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錦聽到靜,偏頭就看到沈容離站在船艙門口,當即就閉上了,心虛地將頭垂下,不敢直視沈容離的目。
軒轅子都看到沈容離,泣了一聲,嘟著,憤憤地說道:“哼,臭人,我記住你了!”
說完,又覺得不解氣,又補了一句,“以后我要是在皇宮里見到你,我就放狗咬你!”
聞言,沈容離哭笑不得,這個軒轅子都,居然說要放狗咬?
這個男人,真是傻里傻氣的,什麼都敢說。
綠漪沒沈容離這麼心大,直接反懟了一句,“上次在皇宮花園里,郡王爺被那些世族公子欺負的時候,也不見你放狗!”
被綠漪這一懟,軒轅子都支吾了半天,一個字都蹦不出來,臉都憋紅了。
若錦張了張,想幫軒轅子都說話,可是看到沈容離的目后,當即又閉上了。
這時候,軒轅曄從船艙里走了出來,招呼侍衛過來,吩咐讓游船往回行駛。
“是,殿下!”
侍衛點頭,走開了。
不多時,游船掉頭,往碼頭的方向行駛。
沈容離走到船頭,著平靜的湖面,慢慢平靜下來。
原本握得的雙手,慢慢松開,右手掌心里躺著一只尖銳的玉簪,掌心被指甲掐出來。
剛才,在船艙里和軒轅曄對話的時候,將玉簪得的,恨不得當場送軒轅曄去見閻王!
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不能,讓軒轅曄死得這麼干脆利落!
前世慘遭滿門的家,為了北辰赴死的家將士,還有錯付的畢生義……
這些,都要一一討回來!
沈容離深吸一口氣,反手一轉,將手中的玉簪在發鬢上。
一頭青,在河面的徐徐微風中飛揚。
軒轅曄站在后,看著這般靜謐的沈容離,心狠狠地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樣的沈容離,雖然對他的態度愈發冷淡,但也越來越讓他心。
想到這里,軒轅曄對沈容離,更是勢在必得!
下了碼頭,軒轅子都正準備坐上回皇宮里的馬車,沈容離忽然向他走了過來。
若錦見此,連忙擋在面前,問道:“沈小姐,你想對我們郡王爺做什麼?”
“讓開!”沈容離面不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沈小姐,若是我讓開,你對我們郡王爺做出什麼事怎麼辦?”若錦不依不撓,死死地擋在沈容離前面,不讓靠近軒轅子都。
沈容離徹底火了,這個若錦,還真是礙事!
“你是腦子有問題嗎?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對你家王爺做什麼?”沈容離怒聲反問。
被沈容離這一懟,若錦張了張,說不出反駁的話。
“我還沒對你們家王爺做什麼呢,你張什麼?”
“腦子長在脖子上是拿來思考的,不是拿來做擺飾的!”
“你要是不會用腦子,干脆別長腦子了,你長棵仙人球在脖子上吧!”
“不養眼,還可以拿來做擺飾!”
“仙人球不像你這麼多話,嘰嘰喳喳的吵得人腦仁疼!”
若錦:“……”
綠漪:“……”
軒轅曄:“……”
軒轅子都:“……”
沈容離像吐珠子炮一般,一連串地懟了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對若錦,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如今已經忍無可忍了!
在場的人齊齊傻眼,著沈容離,了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撲哧!”
綠漪率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若錦被沈容離懟得,眼眶都紅了,看上去好不可憐。
這時候,沈容離還不忘再補上一刀,“瞪什麼瞪?比誰眼睛大嗎?有本事你去和犀牛比!”
沈容離說完之后,直接將若錦推開,走到軒轅子都跟前。
軒轅子都后退了一步,顯然很害怕沈容離的靠近。
沈容離沒好氣,低聲問道:“你很怕我?”
聞言,軒轅子都點頭如搗蒜。
看到沈容離臉開始變黑,當即求生棚,將腦袋搖了撥浪鼓。
沈容離:“……”
饒是能說會道,面對軒轅子都的時候,居然也會被噎得說不出話。
想到這里,沈容離嘆了一口氣,沖著軒轅子都展一笑,然后轉朝自己的馬車里走去。
而就是這一笑,讓軒轅曄的心,狠狠地揪著。
以前沈容離也會這麼燦爛地對自己笑,可是如今,居然對著另一個男人笑得這麼燦爛,那個人還是一個傻子!
軒轅曄越想越郁悶,難道他還比不上一個傻子嗎?
一時間,若錦黑著臉,軒轅曄也黑著臉。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安安穩穩地坐在馬車里,單手枕著腦袋,閉目養神去了。
“小姐,你剛才懟那個若錦的話,真是解氣,看以后還敢不敢招惹小姐!”綠漪坐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因為若錦老是在背后說沈容離的壞話,早就看不順眼了!
聞言,沈容離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有些人,臉皮都比護城墻厚,你以后就會見識到了。”
綠漪一愣,還想多問,卻見沈容離又閉上了眼睛,于是便不再多問。
掀開馬車的簾子,綠漪看到若錦還在用怨毒的目盯著們的馬車。
當即就明白了沈容離話里的意思,想來這個若錦,還會一直不依不饒吧?
馬車緩緩向家行駛去,軒轅曄騎著高頭大馬,目一直盯著沈容離坐著的馬車。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看到了沈容離的變化。
以往那個整顆心都系在他上的容離妹妹,恐怕已經不復存在了。
意識到這一點,軒轅曄就更加后悔和擔憂。
后悔的是,他為什麼沒有在沈容離落水昏迷不醒的時候,守護在邊。
如此一來,醒來之后,就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
擔憂的是,如果沈容離拒絕嫁給他,他的皇位怎麼辦?
沒有沈容離,他就得不到家的支持,他還怎麼去坐擁江山萬代?
軒轅曄不敢再往下想,心一狠,哪怕用盡一切手段,他一定要得到沈容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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