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過去了,初之心握著手機,還是沒能等來百里乘風的回電,心里有點沒底。
“怎麼還沒回過來,我要不要再打一個過去?”
雖然這個人還要面子的,可一旦都打了六通電話,面子早就丟了,反倒無所謂了。
“別急,再等等。”
盛祁喝了一口咖啡,悠閑的說道。
“真的能等來嗎?”
初之心托著腮,一點把握也沒有。
第一次知道,‘狗’這角,當起來是真憋屈啊,而現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狗一枚。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跟他聯系啊?”
盛祁放下咖啡杯,好整以暇的看著初之心,有點意外。
畢竟就他一個局外人的觀察,初之心對盛祁是真沒那覺,這人心里眼里只有盛霆燁一個人,對盛祁就是單純的知己誼,按理不應該這麼上桿子啊?
“當然。”
初之心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誠實的說道:“我要說,我是真了心想跟百里乘風過日子你信嗎?”
“我不信。”
“管你信不信,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初之心嘆了口氣。
如果盛祁不來訂婚典禮破壞一番,可能就順理章的嫁給了百里乘風,過起了平淡溫馨的小日子了吧。
確實也曾暢想過那樣的日子,沒有爭吵,沒有隔閡,互相扶持,相濡以沫的走下去,雖然不算轟轟烈烈,但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吧?
可惜,那樣的想法,只在那樣的境中有效。
當盛祁把擄走,就像從一個特定的環境里離出來了一樣,再也下不了那樣的決心,也做不出那樣的暢想了。
“看樣子,你是來真的?”
盛祁總算來了幾分認真,側頭看著初之心,仔細研究著,“你這次回去,該不會還想和他再續前緣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不陪你啊,我還沒有偉大到,把自己心的人,送到別的男人手上,這種煞筆的行為,可能只有我那神經病一樣的盛二哥能做到。”
他這一次之所以答應跟初之心回北城,不是他活膩了想故意送死,也不是放手全初之心和百里乘風,而是想和初之心一起負荊請罪,這樣就能消除初之心對百里家的愧疚,好讓安安心心的帶著兩個孩子回海城。
“你猜呢?”
初之心沒有回答,似笑非笑的看著盛祁。
“別別別,我可不信,你糊涂了一次,還能糊涂第二次?”
盛祁上下打量著初之心,堅信自己的猜測,“你去北城,肯定是跟他告別的,按你的格,你需要給他一個代,不然你余生都會不安的,對不對?”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初之心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人的思想和緒都是流的,好比之前下定決心要和百里乘風過日子,被擄走后清醒了,不愿意再和百里乘風繼續,但沒準兒見到百里乘風,見到百里煌他們,又會激發起對建立一個溫馨家庭的呢?
所以,其實不是故意賣關子不想回答,而是自己都拿不準是什麼想法,只能說……跟著心走吧!
“喲呵?”
盛祁微瞇著眼,神更復雜了一些,充斥著危機,調侃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百里家那個小爺了,他這備胎也是有轉正的可能的。”
“你是淬毒了嗎?”
初之心被盛祁的話氣到吐,順手拿起一塊蛋糕給他塞進里,“麻煩多吃東西說話!”
也是這個時候,初之心的手機響了,百里乘風果然如盛祁所料,回了電話過來。
初之心迅速接通了,語氣急促道:“百里乘風,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呢,我給你打了好多通!”
“有事?”
電話那頭的百里乘風,聲音冷得像是能把人風病凍出來。
初之心從未見過這樣冷漠的百里乘風,有種很不真實的覺,小心翼翼道:“我,我是想問你,你現在在哪兒呢?”
“有事?”
百里乘風繼續冷冰冰的,重復著那兩個字,多一個也沒有。
“沒,也沒什麼事吧!”
初之心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到男人的嫌棄和怨恨呢,又天生不是熱臉冷屁的人,自然也失去了繼續談的勇氣,輕聲道:“也沒什麼吧,既然你不想跟我說話,那我就先掛了。”
“我在北城。”
百里乘風在初之心掛電話之前,誠實的報出了他的坐標。
正如盛祁猜測的那樣,他其實是想裝裝高冷的,但又不敢裝得太過,他知道他這高冷一裝,對面的人是真能掛他電話啊,而他一點也不想掛他的電話,甚至……他已經等這個電話等了很久了。
“哦,你在北城就好,我……”
初之心咬了咬,如實說道:“我馬上坐飛機來北城,希不會打擾到你。”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有點難過的,因為一直以來,都視盛祁為無話不談的知己,可現在卻滿是生疏,有種眼睜睜看著一段誼流失卻無能為力的覺。
“你來北城做什麼?”
百里乘風語氣帶著幾分輕蔑,“是上次沒有尋死功,現在又想來尋死嗎?還是說,你天真到以為,我爺爺真的一點不介意,還會原諒你?”
“沒有!”
初之心搖搖頭,自嘲道:“我了解百里爺爺的個,我上一次食言,他已經網開一面了,這一次他老人家拿出這麼大的誠意,我卻還是讓他失了,所以即便他要對我千刀萬剮,我也認了。”
“所以你是來負荊請罪的嗎?”
“算是吧!”
“那不需要!”
百里乘風態度果決,“你別來了,百里家不歡迎你,我爺爺也不需要你請罪,到時候他真要對你刑,反倒麻煩。”
百里煌的做事風格,百里乘風是最清楚不過的,好不容易老爺子才算消停了一些,若是初之心現在又回北城,那不是故意在老虎上跳來跳去嗎,風險實在太大,百里承風并不希節外生枝,讓初之心于風口浪尖。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