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窈非常清楚,自己繼續說下去,只會被對方認為是異想天開。
既然對方不相信,就只能用實際行證明了。
走向傅薄言,問道:“你們現在到底卡到什麼地方了?”
傅薄言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姑娘如此意氣風發,臉上出微笑。
他拿出完部分的方案,說道:“這個方案還在改進中,上一個方案到有關部門,并沒有通過。”
“我記得城郊的土地是商業用地,要建一個商城,有什麼不合理的呢?何況你這個方案……”孟窈一邊說一邊翻看,“已經很全面了啊。”
傅薄言看向孟窈的目,變得復雜起來。
孟窈居然能夠看得出來,一個規劃方案是否完整。
且這小姑娘看東西的速度,也的確有些驚人。
種種行為,都不像是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會做的事。
他的目深深被孟窈吸引,哪怕孟窈回頭,用奇怪的目看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
孟窈看完方案之后,覺得自己之前找徐棟梁的做法,著實沒錯。
當后沒有靜的時候,便扭頭查看。
當然,看到的就是傅薄言直愣愣看著自己的樣子。
那種認真的目,仿佛想要將看穿一般,
這讓孟窈背后一,出手在傅薄言面前晃了晃。
傅薄言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有些尷尬。
他趕岔開話題,緩解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
“時間也不早了,你了吧,要不我請你吃飯?”
孟窈癟了癟,將方案放在桌面上,說道:“不用了,等我幫你解決完這件事,你再請我也不遲。”
說完,孟窈悠然自在地離開,完全沒有剛剛進門被發現的那種窘迫。
看孟窈的反應,似乎幫忙是認真的。
不過,這個小姑娘有什麼辦法呢?
看著孟窈離開的背影,傅薄言百思不得其解。
現實況也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
很快,傅家的雜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每周一次的傅家聚餐,變了讓他頭疼的存在。
但自己都已經回國了,不論再怎麼頭疼,該出場還是得出場的。
所以兩天后,他讓陸青硯開車,帶著自己回到了位于半山莊園的傅家老宅。
因為現在他的人設還是個瞎子,所以出門在外,陸青硯總是不離不棄。
時間久了,旁人見他和陸青硯在一起的時間,比未婚妻都長多了,不免有些閑言碎語。
甚至連陸青硯的朋友段禧喃,都頗有微詞。
更何況,這一次為了陪傅薄言回家,陸青硯還推掉了和朋友的約會。
所以一路上,陸青硯一邊開車,一邊抱怨。
“我的大爺,你什麼時候才能自立啊?”
傅薄言看著窗外,風輕云淡地說道:“看時機。”
“你給我個準信啊!這樣總是跟著你混,遲早我變!”
“怎麼,你的小朋友又和你鬧別扭了?”傅薄言問道。
這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讓陸青硯更加憤怒了。
正所謂為朋友兩肋刀,為紅朋友兩刀,這一次,陸青硯準備撂挑子了。
“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
傅薄言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我回國也不是為了當你小跟班,而是為了陪喃喃恢復正常的,如今倒好,本末倒置了!”
“你就這麼背叛我們的兄弟了?”
“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都不給我個準信!”
“我說了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恢復正常,你急什麼?”
兩人在車上吵吵鬧鬧,如同關系極好的兄弟一般,互不讓步。
不過,當車子停在傅家老宅門口,管家迎接的時候,兩人便立馬恢復正常,不再爭吵。
畢竟,部矛盾歸部矛盾。
當第三方出現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致對外的。
陸青硯又變了傅薄言忠誠的朋友,帶著傅薄言走傅家老宅。
在老宅的遭遇,不出傅薄言所料。
他直接被家里人當作外人看待。
除了傅云歲之外,其他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哪怕是親生父親傅云,對他也本不在意。
家族聚餐在波瀾不驚中進行,但平靜并沒有維持多久。
很快,本看不慣他的傅衿聞,這一次照樣沒話找話。
“大哥,聽你的醫生說,最近你的眼睛似乎有好轉的跡象,這可是好事啊!”
這個消息,是傅薄言故意收買醫生放出去的,目的就是未來自己恢復視力,過程可以更加自然。
傅衿聞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語調中的怪氣,讓傅薄言皺了皺眉。
“謝謝關心。”
“只不過,眼睛可能會好轉,能力可能不會好轉啊。我聽說最近你在做的地產項目,明明都已經過去個把月了,還是沒有進展。這個進度,和我們公司的高效率,恐怕不是很符合吧?”
傅天聽到這話,立馬附和起來。
“你哥哥看不見,不能用正常人的水準要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明面上是理解,實際卻是嘲諷。
但不論他們怎麼說,傅薄言都在不聲地吃飯,仿佛毫不在意。
反而是傅云的臉越來越難看,在忍耐不下去的時候,直接發話了。
“二弟,你說話小心一點,這是家庭聚會,我可以忍你,但是太過分的話,不要怪大哥……”
傅云的反抗,對傅天來說非常難得。
兩位長輩也不顧自己的份,在餐桌上開始明槍暗箭。
傅衿聞的目,則一直在傅薄言上。
他實在不明白,傅薄言為什麼如此能沉住氣。
如果傅薄言因為自己的譏諷惱怒,他反而到心安。
但這種沉默以對的表現,反而讓他對傅薄言心生敬畏。
當各方糾纏的時候,傅云歲終于看不下去了。
站了起來,將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這聲清脆的敲擊聲,讓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
“如果家庭聚餐不能好好相,我覺得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傅云歲習慣心直口快,瞬間讓其他傅家員無言以對了。
就在此時,陸青硯走了進來,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隨后,他來到傅薄言邊,一番耳語。
傅薄言的神立馬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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