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謝昭華將被手中的被褥攥的了一些。
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因為,夢到了過去吧。
昨日頭痛裂,迷糊間看到了建崇帝口中那次燕淮重病的場景。
燕淮到敵人埋伏并非意外,而是因為聽聞【】病了,急忙趕回京中,這才在路上中了敵人的埋伏。
箭矢刺膛,傳出濃厚的腥味。
看到燕淮躺在病床上質問【自己】。
“謝氏,你心中究竟有沒有孤!”
“有沒有殿下心中不是最清楚嗎?”【原】輕蔑的說。
聽到這話后,燕淮的臉變得極差。
忽然,看到【自己】湊近燕淮,像是冰冷的毒蛇微微吐出蛇信子一般輕蔑的說道。
“殿下知道嗎?我不得殿下去死呢。”
燕淮的面瞬間退去,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子,膛劇烈起伏,吐出一口倒了下去。
“謝氏!”
這聲音猛然將謝昭華拉回現實。
抬起頭,發現周圍的青禾和林煜都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而不知何時,竟死死的咬住自己瓣,快要咬出來。
“究竟怎麼了?”
燕淮蹙眉問,他總覺得近日謝昭華有些不對勁。
一沖讓謝昭華想不管不顧的想將所有事告訴燕淮。
但與此同時,腦海中也傳來了系統的電流聲。
【每本書的世界都有自己的運行規則,宿主可以干預、阻止壞事的發生,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打破規則,告訴人他們只是書中的一個角。】
【規則一旦打破,會發生不可預料的后果,宿主千萬不能做這樣的事。】
謝昭華頓了幾息,又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沒、沒事。”
燕淮遲疑的看了一眼,見不答,又問。
“為何要見孤?”
為何要見他?
在夢中醒來,緒實在不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燕淮,想確定他還安好。
可等見到他,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停頓幾息,謝昭華才開口道:“是為了當面謝殿下將臣妾接回東宮。”
已經知道燕淮昨日將接回來的事。
也知道燕淮今日出來勤政殿后,建崇帝對賢妃和柳嬪下達的旨意。
燕淮手中一定有十足的證據,不然一個高位嬪妃不會就這樣輕易廢掉。
可這也就意味著,燕淮已經調查清楚了蕭昌建的所有事。
之前提醒燕淮防備蕭昌建,這次還將蕭昌建困在宮中,燕淮一定猜出與這一切都有關系。
那燕淮要是問的話,該怎麼答?
還未想清楚,燕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早就知道蕭昌建有問題。”
清冷的嗓音落在空氣里,像是一個巨大的炮彈在謝昭華腦海中炸開。
謝昭華僵著脖子“嗯”了一聲。
腦子卻在飛速運轉。
“臣妾曾聽父親說過,這蕭家郎君人品不好,流連煙花之地,所以才行此事。”
謝昭華胡的編了個借口。
可下一刻,質疑的聲音再次襲來。
“孤記得岳丈最喜舞刀弄劍,不喜聽這些小道消息。”
謝昭華再次僵住。
有道是當你對一個男人講不通道理的時候,就可以開始轉移話題了。
謝昭華抿抿,有些理直氣道:“臣妾此次做了件好事,殿下可有要嘉獎的?”
這倒一下子將燕淮問住了。
往日里謝昭華見他都是畏心虛的,這話問出頗有幾分驕橫的味道,讓燕淮恍若回到曾經。
“沒有要嘉獎的也無妨,但殿下需記得,臣妾確實是做了件好事,而且臣妾往日說的以后會改過的話也是真的。”
燕淮聞言打量了謝昭華一眼,眼中閃過一異樣。
明明理智告訴他不要再停留,可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落在子上,一下都沒眨。
謝昭華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心說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二人的關系好像還沒到這種地步。
可下一瞬,男人就給出了答復。
“過兩日會有木蘭圍獵,你若想去,也可隨行。”
謝昭華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那可是木蘭圍獵,雖說會有王公子弟,世家貴族參加,但眷必得是建崇帝欽點的才能參加。
原本也是有資格的,可是因為原太過作死,導致本不能去。
如今只要燕淮開口,那能去肯定就沒問題。
燕淮日里忙得很,見得機會也,若是去木蘭圍場,那邊有了更多相的機會,說不定跟燕淮的機會能更進一步,想到這里,謝昭華不笑彎了眼。
許是的笑容太過亮眼,落燕淮眼中竟覺得有些刺眼。
他心中忽然又有些后悔,明明理智告訴他要離開,但還是沒能離開。
*
出發去木蘭圍場那天,是個晴好的天。
這日燕淮坐在高高的馬頭上,行駛在隊伍的最前方。
而謝昭華則在后面隨行的車隊中。
太子妃的馬車寬敞又華麗。
謝昭華掀起側面的簾子,時不時的往外看去。
遠遠的能看到男人的背影,暖暖的日落在上,勾勒出男人的背影,愈發襯得勁拔如松。
青禾倒了盞茶水遞給謝昭華,看到謝昭華時不時的看向燕淮,開口道。
“奴婢瞧著殿下對娘娘似乎好了些,不然也不會親自跟陛下請求,讓您參加此次圍獵。”
謝昭華點點頭,也覺緩和了些。
這幾日燕淮雖然繁忙,宿在宮中,可每日派人送去的點心燕淮都是收下了的。
唯一不對的便是總覺得,跟燕淮似乎隔著一層什麼,讓捉不。
馬車行駛了兩天,直到第三天上午才到達圍獵的行宮。
行宮依山傍水,又有大片空地和森林供人游獵,實在是個好去。
一到地方,安樂便迫不及待地要同謝昭華往馬場去。
這地方與其說是馬場,倒不如說是個天然的大草原。
藍天白云和一無際的田野。
謝昭華幾乎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安樂。
同謝昭華和安樂一樣的,還有馬場上的男子們。
他們一個個躍躍試,想要將帶來的馬試一試。
清爽的涼風拂過面頰,謝昭華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燕淮。
他到哪里都是焦點,這會兒正被幾位大臣和世家公子簇擁著。
今日,他穿著一件墨綠長袍,黑束口箭袖利落又干凈。
他這樣高的量,又是這樣標致勁瘦的材,自然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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