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靳玉宸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才走出電梯,屈白馬上跟了進去,把調查到的資料放在靳玉宸的桌上。
“蘇荔在靳小姐流產那天,就坐飛機去了國,投靠了凌懿曜的一個生意伙伴,現在是他的小人,他庇護。”
靳玉宸拿起資料仔細的看著,心中的怒意在不停的流淌翻滾,以為跑到國去,找了金主就能得到庇護。
跟凌懿曜狼狽為這幾年,不但害了他們,還害了他的孩子,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全而退了?
“把弄回來,我記得會所還缺公主,弄死太便宜了,就讓以后伺候那些刁鉆的客人,之前濱城來了一個姓李的?很喜歡玩小明星,也玩得野,就讓蘇荔好好跟他玩。”
屈白聽到他的話,心里了一口氣,姓李的事出了名的變態,在濱城劣跡斑斑,不知道玩死了多人,現在把蘇荔丟給他,半條命可能都會被折騰掉,還不如一槍打死算了。
“三爺,您真的要這麼做嗎?對人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
靳玉宸聽到他的話,馬上放下了手里的資料,抬頭看向了屈白,“你什麼時候會憐香惜玉了,而且還是拐走我兒子四年的人。”
屈白尷尬的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姓李的太變態了,還不如直接給蘇荔一個了斷。”
靳玉宸挑了挑自己的濃眉冷笑,“直接給了斷,太便宜了,我還想看痛苦呢,我爸以前就說過,要報復自己的仇人,就是留下來慢慢折磨,看他痛苦,倒是我二叔跟你的想法差不多,直接弄死,一了百了。”
但直接弄死,又不解恨了。
屈白無奈的看著靳玉宸開口,“那我馬上派人去國,把蘇荔帶回來。”
“還有凌懿曜,派人守在凌家門口,只要他離開凌家,撞死,我倒要看看他這次的運氣,是不是跟上次一樣好。”
就算撞不死凌懿曜,他也要在悔恨中度過,他知道失去摯的,凌懿曜現在為了南姝這麼發瘋,應該是才發現自己上南姝,可惜他們是回不了頭的。
他要凌懿曜死不,也活不好,只能一直痛苦下去。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
靳玉宸揮手讓屈白出去辦事,他全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霆衍的事,先天心臟病,他需要跟正靏談談了。
下一秒,他起拿起手機離開了辦公室,準備去醫院找尹正靏。
尹正靏一上午都很忙,到了中午才有時間跟靳玉宸吃飯,談霆衍的事。
服務生才放下牛排,尹正靏拿起了刀叉,優雅的切著盤里的牛排,視線才落在了靳玉宸的臉上。
“霆衍現在的況還能控制住,只要你們照顧得當,是不會惡化的,但要是再發生什麼意外,導致他的病惡化,那就要準備做手了,但心臟源是很難等的,多則一年,則三個月。”
靳玉宸相信尹正靏的話,但還是擔心他的,“我想給他一個健康的心臟。”
“玉宸,這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事,這要符合捐贈,才能手,買賣是犯法的,懂嗎?”
靳玉宸抿著瓣,雙手握了手里的刀叉,如果可以他寧愿把自己的心臟給霆衍。
可詩雅怎麼辦呢?他們重新在一起不到半年,他不想離開詩雅。
尹正靏看著他漆黑的臉,只能無奈的搖頭,“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要不是你當初沒有邊界,詩雅怎麼會誤會,還有那段視頻……顯而易見是南姝,凌懿曜真不是人,這種東西竟然敢拿出給你看,可是你堂姐啊。”
靳玉宸越想越生氣,拿著刀叉的手用力在桌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只想弄死凌懿曜,南姝那時候才十九歲,就被他這麼玩弄,足足四年,他還敢說詩雅?”
十九歲明明是青春的時候,卻被凌懿曜當玩玩弄了四年,四年里還流過產,他現在又憑什麼裝深。
南姝可以嫁給任何人,就是不能嫁給凌懿曜,絕對不行。
尹正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酒,冷笑道,“南姝的一輩子算是被他毀了,很難再有孕,第一次流產手已經傷到了子宮,本來子宮就傷了,又意外流產,現在的子宮很薄很脆弱,就算能勉強懷上,也保不住,只會一次又一次的流產,把徹底拖垮。”
靳玉宸聽到尹正靏的話,對凌懿曜和凌家的恨意越來越濃,靳家絕對不可能讓南姝嫁給凌懿曜。
……
下午,靳玉宸拖著疲憊的回到家里,走進別墅卻只看到兒子坐在客廳的地上玩著樂高積木,他沒想到霆衍這麼聰明,才三歲已經能玩復雜的樂高積木。
“霆衍,這套積木是誰買的?”
靳玉宸了上的西裝外套,馬上坐在兒子的旁,拿著積木跟他一起拼湊,這是一套五層花船的古風樂高積木,對他來說很簡單,也許三四個小時就能完,但對一個三歲的孩子,肯定是有難度的。
靳霆衍拼湊好了最后幾塊,才抬起頭看向了靳玉宸,“是媽媽以前給我買的,爸爸不理我,妹妹玩的,我也不喜歡,媽媽就給我買了很多積木玩,房間里還有。”
靳玉宸突然想到秦詩雅,漆黑的眸子四找,也沒看到的影,他馬上低著頭看著兒子。
“媽媽呢?出門了嗎?”
丁嫂湊巧這個時候提著海鮮走了進來,笑著對靳玉宸開口,“夫人在打理花園,說這段時間都沒去打理花園,生了很多野草,要拔掉。”
聞言,靳玉宸馬上起,都懷孕了,管什麼花園野草,自己的和孩子不比花園的那些花重要嗎?
“看著爺,我去找詩雅。”
靳玉宸馬上起走了出去,去后花園找秦詩雅,這個時候秦詩雅已經累到坐在秋千上休息,里還著氣。
懷了孕果然做什麼都變得不方便了,才打理了三十分鐘,就累到不行了。
靳玉宸才走到后花園,看到已經累到氣,才走進花圃,坐在秋千上,直接把抱在自己的懷里。
“都懷孕了,跑到這里來干什麼?陪兒子玩不是更好?”
秦詩雅靠在他的懷里,雙手摟著靳玉宸的腰休息,“這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打理了,都長滿野草了,我想趁著今天有時間,就打理一下,倒是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才三點鐘。”
往常這個時間不是還在公司忙嗎?七八點鐘都未必能回來呢。
靳玉宸的突然僵繃,最后把整張臉埋進了秦詩雅的脖頸里,聞著上的香味,張的緒才得到一的緩解。
“我跟正靏吃了午餐,我想給兒子手換顆健康的心臟,正靏說需要等,就聊到南姝,據他說南姝現在的況很糟糕,就算以后勉強能懷孕,孩子也會意外流產,每一次流產都會拖累的。”
秦詩雅的心口仿佛被什麼著,難以呼吸,要不是因為自己,南姝本不會被懿曜這麼傷害,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玉宸,我不起南姝,明明是那麼純真的孩子,有大好的未來,現在卻弄這樣。”
而且和凌懿曜的事也隨著的這次流產傳遍了整個港城,沒人敢招惹凌懿曜,所以都不敢跟南姝相親,現在除了蘇毓隺,本沒人敢要南姝,蘇毓隺現在還在國外,也不知道國的況。
相信懿曜和南姝的事,毓隺是知的,不然不會放著好好的港城不待,跑到國外去罪,開疆拓土。
他要是能回來就好了,表姨說毓隺很喜歡南姝,只是……南姝一直把毓隺當哥哥,沒有其他的,他們才退婚的。
靳玉宸聽出了聲音里的哭腔,馬上出了自己的手,輕輕拍著秦詩雅的背脊,安的緒。
“別哭了,這件事本跟你沒有關系,錯的人是凌懿曜,我真想知道他知道南姝現在的況,是什麼模樣。”
聽到靳玉宸的話,秦詩雅抬頭看他,不知道他想要什麼?難道去凌家告訴懿曜一切嗎?讓懿曜愧疚難嗎?
可懿曜真的會愧疚嗎?以前的懿曜應該會,可現在的懿曜,也猜不他會不會。
第二天上午,靳玉宸的車來到了凌家,他才下了車,就看到凌懿曜坐在花園里,穿著黑睡,外面披著一件外套,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空。
靳玉宸的黑眸閃爍著一陣寒芒,修長的大長緩緩走到凌懿曜的面前,他的一只大手直接拉開了凌懿曜眼前的藤椅坐下。
他的眸猶如利刀一般,冷眼看著凌懿曜。
“凌懿曜,你后悔嗎?把南姝傷如今這副模樣,你高興了嗎?開心了嗎?”
說著,他從袋里掏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支煙,靜靜點燃了幾口,“正靏說南姝傷了子宮,以后很難有孕,就算有也會流產,而且每一次流產都會消耗的,最后會……”
“閉!靳玉宸你來干什麼?想看我怎麼為姝姝痛苦嗎?當初要不是你搶走詩雅,我會那麼對姝姝嗎?明明……我很疼的,我一直把捧在手心里,要不是你,要不是蘇毓隺,我怎麼會那麼對!”
凌懿曜不想再聽靳玉宸說下去,盛怒起,雙手用力拽靳玉宸的西裝,靳玉宸只是拿著煙頭用力燙著他的手背。
“又跟我有關系?詩雅不喜歡你,你就要南姝代替?四年的時,你有承認過南姝的份嗎?凌懿曜,你跟南姝的份要換一換,……馬上就要離開港城了,會走幾年我就不清楚了,好像跟二叔二嬸說要走兩年,不過我想會更久,可能是四年五年,也許會在國外找到一個的男人,永遠不回來了,凌懿曜,你的懲罰才開始,你永遠也見不到南姝了,永遠。”
凌懿曜面鐵青的推開靳玉宸,大步想要往外走,卻被凌家的保鏢攔了下來。
“爺,先生太太代過,您不能離開凌家,別為難我們。”
“讓開!我要去找姝姝,你們聽到沒有?讓開!”
靳玉宸遠遠看著凌懿曜無效狂怒的模樣,果然,他上南姝了,只是這樣的太廉價,太不值錢。
凌懿曜就算你沒被撞死,沒被槍殺死,我也要你后悔一輩子!
最后看了凌懿曜一眼,靳玉宸毅然回到自己車上,馬上上車離開了凌家,不想多看凌懿曜一眼,他也不值得任何人同。
轉眼過了半個月,新年靳家所有人都回了靳園過年,唯獨靳南姝,坐上了去英國的飛機。
靳家請了秦家和蘇家的人一起過新年,唯獨沒有凌家的人,就連凌澈和姚可也沒有請他們,只因為凌懿曜對靳家做得太絕太絕。
蘇毓隺才下車,直奔廚房找秦詩雅,秦詩雅剛好把湯盛了出來,準備端上桌。
“詩雅,姝姝去哪里了?你告訴我。”
秦詩雅看著神張的蘇毓隺,嘆了口氣,“英國,去找知涵了,說會在國外呆兩年。”
“英國?我才從英國回來,我可以去英國照顧。”
當初因為選擇了凌懿曜,自己才傷心出國,去英國呆了一年,沒想到到最后凌懿曜還是辜負了,把傷這樣。
秦詩雅看著蘇毓隺臉龐上的張和真摯的,相信他對南姝是認真的,但現在靠認真是不夠的。
“毓隺,南姝已經不能生孩子了,就算勉強懷上了,也會流產,你真的決定和南姝在一起嗎?南姝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傷害和背叛了。”
蘇毓隺苦笑的了頭,“難怪南姝不肯選我,原來我這麼不可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都不相信我喜歡南姝?”
秦詩雅眉眼彎彎的笑了笑,“這件事你跟我說不行,你得跟表姨表姨父說,他們一直都很喜歡你,應該會把南姝嫁給你的,只是你可能會沒有孩子,你也要跟南姝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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