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收了手機,一轉頭,看見了正走來的傅京辭。
“承策?”
盛珩看向景稚,他是聽說過傅京辭原本的名字是承策的,但也聽說過沒幾個人敢用這個名字稱呼他。
這麼看來,傅京辭對景稚還深。
景稚遲疑地看了眼手機時間,“怎麼這麼早就來接我了?”
男人沒急著回答,冷眸卻盯向了邊上的人。
“不來的早,怎麼看到這麼彩的一幕?”
?
怎麼說話這麼怪氣?
景稚始料未及地眨了眨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站在邊上的盛珩,突然開口:“看來他誤會我加你聯系方式的目的了。”
他說著,轉眸看向走近的傅京辭,淡聲解釋:“我們只是做普通朋友。”
我們?
傅京辭站到景稚邊,“如果是主,沒什麼。但現在是你主……”
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盛珩,“我想我該反省反省,怎麼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著做普通朋友的旗號覬覦?”
盛珩眸驀地一凝。
說沒說中,他心里清楚。
“不是,承策,我們別想。”景稚牽住傅京辭的手。
“我比你了解男人。”
傅京辭角揚起一冷冽的笑,“別在我面前護他。”
一個曾經在自己面前下跪過的男人,卻勉勵自己喜歡的孩六年,如同白月一樣的存在,他怎麼可能不警惕?
他可以為了小姑娘尊重盛珩,但不能允許盛珩有一點僭越的行為。
更不允許護盛珩。
景稚輕輕擰起眉頭,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時,盛珩盯著傅京辭,質問道:“你是妒夫麼?”
“連承認都不敢?”
他的目落在景稚的手上,下一秒拿過手機,把盛珩的微信推給了自己。
然后點開自己的微信,點擊好友發送。
發完,他一只手拿著兩臺手機,統一給了拙言。
“既然是想做普通朋友,你找的任何事應該都可以和我說。”他起眼皮,“以后有什麼事,就找我。”
盛珩的臉,明顯的不好了許多。
“哦。”傅京辭忽然想起來什麼,“聽說綠漾天地的那塊地皮,你們盛家沒拿下?”
“看在的面子上……”他像看小狗一樣看著盛珩,“我送你。”
說完,他牽著景稚往邁赫走。
盛珩忍無可忍地上前,后小兒為了防止他沖,趕忙攔住了他。
拙言聞聲駐足回頭,好意提醒道:“明天會有人專門來理綠漾天地的事,不用這麼急。”
車,傅京辭將景稚抱坐在上,錮在自己懷中。
“你吃醋就吃醋,干嘛這麼侮辱人?”
“不然怎麼做?”傅京辭盯著景稚紅的目一瞬晦暗,“不如把他過來,看我們接吻?”
?
瘋了吧。
“說什麼……唔……”
男人毫也忍不住,將的堵住。
占有極強的一個吻,就像要瘋了一樣。
夜晚,熹園。
由于劇組在杭州,景稚和傅京辭便住在這兒。
景稚洗漱完,坐在床上給姜梵發消息。
今晚因為是傅京辭來接的,所以晚上收工后,讓姜梵坐的保姆車回酒店了。
姜梵和說,有為了等收工,在盛家附近等了很久,看到有人出來上車后,都很激,畢竟是這是的第一部劇。
但是沒見到人,大家都很失落,有人還因此摔倒在地上傷了。
景稚倏地坐直子,在想自己是不是對自家太不珍惜了。
都怪不拒絕傅京辭來接!
等會兒一定要和傅京辭說清楚,別讓他來接自己了。
“咔”的一聲。
傅京辭下半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了。
景稚還在認真的想怎麼說服他,并沒有回頭。
傅京辭見小姑娘看都不看一眼,便走到旁,微微俯,“在想什麼?”
好聞的氣味襲來,景稚思緒被拉回,抬眸看去,正要說時,目落在了那線條勾人的腹上。
好久沒這麼直視他的和腹了……
“嗯?”
傅京辭的子更低了些。
景稚覺自己不由自主有些躁,男人溫熱的氣息,正在慢慢籠罩著。
盡量保持冷靜,聲細語地道:“就是……你能不能后面不來接我?”
傅京辭聞言瞇了瞇眼,一危機莫名涌上心頭。
不接,盛珩豈不是要天天像今晚這樣送離開?
休想。
但直接說不,肯定又不開心。
想到這,他俯得更低了些。
慢慢襲來的迫,讓景稚不由自主地輕咽了一下。
這腹的線條實在太勾人了!
忍不住緩緩手去,指腹一點一點的沿著起伏的線條劃過……
“喜歡?”
男人突然開口,景稚一瞬回神。
就在要回手時,男人擒住了的細腕。
“我、我明天還要早起……不能、不能熬夜……”景稚搖著頭,拼命抵抗。
“就一次,我會克制點來。”他說著,俯將在下,在他耳畔極其曖昧勾人的息著。
呼吸里的沉重與溫熱氣息讓景稚意,抱住男人的脖子,不自地回應起來。
……
夜深,又下起了雨,臥室的玉蘭暖香與木質墨香漸漸濃郁,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傅京辭在景稚耳畔輕聲蠱,“喜不喜歡?”
“唔……不喜歡……”
“。”
“唔……”
“明天還去接你,好不好?”
“好……”
***
翌日一早,景稚被鬧鐘醒。
一坐起來,就看到傅京辭已經西裝革履的準備好了。
趕忙掀開被子下床朝盥洗室跑去,傅京辭扣著袖扣,眼風掃過,“不要急。”
景稚心說怎麼可能不急,一遲到,劇組許多工作人員都要白等。
加上這才第二天,又是新人演員,不能給人一種耍大牌的覺。
洗漱好后,換了方便一點的穿搭就出去了。
傅京辭正站在臺接電話,見出來,掛斷了電話。
“早餐你確定要帶去劇組吃?”
景稚點了點頭,開門。
一出來,檀竹已經給景稚裝好了早餐,將飯盒遞給姜梵后,又將另一個飯盒遞給了拙言邊上的林特助。
自從景稚來杭州拍戲以后,檀竹跟來了熹園,熹園的小兒也歸管。
加上姜梵來了,輕松了很多,偶爾會跟著景稚跑通告,但今天不去。
見先生和小姐下來,幾個人微微頷首問早。
景稚走在傅京辭前面,忽然想到昨晚的事,頓時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傅京辭看著。
“昨天晚上……”景稚看了眼正在看自己的幾個人,言又止。
傅京辭知道要說什麼,斂眸淡問:“想反悔?”
景稚是想反悔來著,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等會兒又不開心。
“不反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景稚說著,下了樓。
傅京辭狐疑地看著景稚,“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景稚走到門口,回眸俏皮地笑了一下,“我不說,但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麼。”
傅京辭輕聲笑了一下,沒說話。
送景稚去劇組后,傅京辭去了太平海納杭州分公司大廈,上午辦公完,下午便出去選了一些適合見伯父伯母的禮。
晚上景稚收工后,傅京辭照常去接,這次倒是不錯,盛珩并沒有出現。
車上,景稚正在回消息,傅京辭掠了一眼,“和盛珩聊天?”
景稚抬眸,笑道:“你明天就要見我父母了,你還這麼沒安全?”
沒安全?
傅京辭垂眸思忖了會兒,良久,他抬眸,“嗯,是我的錯,我好像對你不信任。”
景稚看過去,認真地道:“也是我的問題,讓你產生不信任。”
.....
夜里,景稚做了個夢。
夢到因為誤會和傅京辭吵架,圣誕夜晚上,賭氣在外灘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傅京辭知道后,把他強制拉到了車上,然后十分強勢的要乖一點,討好他。
這種病態的占有,讓猛地驚醒。
“怎麼了?”
傅京辭的聲音傳來,景稚驀地看過去,“你......你沒睡?”
傅京辭翻了個,“醒了而已。”
“好吧。”景稚深吸了一口氣,側抱住傅京辭,漸漸睡。
.......
春分這日,澄溪到可以看到花。
偶爾有溫和的風吹過,下起了花瓣雨。
景稚帶著傅京辭回家,所有人都是張的,但卻出奇的和睦。
因為他以前就非常想要擁有這樣有的家庭。
夜晚,傅京辭在客房睡下。
景稚去看他時,窗戶正開著,晚風吹過帶來新翻的泥土氣息,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潤的空氣里醞釀。
“我昨晚夢到你對我特別特別不好,特別強勢,不顧及我的。”景稚站在傅京辭旁控訴道。
傅京辭不解地看過去,“怎麼可能?”
“是啊,承策,我覺得你很寵很寵我,也特別特別包容我。”景稚認真地道。
傅京辭淡淡一笑,“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
景稚點點頭,“但是你好像都沒有要求過我對你做點什麼。”
傅京辭轉過,盯著他的小姑娘,“讓你我,這不就是我的要求?”
“這也算?”景稚覺得他真的遇見了一個特別特別會人的人。
“那你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景稚愣了兩秒。
“你知道,昨天你去接我時,我發現了什麼嗎?”
“什麼?”
“我好像很很你,什麼事都本能的偏向你。”
以前心里只有家人,什麼事都想著家人,后來因為傅京辭一點一點的對的好,開始喜歡他,漸漸的,開始他,事事為他著想。
“你說......你我?”傅京辭小心翼翼的確認。
景稚抱住傅京辭,抬眸靜靜看著他的大暴君,“對,我你。”
窗外,一朵玉蘭墜落與靜潭,泛起漣漪。
男人俯,吻上小姑娘的,纏綿得宛若一場春風。
——
正文完。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我們,下一本再會。
202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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