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你別這麼兇,好可怕 賀知州垂眸看著我,眸很深,語氣卻很平靜:“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
樂樂著我眼角的淚,親親我說:“本來我們想要媽咪跟著一起去,但是爹地說媽咪最近不舒服。
媽咪,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等著我們回來,到時候,我跟妹妹給媽咪帶禮。”
“是的媽咪,你喜歡什麼,我讓爹地給你買。”
嘟嘟抱著我的脖子,小臉在我的臉頰上,地說。
我下意識地朝賀知州看了一眼。
男人臉平平靜靜的,看不出什麼緒。
我了兩個小家伙的頭,笑道:“只要是你們送給媽咪的,媽咪都喜歡。”
這時,提示登機的廣播響起。
我站起,看向眼前的男人,淡淡道:“到那邊后,關于兩個孩子的況,希你每天都能跟我報告一遍。”
“……好。”
“還有,關于嘟嘟的病,不管有任何進展,都希你能及時通知我。”
“好。”
我不再看他,垂眸沖兩個寶貝道笑道:“到那邊后,要乖乖聽話,要經常跟媽咪打電話,知道嗎?” “嗯嗯。”
兩個小寶貝重重地點頭。
登機的提示廣播再次響起。
縱然再不舍,也只能到這里。
離別的場景總是令人傷,我紅著眼眶,沖兩個小家伙笑道:“快去登機吧,媽咪也該回去了。”
我說完,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怕兩個小家伙看見我哭,我連忙背過,低聲笑道:“那媽咪先回去了哦,到了跟媽咪打電話。”
“嗯,媽咪路上小心。”
嘟嘟糯糯地說。
我笑道:“好。”
說完我就往出口走,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
我的嘟嘟啊,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媽咪這一生別無所求,只希你跟哥哥這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安然……” 我剛走了幾步,賀知州忽然喊住我。
我腳步頓了頓,沒有轉,只是淡淡問:“賀爺還有事?” 后一陣沉默。
沉默到我以為他走了。
我提步正準備離開,他低沉忍的嗓音忽然從后傳來:“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扯了扯,笑得譏諷,眼淚卻越發往下掉。
心中縈繞著一說不出的酸和委屈。
我冷呵道:“賀爺都要放棄我了,又何必說這樣惹人誤會的話呢?我好不好,又與賀爺有什麼關系嗎?” 說罷,我便快步往出口走。
我怕我再待下去,會跟他吵起來。
我不想在孩子們面前跟他爭吵。
出了機場,我茫然地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麼。
失魂落魄地走到一石墩子上坐下,我呆呆地看著遠方的天際,心里空落落的,泛著酸和沉痛。
我不知道自己在機場外面坐了多久,直到丹丹的電話打來,我才回過神來。
丹丹急壞了,問我去了哪。
我說來機場送了送孩子們。
丹丹這才記起今天寶貝們要坐飛機去國外,頓時懊惱得不行,怪自己睡過了,怪自己沒來看看寶貝們。
我笑了笑:“沒事,他們指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
丹丹還想說什麼,我沖問:“丹丹,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喝酒?” 丹丹一怔:“喝酒?” 頓了頓,急道:“這怎麼能行?你還沒好呢?” “可我就是想喝酒,我心里難。”
我說著,聲音忍不住哽咽起來。
丹丹聽罷,急了:“好好好……我去問問顧易,如果他說你能喝,那我就陪你去喝。”
掛了電話,我捂著臉,在石墩子上抑地哭了起來。
母親的仇未報,嘟嘟的病也沒有希,賀知州又狠心地要放棄我。
一時間,我的世界仿佛又崩塌了,一切都陷了無邊的黑暗中,再看不到一明。
丹丹找了一家環境比較好的清吧。
比較擔心我,所以陪我喝酒的時候,把顧易和陸長澤也喊上了。
顧易不喝酒,他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我喝。
陸長澤純粹是來活躍氣氛的,那張一直說個不停,偶爾還會跟我一杯。
全程都是丹丹在陪我喝。
許久都沒有這般酣暢淋漓地喝過了,原以為酒能麻木心中的痛。
可越喝,我心里卻越是酸得要命。
不管是母親的仇,還是嘟嘟的病,還是與賀知州的,我都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杯酒再次下肚,我紅著眼眶沖他們問:“你們說,他賀知州是不是很過分?”
“過分過分!”丹丹狂點頭,“就數他最過分了,早知道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該找人狠狠地揍他一頓,現在他變這麼厲害,我都不敢雇人揍他。”
陸長澤無奈地的腦袋。
半晌,他沖我嘆氣道:“小安然,你別怨知州了,昨晚我跟他喝酒的時候,他都哭了。
他只是害怕無意中又傷害到你,所以才這般畏,他是真的很很你……” “踏馬說他我!” 極大的委屈和怒意縈繞在心間,幾乎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沖他低吼道,“我所有的痛和傷都是他給的,他現在居然還要放棄我,我恨他,恨了他。
以后你們誰都不許說他我,誰都不許! 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說他我的話,我跟你們沒完!” 陸長澤像是一下子被我的模樣嚇到了一樣。
他連忙給我倒了杯酒,小心翼翼地說:“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小安然,你別這麼兇,好可怕。”
我沒理會他,只是端起他倒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后,我又把杯子推他面前。
他連忙又給我倒了一杯,委屈地沖丹丹說:“小安然原來這麼兇啊,嚇死寶寶了。”
“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為賀知州說好話,不然我也不理你了!” “別別別……”陸長澤連忙摟住丹丹,委屈地說,“你要是不理我,我得跟知州一樣,哭死去。”
丹丹‘嫌棄’地把他推到一旁,然后繼續陪我喝酒。
顧易全程都沒有喝酒,他平靜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酒,迷迷糊糊看見丹丹趴在桌子上,像是喝多了。
陸長澤也喝了不,他搖搖晃晃地扯著丹丹,好像是讓丹丹起來跟他繼續喝。
后面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約聽見顧易打電話,像是在吩咐手下的人將丹丹跟陸長澤送回去。
我被人扶著走出了酒吧,一出來,胃里就翻江倒海。
我連忙跑到路邊的垃圾桶旁狂吐。
有人輕拍著我的后背,幫我順氣。
是賀知州麼? 心頭一酸,我猛地轉撲進那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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