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卿回到錄制現場,重新上妝。
剛恢復,肚子還有些疼。
舒卿對夏炘道:“炘姐,我想坐著演唱。”
夏炘:“坐著?”
“對,坐著,我肚子痛。可以加臺鋼琴,我坐著演唱。”舒卿道,記得譜子。
“我去向導演組反應。”夏炘道。
舒卿刷著手機,群里對于臨陣逃的行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老婆去哪了?】
【怯場了嗎?】
【還不如不唱,這算個什麼事?!】
【我就說嘛,不要唱歌,偏不聽,又要被黑子黑了!】
【別吵吵了,相信老婆!】
【......】
舒卿關掉手機,調節自己的心。
時間一到,舒卿坐在鋼琴面前,升降臺緩緩上升。
舞臺上一片漆黑,看不清臺下觀眾。
一束打了下來,照在舒卿上,舒卿穿白紗,紗上細碎的鉆在燈下熠熠生輝,稱得氣質出塵,宛如從天而降的仙,不染一凡間腌臜。
按響第一個鋼琴塊,悠揚的前奏傳觀眾的耳中。
舒卿唱出歌曲:“午后溫暖的溫閃耀,雨后絢爛的彩虹五彩斑斕,炎熱的夏日一涼風掠過耳邊......”
嗓音清冷干凈,像山間最清澈的小溪汩汩而流,好似能洗滌人的靈魂。歌聲婉轉聽,一點點扣人的心。
歌曲到達高/部分,舒卿放慢了演唱節奏,臺下的觀眾從歌聲中離出來,不明所以。
舒卿猛地繼續彈鋼琴,開嗓唱出高部分:“指尖——旋轉 ——,縈繞——耳邊——,心跳瘋狂留我的麗......”
歌聲嘹亮徹,直擊人的靈魂深。真假聲切換自如,帶給觀眾聽覺盛宴。
同時間,舞臺上的燈盡數打開,天大亮,震撼人的視覺神經。
“留,我的麗......”
舒卿按下最后一個音,一曲終了,全場寂靜。下一秒,臺下響起雷般的掌聲,應援聲大到似要掀翻屋頂。
舒卿起,對著臺下的觀眾鞠了一躬。
升降臺緩緩下降,舒卿回到后臺,一個箭步撲進了楚辭懷里,大聲喊道:“我功啦!我功啦!”
楚辭的瞬間僵,抬起兩只手臂卻只是懸在空中,俊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紅得宛如五月的紅石榴花,心臟像是裝了馬達,跳得飛快。
“咳咳...!”夏炘出聲提醒。
舒卿回過神,松開楚辭,尷尬的鼻子。
楚辭放下懸著的手臂,心中也覺尷尬,但又摻雜著一竊喜。
再抱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舒卿全然不知楚辭的心理活,心想的是楚辭會不會誤會是流氓。
的行為,太過冒犯。
夏炘出聲打破尷尬,說:“我聯系上了宋婠。”
往門口揚揚下。
舒卿看向門口,門口。宋婠低著頭,不敢往屋看。
準確來說,是不敢看舒卿。
心虛。
舒卿沉下臉,說:“炘姐,楚辭,我想和單獨談談。”
夏炘和楚辭對視一眼,一同走出休息室。
“進來,關上門。”舒卿對宋婠道。
宋婠走進休息室,仍是低著頭不說話。
舒卿坐在椅子上,問:“為什麼?”
晚會開始前,只喝過保溫杯里的水,而接過的保溫杯的除了自己,還有宋婠。
再加上,腹瀉后,宋婠無故曠工。仔細一想,也就明了了。
宋婠在的保溫杯里面放了瀉藥。
“說話。”舒卿見不開口,語氣冷道。
“卿姐,我承認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有苦衷!”宋婠抬起頭,眼睛早已哭腫。
“什麼苦衷?”舒卿冷著臉,強著自己不要心。
“是祁明,祁明拿欠我的工資威脅我給你放瀉藥,說要讓你出洋相,要教訓你。我爸爸病重,我真的很需要錢!”說著說著,宋婠眼淚直流。
“但這不是你傷害我的理由,我是無辜的,節目組更是無辜的。你大可以告訴我祁明威脅你,你覺得以我的格不會幫你嗎?你覺得我開的工資不比祁明高嗎?你覺得當我知道你爸爸病重時,我不會出援手嗎?”舒卿拔高音量,緒分外激,語氣中盡是失。
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是宋婠本沒想過站在舒卿這邊。
但凡宋婠在事發之前跟說祁明威脅,事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宋婠放聲痛哭,看到舒卿痛那樣,腸子都悔青了。
“撲通”一下跪在舒卿面前,低頭懺悔哭道:“卿姐,對不起,是我一時犯了糊涂。你打我,你罵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開除我。”
“起來!”舒卿費力把拉起來,說:“我不打你也不罵你,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宋婠,當初是我瞎了眼選了你當我的助理。現在我通知你你被開除了,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沒送進局子已經是的仁至義盡了,不可能再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邊。
舒卿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心里五味雜陳,像一不小心吃了蒼蠅一樣難。
世界上最大的痛之一,是朋友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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