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盛祁,正在給初之心剝蝦,剛出鍋的白灼蝦很是燙手,但味道卻是最鮮爽口的。
所以他剝的時候,滾燙的熱度直接把他指頭都燙紅了,但他卻甘之如飴。
“想過啊……”
盛祁一邊輕輕吹了吹滾燙的下用以降溫,一邊似笑非笑道:“這不是暫時找不到嘛,所以只能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著了。”
初之心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你自己心定不下來,你別把我扯上,我可不想背這鍋。”
從來不覺得盛祁有多喜歡,只是一個霸道的小孩,想搶他一直視為標桿的哥哥的心頭好罷了。
這種,跟搶一個玩的,沒什麼區別。
你能說這是嗎?
絕對不能吧!
“那你給我介紹一個?”
盛祁終于將蝦剝好了,點了點陳醋,放到初之心面前的小疊了,囑咐道:“趁熱吃啊,這個時候的口是最好的,你虛該多吃點蛋白。”
初之心見男人這般事無巨細,想挑也挑不出啥病,只能聽話的將那個剝好的蝦吃下去。
正想著,邊到底有沒有合適的人可以給盛祁介紹,又聽得男人不輕不重道:“對我,你不要有任何的虧欠,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盡的恨我,厭惡我就行了。”
“什麼意思?”
初之心咀嚼著,覺得這家伙莫名來的這句話,讓有點不著頭腦。
雖然,他說得很一針見,確實是因為愧疚,才希他能找別的人好好開始一段,而不是一直在這里浪費時間。
只要他有了別的,那這份愧疚就不會那麼深了,說到底……也是個自私的人吧!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覺得,我從你這里得不到好,我自己會想辦法撈的,所以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我給你輸,是希你能活著,活著我就能繼續在你上撈好了,我照顧你,給你花錢,是因為這種行為讓我覺得很爽,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有好可撈,你才是供給的那一方,明白嗎?”
盛祁放下碗筷,掰開了,碎了,朝初之心解釋道。
“是這樣麼?”
初之心聽完盛祁的話,若有所思。
如果按男人這套邏輯,確實他好像也沒那麼‘偉大’嘛,一切更像是有來有往的生意,那既然是生意,好像也確實沒必要那麼有虧欠了。
“想通了嗎?”
盛祁聳聳肩,朝初之心問道。
“想通了。”
初之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我太善良了,才會把豺狼虎豹偶爾拋來的餌當是沉重的饋贈,其實沒必要,因為到最后我可能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賓果,就是這個意思!”
盛祁打了個響指,欣賞初之心一點就通的智慧。
當然,他之所以說這些話,也不是什麼大無疆的,故意想讓初之心減輕力,這確實就是他心之所想。
“我盛祁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當你覺得虧欠我的時候,就正是我回本的時候。”
男人像是怕初之心理解得不夠徹一般,又用更直白的方式闡述了一遍。
“你想得!”
初之心忽然有種被算計了的覺,手撐著桌子站起來,然后湊近盛祁,很霸道的揪住男人的領,“你,永遠別想回本!”
盛祁沒有生氣,反倒是勾,又出了滿足的笑,“對,就是這樣,永遠別讓我回本,我們要一直虧欠,一直糾纏!”
“嘔!”
初之心忍不了,做了個嘔吐的姿態,“這飯是吃不下去了,你太讓我膈應了。”
雖然這麼說著,倒也坐下來,全心的投到富的菜品中。
沒有了之前的繃,才真正放松下來了。
盛祁也低頭,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這樣的狀態,就是他最想要的狀態,討厭他,卻也是最真實的!
酒足飯飽后,也快到了登機的時候。
初之心在登機前,猶豫了很久,還是給百里乘風打去了電話。
一通兩通三通的時候,百里乘風都沒有接通。
盛祁坐在頭等艙的專用休息室,一邊百無聊賴的翻著雜志,一般撇著初之心的手機,笑道:“別急,再打一次,一次不行,就繼續打,打到第五次的時候,他肯定就接了。”
“不能吧?”
初之心對此表示懷疑,“一通兩通三通都不接,四通五通六通就接?這是什麼道理哦!”
“男人嘛,你不懂。”
盛祁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我怎麼不懂了,或者說……他到底怎麼想的?”
初之心撐著下,倒是真的很想好好跟盛祁請教一下了。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一打他就接,未免顯得他太沒有骨氣了,肯定得你不停打不停打,他才會裝作勉為其難的接了。”
“還有這說法?”
初之心若有所思,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打到第六通,他就肯定接了?”
“因為,你都打六通了,他要是再不接,肯定會怕你不再打了,這個時候就不敢再矜持了。”
盛祁一本正經的說道:“不信,你再打三通,他如果還不接,你就別打了,我保證十分鐘之,他會主打過來。”
“說得這麼神神叨叨,那我真要試試。”
初之心聽從盛祁的說法,又接連給百里乘風打了三通電話,均是未接通的狀態。
“真丟臉!”
放下電話,雖然理解百里乘風的做法,但還是覺得沒面子的。
畢竟在過往的的字典里,給人打了電話,對方未接通,那絕不會再打了。
“好了,別打了,等著吧!”
盛祁朝初之心說道。
“我肯定不會再打了,到時候我們就直接登門吧,我建議你二話不說先給百里煌爺爺磕一個,然后再事無巨細的把那天發生的事,以及你的機說出來,至于他想怎麼理你我,就聽天由命吧!”
“明白!”
盛祁點點頭,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點期待,“真好,有種跟你同生共死的覺呢!”
另一邊,百里承風煩躁的看著未接來電,期待著鈴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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