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瀚渾一震,猛地一下按掉噴火槍的開關,臉上一片鐵青,怒聲吼道:
“你瘋了嗎?不要命了?手都不想要了?”
程斯瀚一陣膛劇烈起伏,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那聲音里,有憤怒,更多的卻是難以掩飾的驚慌與關切。
而宋,對程斯瀚的怒吼仿若未聞。
大張著,急促地息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了臉頰。
看了眼被灼傷的手,強忍著劇痛,撈起鐵碗里的戒指。看著戒指上的心形鉆已經融掉一大半,宋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這是媽媽去世后留給的唯一念想,卻沒能保存好。
對不起,媽媽!
是兒沒有用!
程斯瀚看著宋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那副悲痛自責的模樣,心仿佛被無數的針穿而過,疼得厲害。
尤其是看到被噴火槍灼燒過的手背,模糊,更他心里萬般不是滋味。
他扔掉手里的噴火槍,幾步走到宋跟前,蹲了下來,目深沉,張了張:
“一枚破戒指……”
啪!
宋猛地揚起手,一掌重重的甩在程斯瀚臉上。
程斯瀚沒有防備,頭一歪,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
“程斯瀚,你就是個沒人的混蛋!”宋怒目猩紅,咬牙切齒地罵道。
宋清清和紀楚連見狀,臉頓變。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兒子!”
紀楚連發瘋似的沖過去要撕宋,可還沒等到宋,就被程斯瀚人給攔住,頓時氣得渾發抖,
“斯瀚,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維護這個人,是不是要把你哥害死,把我們全家折騰沒了,你才滿意?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程家有沒有我!
你要是不送去坐牢,我就帶著你哥一起死!!”
“斯瀚哥,我知道你念舊。可是,我姐姐已經不是你當初你認識的,你一味的縱容,只會害了的!”
宋清清趕湊過來,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宋聽著們一言一語的,只覺得無比可笑。
強忍著手上的劇痛,搖搖晃晃地站起,臉上余淚未干,充滿憤怒的眼神從宋清清和紀楚連臉上掃過,冷冷地說:
“就因為你們覺得我待了程競航,你們要送我去坐牢?”
“姐姐,你不要怨我和伯母狠心,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宋清清上說得好聽,可看宋的眼神卻充滿挑釁,好像在告訴,這次逃不掉!
“是嗎?”宋冷笑一聲,“如果待程競航的人不是我呢?”
說完,目一轉,落在程斯瀚上,“你也會送真兇去坐牢嗎?”
“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我大哥,我絕不會放過他!”
程斯瀚黑著臉,聲音沉冷,著一狠勁。
“你這話,我不信!”宋一臉不屑。
程斯瀚眉頭皺,“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現在就報警,等警察來了,我自然會拿出證據,證明誰是真兇!”
聽見宋說得這麼堅定,宋清清心咯噔一下,有點兒發慌。
這個人說得這麼肯定,不會真的有證據吧?
不安的看了眼旁的紀楚連,收到對方一記安心的眼神,這才放下心。
程公館里都是程斯瀚母親的眼線,這幾天宋又沒有回來過,手里不可能有證據的。
一定是故意在嚇唬們的!
程斯瀚聽完宋的要求,皺了皺眉,心中生出一疑。
宋堅持報警,難不他哥上的傷真的和無關?
“怎麼,不敢報警?”
宋見猶豫的樣子,半天沒有靜,慘白的撇了撇,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不敢報警,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兄弟深,母子深,看著就惡心!”
后面的話,特地加重語氣,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紀楚連。
“斯瀚,想報警,你就報吧!”紀楚連不信能拿出什麼證據。
程斯瀚深深的看了宋一眼,隨即掏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十分鐘后,片區的警察局局長帶著兩名手下趕到。
紀楚連見狀,冷聲催促:“警察已經到了,你有什麼證據趕拿出來。要是拿不出來,就老實待你是收買家里的傭人,讓他們待競航的!”
“從我被迫回到你們程家這個牢籠,我早就預料到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場景,所以我回來后的在這個房間里裝了監控。”
說話間,宋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頭柜邊,抬起沒有傷的手,從床頭柜和床中間的隙里取出一個監控攝像頭。
隨后,打開攝像頭,卻發現里面的存卡是空的。
原就慘白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
看著半天沒有靜,紀楚連眼里掩不住得意,就這麼點伎倆,還想跟自己斗?
真的是太可笑了!
這下好了,報警把自己送到牢里。
“宋,你不是說有證據嗎?證據呢?不會是拿不出來吧?”
“姐姐,你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老實跟警察坦白吧。只要你愿意改過自新,我會求斯瀚哥給你找律師幫你求,讓你輕判的。”宋清清“好心”地勸說。
程斯瀚見似乎真的拿不出證據,臉愈發難看。
宋,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就在這時,宋轉過,冷笑著對宋清清和紀楚連說:
“你們著什麼急?你們不會以為我只在房間安放一個攝像頭吧?”
話落,慢悠悠的走到梳妝臺前,隨手拿起旁邊一瓶面霜,輕輕的擰開蓋子,拆下藏在里面的針式攝像頭。
取出里面的存卡,沖著宋清清和紀楚連揚了揚,眼里諷刺味十足。
紀楚連心猛地一沉,以為宋在房間只裝了一個攝像頭,怎麼樣不僅裝了兩個,甚藏得那麼。
要是讓程斯瀚看到里面的東西,那怎麼得了?
得想辦法毀掉宋手里的存卡!
恰巧這時,宋一瘸一拐的朝這邊來。
紀楚連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宋清清,眼底飛快閃過一暗。幾乎是瞬間,趁宋清清毫無防備,猛地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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