是去城北了。”
張謙愣了一下,心想可能是顧總說錯了:“嗯,對,顧總是去城北視察購中心了,江小姐您有什麽事嗎?”
江晚佯裝鎮定:“我想他晚上早點回家,可是電話打不通,有點擔心。”
張謙:“江小姐,您別擔心,顧總可能在電梯裏,沒信號是經常的事。”
張謙的話,證實了的猜測,顧時瀾果然沒有去城南。
放了電話,江晚換上外出服,提著包就往外走。
老夫人在客廳看行匆匆,趕忙住:“小晚,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這麽急。”
江晚看著兩鬢斑白的,不想讓跟著著急擔心。
隻是說:“淼淼突然肚子疼,親人還不在邊,,我不放心,得過去看看。”
老夫人點點頭:“那讓溫跟你去,路上小心點。”
“好,放心吧。”
江晚坐上車,溫立馬發汽車,趕去西菲爾大酒店。
溫路上忍不住問道:“夫人,您真的相信爺去吸毒嗎?”
江晚搖搖頭:“我不相信,但是顧叔叔確實是說謊了,還有.....他的手機定位也確實在西菲爾大酒店,我想他可能有什麽難言之,才會讓他這麽做,我不放心,必須去看看。”
溫抿抿,不知道怎麽安夫人,隻能加大油門,表示自己站在夫人這邊。
車子很快到達了西菲爾。
江晚和溫坐上電梯,隨著離溫查到的定位房間,越來越近。
江晚的心跳不由的也加快了起來。
的靴子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在酒店空曠的走廊上沒有發出一聲音。
隨著那間1201房間的號碼牌,逐漸出現在江晚的視線裏。
江晚手心裏也被汗水浸。
不做多想,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清脆的門鈴回在走廊裏,不多時就聽到裏麵有腳步走來。
隨後一張悉卻意外的臉,出現在江晚的麵前。
江晚微睜著眼睛,頗為意外的說:“賀醫生,怎麽是你?”
賀博言臉上也帶著莫名其妙,語氣和江晚如出一轍:“小嫂子,是淼淼告訴你,我在這裏的嗎?”
“嗯?”江晚呆愣了住了,怎麽還扯上林淼淼了,但還是很快恢複了冷靜:“賀醫生,顧叔叔在不在這裏?”
賀博言聞言臉上出難以言喻的表,他支支吾吾的說:“小嫂子,你在說什麽?這個時候時瀾他怎麽可能在呢。”
這時,林淼淼的聲音也從室傳來了出來:“賀博言你是不是不行,怎麽弄到一半,跑出去了。”
隨著的聲音落下,林淼淼也出現在門口。
“。”林淼淼驚訝的道:“你怎麽來了?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說完,不好意思的瞟了賀博言一眼。
江晚眼前的兩人,頭發有些淩,賀博言的襯領子還有著不可言喻的褶皺。
江晚作為過來人,怎麽會看不懂。
現在也不確定了,轉頭低聲詢問溫:“溫,你確定是這裏?”
溫眼皮子直跳,看著眼前的景,應該是找錯了,但是手機定位確實無誤。
“不會是......”
江晚:“你查錯了,對嗎?”
溫頓了一下,把自己的猜測大膽的說出:“夫人,對方說的不是聚眾嗎,一個人肯定不能用到這個詞.......”
後麵的沒有說下去。
江晚本來還隻是猜測,現在被溫一說,心裏立馬就惴惴不安起來。
江晚探頭往裏看去,握了握汗的手,說:“淼淼,我想借用一下衛生間。”
林淼淼有些為難,咬著說:“,要不你去大堂的衛生間吧,我們這裏有些不方便,賀博言這廝扔東西.......”
很是明顯的拒絕了。
即使江晚是林淼淼好朋友,但在人家親熱的時候,江晚再堅持進去,就有些唐突了。
江晚有些進退兩難,但也不想就這麽回去。
溫定位沒錯的話,那麽顧時瀾肯定就在這裏。
他們這麽的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可疑。
這時,賀博言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江晚的思緒。
賀博言走到裏間,接通電話。
“小晚,去了嗎?”顧老夫人蒼老的聲音響起。
“顧,讓您猜對了,小嫂子來了,不過您放心,我把林淼淼來了,肯定能瞞過小嫂子。”
老夫人歎了口氣:“今早我看小晚那麽急匆匆的,就怕發現了時瀾的事,還真讓我猜對了,
我知道他最心疼的就是小晚,瞞著是不想讓擔心,我這當的幫他分擔不了上的病痛,怎麽也得幫他瞞住。”
賀博言:“顧您放心,小嫂子不會知道的。”
賀博言收起電話,看了顧時瀾一眼。
他正躺在床上,眉頭皺著,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每次注藥後,顧時瀾都會陷沉睡,但隻有這次好像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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