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蘭昭儀眼神閃,猶豫又猶豫,掙扎又掙扎,一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
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求生。
只怕錯過這個機會,就只有一死了。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立什麼功?”握手心里母親的角布條,張發問。
緋晚早注意到手里的小作。
看到指里出的料一角,立刻想起昨天段夫人進宮穿的服。
便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朵絹花。
是段夫人昨日戴過的。
罰跪在長樂宮的時候,掉落在地。
“段姐姐很思念娘親麼?”緋晚將絹花遞到蘭昭儀手中,立刻被蘭昭儀搶過去握。
“我會暗中照顧你的娘親,以及你全家。你只要專心去做事就好了。”
緋晚附耳低聲,輕輕對蘭昭儀說了幾句。
蘭昭儀眼睛猛然睜大。
難以置信看著緋晚。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要圖謀什麼!”
緋晚揚眉正:“我是大梁的子民,是陛下的人。我所圖的,是幫陛下完千秋帝業,讓他國泰民安的愿完實現!”
蘭昭儀一愣。
緋晚告訴:“段姐姐,你記著,你即將要做的事,不為你自己,為你家人,更為了整個大梁,為了陛下。”
從牢房離開,緋晚站在柵欄外,回頭看去。
只見蘭昭儀還靜靜躺在地上,看著手中那朵絹花發呆。
看來這絹花,是送對了呢。
只要蘭昭儀還對家人有牽念,有親近的期盼,此計就能。
緋晚袖子里還有昨日段家眷掉落的其他零碎東西,蘭昭儀對母親有念想,就拿了段夫人的絹花出來。若蘭昭儀對旁人有念想,袖子里還有別人的。
為了收服蘭昭儀為自己所用,緋晚可是花了點小心思的。
當初拿旁人家人做要挾,施展私的蘭昭儀,定然沒想過,最后自己會被家人“拖累”。
“香宜姐姐!”
離開宮正司,回春熙宮的半路上,白鴛出現。
捧著一疊服,送到香宜手里。
恭敬行禮:“這是春熙宮幾位姐姐的新,已經趕制好了,掌事姑姑讓我送來。”
“難為你跑一趟。”香宜笑著接了,牽著的手,將領到緋晚的肩輿前,等行了禮,就在緋晚的示意下,給了兩塊碎銀子當跑費。
白鴛推辭不。
香宜便遞給一個荷包:“收了吧,這是給娘娘做的荷包,要裝香草佩戴的,還需你費心繡朵花上去。就是上次你繡的紫鳶,娘娘喜歡。”
白鴛接了荷包。
卻發現里頭沉甸甸的,不單單是香草荷包那麼簡單。
厚的賞銀。
是給去牢房勸輕云反水的酬勞吧?
抬眼看了看緋晚,見緋晚含笑點頭。
白鴛略一遲疑,便屈膝行禮:“奴婢遵命,一定幫娘娘繡得漂亮些。”
待緋晚的鑾駕離開,白鴛也轉回去針工局。
轉過沒人的角落,將荷包悄悄打開,往里一看。
確實嚇了一跳。
哪里是賞銀。
竟是金子。
十多兩金子,太厚的賞賜了!
又沒做什麼,不過是臨時命,按照小蕙的指示,去和輕云說了幾句話而已。
昭妃娘娘竟然如此厚待!
白鴛將荷包珍重收好,眼眶潤。
自從揭發舊主思妃,在宮里境就堪憂了。是昭妃和務府的人打招呼,給安排到人際清凈的針工局去,安穩做事。
思妃暗中設計報復,險些讓失了差事又失去命。
還是昭妃援手。
去勸輕云,只當報恩。
誰知事后還有賞。
“昭妃娘娘,奴婢恭祝您長命百歲,盛寵不衰。來日風當太后,盡人間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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